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故意将自己贬得一无是处就是不想让萧景珩对她生出什么兴趣,结果这个男人压根就不信。
前世沈临舟口口声声说萧景珩看上了她。
这所谓的看上究竟是在同她圆房之前,还是之后?
沈家并非什么世家贵族,当日大婚也没有朝廷官员参加,萧景珩为何会出现在沈家?
他嘴里叫的卿卿又是谁?
莫不是把她当成了谁的替身,这才盯上了她?
看萧景珩这态度,想和他划清界限怕是不可能了,那便先弄清楚心中的疑问吧。
她问道:“当日,你为何会出现在沈家?”
萧景珩俊眉一动,笑着看她:“你确定要听,如果听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们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宋时薇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她一脸拒绝的表情:“当我没问。”
萧景珩见她拒绝得如此干脆,好似生怕和他扯上关系一样。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道:“你不想听,本王非要说给你听。”
说着,他就凑到了宋时薇耳边。
宋时薇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听萧景珩温润好听的声音问道:“你知道沈临川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沈家对沈临川父亲的死闭口不谈,她只知是意外,可究竟是什么意外,她也不知道。
萧景珩不会莫名其妙问这样的问题,想来这同他当日出现在沈家有关。
“王爷,人来了。”
马车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宋时薇的思绪。
萧景珩沉声道:“跟上去。”
马上继续前行,宋时薇敛住思绪,挑开帘子看了看,他们正不近不远地跟在一辆马车后面。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那辆马车拐进了城南的杨柳巷中。
因为不想惊动里面的人,宋时薇和萧景珩下了车步行来到杨柳巷,就见马车从巷子的尽头拐了出去。
而里面的人应该是已经下了车。
萧景珩指了指路边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道:“人在里面。”
说着,他搂着宋时薇的腰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墙头。
然后从墙头翻进了院子里,快得她都来不及反应。
待落地后,萧景珩搂着她的腰笑着揶揄道:“怎么样,我是不是空有一身蛮力?”
宋时薇:“……”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还有心情开玩笑,她挣开萧景珩的手问:“沈临川在里面吗?”
萧景珩握着她的胳膊:“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将人带到了一间房间的后窗,两人蹲在窗子下面,就听里面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没恭喜你大婚之喜呢。”
男人有些粗重的笑声传了过来,这声音宋时薇很是陌生,明显不是沈临川的。
她很是意外,本以为沈临川在这院子里养了女人,没想到竟是个男人。
“有什么可恭喜的?宋莫亭送来的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而已,他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沈临川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语气中明显带着怨气。
男人道:“你真当凭着所谓的救命之恩就能让那个老匹夫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了?
你管她受不受宠,反正是承恩伯府的小姐就行了。
待日后你高中状元,那个老匹夫自会提携你,届时他们承恩伯的家产还不都是你的。”
说话间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这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些痛苦,还有些怪怪的。
宋时薇心下狐疑,悄悄地抬头从窗子的缝隙往里面看了看,只见地上凌乱地散落着男人的衣服。
床榻上,一个男人正将沈临川压在身下,他握着沈临川的双手一副驾驭驰骋的姿势。
男人凑到沈临川的耳边问他:“你碰她了吗?”
沈临川不知是害怕还是痛苦,声音有些颤抖:“没有。”
“她就没有怀疑?”
男人放缓了动作,一边享受一边问道。
沈临川屈辱地趴在床上,脸上只见痛苦不见任何愉悦:“我……我让大哥代我圆的房。”
他没将新婚夜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做得很好。”
男人大笑着,动作却是越发的凶猛,他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宋时薇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乱动成一团,惊得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忽而一双粗粝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带着她出了这院子。
宋时薇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看到的画面,她扶着一棵柳树捂着胸口突然干呕了起来。
这简直太恶心了。
她以为沈临川是身有隐疾不能人道,原来他竟然有如此癖好!
想到前世她就是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她就止不住地想吐。
萧景珩看着她这般,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宋时薇愣了一下,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这一句话倒是将她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全都压了下去。
她没好气的瞪了萧景珩一眼:“你才有喜了呢,我这就是看了脏东西觉得恶心而已。”
她成亲这才五天而已,哪里来的喜。
更何况前世她同他那一夜也没怀上,这男人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萧景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是从军的时候听人提及这成了婚的女子一旦有了身孕会恶心呕吐。
这才担心宋时薇是不是有了身子。
他轻咳了一声道:“是挺脏的,怎么样这出戏还合不合你的心意?”
宋时薇简直太震惊了,这无疑是让沈临川身败名裂的杀器,她问:“那个男人是谁?”
萧景珩笑道:“礼部尚书之子,赵怀瑾。”
听到是礼部尚书之子,宋时薇心神一凛。
礼部向来负责主持春闱事宜,沈临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