柳含星刚缩回一半身子,还没能将自己彻底藏起来,就被江楚臣给叫住了。
见他那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她这会儿再跑明显是不合适的,便只能硬着头皮将缩回来的脚重新踩在地面,朝着江楚臣走去。
她在心里把江楚臣给骂得狗血淋头。
江楚臣这厮可真是她的克星,碰着他就没好事儿!
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儿,他喊她做什么?
柳含星心里碎碎念,面上却端着端庄优雅的笑容上前,浅笑着开口:“见过夫君。”
“今儿出门,玩开心了吗?”江楚臣抬眸看她,素来冰冷的面容带上了几分柔软,嗓音都软了好几个度。
柳含星脑子里警铃大作:江楚臣这模样,分明就是想坑她!
果然,不等她回答,一旁站着的姑娘便冷着脸看她:“你就是那个抢了柳婉茵的婚事,替嫁过来的柳含星?”
说着,挑剔的目光从上往下,把柳含星给嫌弃了一遍。
“我看也就那样嘛,没什么稀奇的。”
柳含星这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要犯到她头上,她向来都是不留情面的。
尤其是这姑娘的话,听着就是和柳婉茵相熟的。
和柳婉茵相熟的人,她留什么情面?
于是,她皱眉看向江楚臣,“夫君既有喜欢的人,为何不早早的娶回家?如今娶了我,也未曾和人家断了往来,倒叫人成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了。”
江楚臣:“我何时有喜欢的人了?我什么时候养外室了?”
江楚臣只觉得冤枉。
他这辈子就喜欢过范晨曦一个人,什么时候喜欢过旁人了?
而且,他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稀罕的人做外室,只会让她成为唯一的妻子,柳含星这指控让江楚臣感觉危机滚滚。
此时的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是听了谁乱嚼舌根,竟让她误会他养了外室!?
让他知道了,他非扒了对方的皮不可。
“没有吗?”柳含星偏了偏头,抬手一指刚刚和她说话的姑娘:“那这位姑娘为什么用一副,正室对待外室的姿态对我?”
“不都说恃宠而骄吗?若非夫君对这姑娘极其宠爱,她怎么敢用这样的态度,在夫君的面前对待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安国公夫人?”
“我才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是吗?”
柳含星一脸认真求教的模样,让江楚臣先是一滞,旋即又忍不住笑了。
果然是阿晨的性子,不爽就说,反正绝不能让自己吃亏。
他这人清冷惯了,难得会似现在这般笑容浮于表面,让看到的人都为之一愣。
尤其是一旁那姑娘,更是因为江楚臣冲着柳含星笑了而格外的生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外室了?你别血口喷人!”下一瞬,那姑娘便指着柳含星,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她虽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眼角的余光却悄悄的看向江楚臣。
心里默默的想,如果安国公对她有意,哪怕要她当外室,她也心甘情愿!
哪怕她身份尊贵!
可惜安国公就是个难以打动的石头,根本就对任何女子的示好不假辞色,无法靠近。
“哦,原来你不是我夫君的外室啊,那你在这儿跟我争风吃醋做什么?”柳含星又问。
“谁……谁和你争风吃醋了?你别乱说。”那姑娘磕吧着应了一句,被柳含星莫名其妙的言论整得差点发疯。
虽说她确实嫉妒柳含星能嫁给江楚臣,但是她还未出阁,绝对不能认下这事儿。
“哦,你没争风吃醋啊……那你是为了柳婉茵出头来的?”柳含星又问。
“没错,我就是替柳婉茵觉得不平!”那姑娘怒道:“明明跟楚臣哥有婚约的人是她,却叫你这个心机女替了她的位置,她冤枉死了。”
“你错了,这个婚约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是她抢走了,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了原点罢了。”
“我没胡说哟,这事儿母亲也是知道的,你如果不服气,可以去问我母亲。”柳含星特别好心的提醒。
那姑娘闻言一窒,眼神闪了闪。
她当然也知道婚礼上发生的事儿,她就是不爽柳含星能够嫁给江楚臣而已。
柳含星道:“夫君,这姑娘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喜欢管别人家的事儿?是咱们家的亲戚吗?就算是亲戚,也管得太宽了吧?”
“我可是青莲郡主,你见到我是要向我行礼的。”青莲郡主抬了抬下巴,一脸骄傲的说。
江楚臣淡淡道:“郡主,阿星是我的夫人,身为安国公夫人,她无需向你行礼。”
青莲郡主闻言不由得一窒,面上是压都不住的怒气。
柳含星见状,心里倒是有些好笑。
这青莲郡主明显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性子,就这模样还想到她的面前来欺负她,实在是差了点道行。
“夫君,这青莲郡主是你的朋友?”柳含星又问。
“不是,来找小莲的,源安,把人送走,我要陪我夫人了。”江楚臣淡淡道。
他本来是要出门的,被青莲郡主拦在这花园里面说了些有的没的,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出门了。
“郡主这边请。”靳源安笑着道。
青莲郡主虽然不开心,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柳含星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柳含星只能推着靳源安回了院子。
“夫君是要去书房吧?我送你过去。”柳含星道。
虽说如今她和江楚臣的关系好像已经不再是死对头的关系了,但这毕竟只是江楚臣的一面之词,没有实质性的证明之前,柳含星不会放下戒心。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和江楚臣作对的时候多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改不过来对他的态度。
“不急,去夫人房里坐坐可好?”江楚臣看似询问,态度却一副坚定的样子。
柳含星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只能认命的将他往自己房里推。
进了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