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看看嘛~”她本来是想凑凑热闹的,谁知道听到了这番茶言茶语,这谁受得了?
被称作芷柔的姑娘撅了撅嘴巴,哪怕她的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还是格外的俏皮。
姜行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一旁同样注意到姜芷柔的顾知许却是开口道:“芷柔妹妹,原来你也在,怪不得姜大哥原来是为了陪你?怎么样,这次疗程后,身子可清爽些?”
顾知许言语体贴,可姜芷柔并没给什么笑脸,她朝着顾知许屈膝道:“多些顾公子关心,其实芷柔建议顾公子也去妙善堂看看,毕竟芷柔觉得您,可能身体有疾呢。”
比如眼睛瞎,脑子不好使。
姜芷柔偷偷翻了个白眼。
然而顾知许并没有听出她潜在的意思,还以为姜芷柔这是久病成医,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是我脸色难看么?那我要真得看看去了。”会试在即,他可不能生病。
姜芷柔嘴角抽了抽,不再理会,扭头,看向了正前方的两人。
她目光扫过,眼冒星星,“您就是安宁郡主么?早就听说您人美心善,如今一见,果真如此!您好白呀,皮肤好好呀,头发也黑黑的长长的,您是天上的仙女吧!”
一车的好话从姜芷柔的嘴里吐出,给承桑整不会了。
这是她有史以来听过的最朴素又最别致的赞美,还是从一个小姑娘的嘴里。
承桑看向姜芷柔,哪怕她对姜芷柔还有一层情敌滤镜,可还是不得不承认,姜芷柔的性格太好了,她的话真心实意,她的眼里都是真诚,哪怕瘦弱得好似皮包骨,也挡不住她甜美的样貌,甚至让人对她还多了一层怜爱。
如果没有姜行,她觉得她会喜欢她。
可承桑喜欢姜芷柔,苏清桃却是不喜的。
再苏清桃的眼里,顾知许是男主,姜行是男二,一个是她的皇权富贵,一个是她的梦中情人,都该是她的掌心之物,可偏偏,这两个人此时都在姜芷柔的身边,还都露出了一副小心呵护的表情。
不过是个病痨鬼,有什么好呵护的。
说不得这几天就死了!
苏清桃会这么想不是没有依据的,毕竟,书中完全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按照故事线,顾知许和姜行在遇到女主承桑之前,可是没有任何的红颜知己,所以,这个病痨鬼必是要死的!
苏清桃心里恶毒的诅咒,面上却哭哭啼啼,“这位芷柔妹妹,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请不要擅自开口,我知道,你是迫于安宁郡主的淫威才说出的这句话,可安宁郡主恃强凌弱”
姜芷柔本来还对承桑犯花痴的脸立刻皱起,她看向苏清桃,满脸嫌恶地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和你不熟,还有,我刚刚会说那句有区别,也不是迫于什么淫威不淫威的。”
“安宁郡主贵为郡主,身上的威仪自然不用多说,但并不是你往她身上泼脏水的理由,我不仅不想帮你,我还想骂你!”姜芷柔细细柔柔的声音颇为有气魄,“安宁郡主为关外捐财捐物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了?”
“安王府安置一城的赶考生的时候,你又做什么了?你说安宁郡主恃强凌弱,你哪里凌?哪里弱?真的凌弱还能越狱?还有心思女扮男装追着一个书生跑到这书香雅居?”
“你说安宁郡主和永恩侯没区别,可你却不知道,你,就是最大的区别!”若不是自己身子弱,不能动手,就凭她的姓,她就能将她扇出二里地!
姜芷柔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一次柔和下表情,朝着承桑的方向盈盈下拜,“小女子乃关外人士,即便不曾受到郡主的资助,但也同样感恩,若不是郡主大义,只怕这次雪灾,关外将死不少人,多谢安宁郡主慷慨。”
“多谢安宁郡主。”
随着姜芷柔说完,连姜行都低下了头,顾知许表情尴尬,也跟着拱手,承桑站在原地,第一次享受到了一言不发,被一个小姑娘维护的感觉。
别说,还不赖,怪不得女儿被称为贴心小棉袄呢!
承桑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姜芷柔,彻底软了下神情,这么一个娇人,她恨不了一点。
“这是本郡主应该做的,不必多礼。”承桑看了眼姜行,狠心撇开眼,她看向苏清桃,还没开口,苏清桃便知道她想说什么。
苏清桃心急如焚,她看了眼已经不准备再开口的顾知许,便明白她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她打算不管不顾的开口,可就如同她了解承桑一样,承桑也了解她。
只是玉手轻抬,苏清桃的衣摆便被塞到了她的嘴巴里,衣摆团成了很大的一团,将苏清桃的嘴塞得满满的。
承桑冷笑,拍了拍苏清桃鼓起的面颊,“将犯人带走吧!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把人看紧一些,若是再出现越狱的事情,他脖子上的东西,也不用要了。”
承桑的声音淡淡的,杀气也没多少,可听到她话的小兵却是绷直了身子,如临大敌:“是!”
不愧是郡主之尊,就是不一般!
甲胄军带着苏清桃离开了,围观的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退走,连带着,还有一脸不舍的姜芷柔和一脸阴郁,看着承桑满眼都是失望的顾知许。
至于姜行,依旧面无表情。
承桑盯着姜行的背影,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下一步都挪动不了。
他们的初识,好像被她搞砸了。
姜行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连承无恙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都不知道。
“桑桑认识她?”
承无恙突然开口,承桑身子一颤,她摇摇头,“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她无法说自己的上一世,自然也无法说起他。
承无恙像是信了,他点点头,继续开口,“姜行,二十有五,祖籍关外平塞,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妹妹,于今年的一月”
“妹妹妹?”承桑突然扭过头,瞪大眼。
承无恙跟没察觉到似的,点头,“对,亲,妹妹。”
承桑的嘴巴一点点地张大,她突然想到,在她上一世刚到边关的前两年,承无恙总会是在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