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哥。”承桑自是没有错过承无忧的情绪,她紧紧抓着盒子,表现出极大的惊喜,“二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虽然我之前就相信二哥能做好,却着实没想到二哥居然在短时间内就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我好佩服二哥啊!”
承桑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变了个小包裹出来,“二哥,恭喜你。”
要不说承桑和承无忧是一家人呢!
过完年,这碰面的第一件事,便是送礼。
承无忧高兴坏了,他得意扬扬地看了承无虑和承宥择一眼,然后接过承桑手里的长条形小包裹。
承无虑想翻白眼。
得意什么,桑桑给每个人都送了,你是最后一个!
承宥择更是懒得理他,转而想起了刚刚在书香雅居外听到的那番话,他想问问承无虑物色的怎么样,却不想承无忧爆发出了巨大的惊喜,“这是,皇舅爷提的字?”
承无忧已经将小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把精美的折扇,玉骨白面描金边,无一不显出它的贵重,可最贵重的,是里面的字,虽然不过两句,八个字,但每一个,都是万金难求。
这可是皇上的字,是能留着做传家宝的!
承无忧激动坏了,差点就蹦起来。
承宥择的话才到嘴边,便转了个弯,“皇舅的?那可真不错。”
他也有,但不是扇子,是一幅画,他满月的时候皇帝送的,现在还在书房里藏着,上面的字也少,但分量却是不同,承宥择心里门清得很,儿子那个顶多算是传家宝,他那个,却是免死金牌!
承宥择心里没多大情绪,但承无虑却是好奇地去看。
然后,“这是桑桑的画?”
“什么?”承宥择一听站不住了,歪着脑袋去看,承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女子八雅都不是很精通,自然画画也少得可怜,但年礼那幅刺绣,却是承桑画的底,他们都看到过一二。
他们没人有承桑的笔墨,可承无忧却有,这怎么能行?
两人纷纷围过去,承无忧呲着大牙傻乐,却也知道将扇子牢牢地藏进怀里。
谁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动手抢?大哥还好说,可父亲呢?
他可不能赌上他老父亲的人格。
承宥择气坏了,一旁的承桑忍俊不禁,连连拦住想要扒衣服的承宥择,“爹爹,等回去,桑桑也给你画一个。”
“大哥也是。”承桑笑着看了承无虑一眼。
承无虑摸了摸鼻子。
他有点心虚,毕竟,他刚刚的那几个字,是打着算计父亲的主意的,二弟有桑桑画的扇子,他也想要,可若是他提,说不得会被父亲二弟说几句,但让父亲提,却不一样了。
桑桑肯定会一人一把的。
谁让桑桑送他们的东西都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呢?
他也想要。
承无虑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只有承宥择和承无忧两个傻子听不清,也不对,承宥择是彻底没发现,而承无忧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没想出来。
做生意还是锻炼脑子,脑子这个东西,也是越用越活分的。
这是真理。
“我们快去楼上吧,再晚些,怕是三哥要跳下来了。”承桑抬头看了眼三楼唯一一扇打开的窗户,里面看不到人影,但她确实知道那肯定是三哥。
毕竟,那扇窗子正是她说一人一把扇子的时候打开的。
承桑无奈地摇摇头,却没发现,身边跟着的秋晚和春喜都是满眼喜意。
秋晚手里捏着一条帕子,上面绣着一串桂花,艳丽的黄色,似是能闻到从上面飘出香味,而她的腰间则挂着一个荷包,荷包上也同样是桂花,只不过是淡淡的乳白色,配着青色的底,栩栩如生。
至于春喜,她的腰间还是那个丑丑的牡丹荷包,但她背后的长刀上,却挂着一个彩色的络子,小小的,却能一眼看出编织的复杂和用尽的心思,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她们两个手笨,这东西哪来的,自然不用多说。
她们最喜欢郡主了!
承桑几人通过书香雅居的第二个楼梯上了三楼,这是承无忧特别的设计之一。
他可能看戏文什么的看多了,总觉得会出现什么搜查客栈,窝藏罪犯的故事,他自然不可能干这种事,但若是被人栽赃,那真是一百个嘴也说不清,自然,要给自己留后路。
这条路有专门的人看守,牛高马大的,看起来很吓人。
但春喜感觉了一下,觉得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们弄死。
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承桑不知道春喜的感觉,还觉得挺安全,她跟着上了三楼,直接就到了包间。
这间房布置得清雅,左右封闭,正前是两扇可以彻底拉开的门,而门前则放着一扇巨大的屏风,就算打开了门,只要人不出去,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
自然,也看不到承桑从墙后走出来。
等几人均落了座,承桑才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刚刚走出来的地方。
一整张博物架,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门的痕迹。
三哥从哪找的人,还挺厉害。
承桑心思转动了几下,看向了一直看她的三哥承无恙,“自然也是有三哥的。”
承无恙满意了,转而说起了别的,“舅奶奶身子好了?”
承桑讶异,在这里能说这个?
“别担心,这墙很硬。”承无忧又竖起大拇指,“只要不要太大声,旁边都听不到,更别说眼下这里嘈杂得很,你恐怕得吼出来他们才听得到了。”
承无忧侃侃而谈,说起书香雅居的设计,还有自己的巧思。
“这工匠是咱家的,从承府便是家生子,手艺代代相传,只不过没有用武之处,喜欢在庭院栽花种树。”承无恙像是知道承桑的好奇点,提前解了惑。
承桑更惊奇了,居然是那个断指的老伯。
这念头一起,她突然又想到,那老伯孑然一身,这手艺怕不是要失传?
“你二哥给古伯找了一徒弟,特别符合心意。”不然,古伯才不会在一个小小的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