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变化之始,便是这安宁郡主,承桑。
所以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将其想象成会做出这般蠢事的人。
可又证据确凿。
众人看着白凌霜拿在手中的香囊,面面相觑。
在宋可意说完后,白凌霜便从身上翻出了一个香囊,她的双手高高地举着:“这是那日郡主胁迫我们时所交给我的东西,她说,里面的花香可以缓解我身上的毒,而真正的解药,要等到事情办完,一切落幕,她才会拿出来。”
“这一切皆不是我们本意,我们只是被逼无奈,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这一次,连秦芳芳都开口了。
三人齐齐叩拜,皇帝远远地瞟了一眼香囊,然后摆了摆手,一个小太监上前,将香囊接过,送到了皇帝的旁边。
皇后也凑过来看,眉头微皱。
叁多心里高兴,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朝着皇帝盈盈下拜,“尊敬的天朝陛下,还请还我族圣女,一个公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脸色难得的阴沉了些,他还是没有理会叁多,而是朝着承桑开口,“安宁可有什么要说的?”
“有。”承桑点头,她的眸子一转,看向皇帝手中的香囊。
刚刚的一瞥,她便看了个清楚,毕竟,那香囊的样子极为眼熟。
丑得让人心惊。
那香囊上绣着一朵牡丹,针法很差劲,但不管是料子还是丝线,都是顶顶好的东西,尤其是花蕊中间的一抹金色,那是前不久才被布衣部落献上来的焕金丝,全天朝,也只有皇宫有一卷。
巧的是,前些日子入宫,皇后才赏了半卷给她,如今,就出现在了这。
而上面的牡丹样子,也让人格外熟悉,毕竟,这种样子的牡丹花荷包,曾在一个人身上出现过。
站在承桑身后的春喜忍不住摸了摸胸口,表情愤慨。
这是第二次有人借这个荷包算计郡主了,她真的很生气。
承桑知道春喜在想什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这并不是牡丹花的错,因为就算不是那标志性的牡丹,里面的花瓣还有背面的承家族徽,也足以说明一切。
他们本就是算好了的。
可她早就不是他们所了解的她了。
承桑站起身,盈盈一礼,“皇舅爷爷应该也看出来了,这荷包并不是我绣的,虽然这荷包的样子很眼熟,很像是我绣出来的东西,但,那已经是老黄历了,只能说,你们的消息太落后。”
这最后一句,承桑是对着叁多说的。
叁多皱眉,“在下听不懂安宁郡主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她的绣技,早已不是同日而语。”皇帝冷哼,随手将香囊丢在了正前方的地上。
一旁的皇后娘娘也跟着开口,“使者怕是不知道,如今我家安宁的绣技,可是连宫中的绣官都十分夸赞的,在座的诸位应该都在陛下的御书房看过那扇屏风,天朝山河图,那就是安宁的杰作。”
霎时间,天朝的官员纷纷惊叹。
能来这旁听的,都代表了一定的身份地位,自然,也都有幸前往御书房议事。
他们早就对那副天朝山河图好奇。
不是因为绣工,而是因为山河图的完整,还有皇帝的偏爱。
他们都想知道是谁有这个本事,如今知道是承桑的手笔,一切仿佛都解释的通了。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能说,不愧是承家。
承桑也没想到自己过年送的年礼还有这个作用,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她只能接着道:“这香囊里面的金丝玉兰我也正在养,可我的金丝玉兰,早就被花嬷嬷嫁接,里面的香味早就不是这么单纯的香甜了。”
她喜欢金丝玉兰香甜的味道,所以就在书房养了一盆,可那味道闻多了总是会让她昏昏欲睡,经常是下午就开始忙,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忙完。
这并不是安王府的事情太多,而是她经常打盹导致的。
花嬷嬷发现后,就想了个办法,嫁接,让其他兰花的香味去中和金丝玉兰的味道。
别说,还真管用。
承桑看向叁多,盖棺定论,“所以,这并不是我的东西。”
叁多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就是为了万无一失,所以做了两手准备,可偏偏
他忍不住心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叁多不开口,承桑却是没打算停下,她一步步走到宋可意三人的面前,目光审视,“像是我的东西,又不是我的东西,你们还说是我的东西,所以,到底是谁的东西呢?”
“”白凌霜的脑子发晕,秦芳芳更是缩成了一团。
宋可意本想开口,秦芳芳却是突然大喊,“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安宁郡主,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跟你抢男人,我也不想告发你,不是我要告发你的,不是我!”
秦芳芳疯魔一般地大喊,她往前爬了两步,像是要抱住承桑的小腿。
可承桑哪里肯,她猛地抬起一脚。
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可秦芳芳却像是遭了重击,猛地被踢飞了出去。
落地,她仰头喷了一口鲜红。
“咳咳!”秦芳芳眼神溃散,“饶了我,饶了我,我已经听你的话,杀了和你抢姜行的圣女了,不要杀我,不要”
秦芳芳晕了过去。
可与此同时,局面再次反转。
叁多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懂得把握机会,他当机立断开口,“我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安宁郡主碰都没碰香囊一下,就能说出这么多破绽,看来,这香囊是安宁郡主故意为之啊!”
“若不是这秦家小姐太过胆小,经不住压迫说出了实情,只怕我们都会被蒙骗过去!”叁多再次看向皇帝,“陛下,小人知道陛下不愿相信,可是,这已经是证据确凿!因为我们都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这毒!只有医仙圣手可解啊陛下!”
这句话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