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顾家兄妹后,宋时薇匆忙来到了房间。
推开门她就被人一把拉了过来,随即高大的身躯将她抵在了门后。
不待她有所反应,男人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萧景珩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吻得有些凶,过了许久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平复下来。
凶猛的吻变成了温柔的安抚。
过了片刻,萧景珩松开了她,他似是对自己所为有些懊恼,满眼都是愧疚道:“对不起,我失控了,没吓着你吧?”
宋时薇确实有些懵,但她也能感受得出萧景珩的情绪有些不对,她问:“你怎么了?”
萧景珩摸着宋时薇的头,表情很不高兴:“我的卿卿被狼给惦记上了。”
“狼?”
宋时薇眼睛一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说顾玉城?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想多了?”
萧景珩哼了一声:“顾玉城是什么人,如果对你没有别的心思,他会陪顾汀兰亲自来府上拜会吗?
而且他还对着你笑,京城谁人不知他顾玉城整日臭着一张脸,你看他对谁笑过?”
他恨得咬牙切齿:“侯府宴会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对你的态度不一般,果不其然!”
宋时薇:“……”
她是当真没看出来顾玉城对她有着不同寻常的心思。
难怪好端端的萧景珩会被人发现呢,敢情是他吃醋了,所以暴露了自己。
宋时薇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你怕我被别人给抢了去啊?”
萧景珩张了张嘴,他能不怕吗,毕竟他的卿卿光彩耀人,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的。
他叹息一声道:“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我只是怕自己这张脸迷惑不了你。”
宋时薇噗嗤一笑,她捧着萧景珩的脸道:“是迷惑不了我,你忘了我喜欢的阿默可是又丑又哑的。”
萧景珩失笑,他自嘲道:“是我庸人自扰了。”
宋时薇知道只有真正在乎一个人才会患得患失,她道:“你既然不喜欢他,那以后我和他保持距离就好了,免得你又胡乱地吃醋。”
萧景珩拉着宋时薇的手道:“知道我为什么担心吗?
因为顾玉城远非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说他是一只狼一点也不假。
而被一只狼盯上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宋时薇满是好奇地道:“说来听听。”
萧景珩拉着她在桌前坐下道:“你可知顾玉城其实并非侯夫人所生,他的生母另有其人。”
宋时薇有些吃惊,顾玉城竟然不是侯夫人生的,她问:“那他的亲生母亲是谁?”
萧景珩道:“是永宁侯顾明安的青梅竹马。
当年顾明安高中状元却被孙家二小姐孙若雪看中,顾明安以自己已有婚约为由,拒绝了这桩婚事。
可是孙家是什么人,顾明安当初就只是初入仕途的状元郎而已,孙家要弄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知孙家最后用了什么手段,总之顾明安妥协了。
他娶了孙家二小姐孙若雪,成了孙家的女婿。
只是顾明安始终难以忘记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偷偷将她养在了外面,而这个女人和孙若雪一同有了身孕。
不知怎的事情被孙若雪知道了,而她一怒之下动了胎气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后来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主动提出让顾明安把那个女人接到府上安胎。
顾明安以为孙若雪是想通了,便把人接了回来,可他终究是低估了孙若雪的恶毒。”
宋时薇心头一惊问道:“那个女人被孙若雪给害死了?”
萧景珩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总之她的儿子成了孙若雪的儿子,便是现在的顾玉城。
这件事是隐秘,除了当事人旁人并不知晓。
只不过秦慕言掌管京都情报,京城大小官员的秘辛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他看着宋时薇道:“你知道自己送给永宁候的那幅《岸芷汀兰图》有什么玄机吗?”
宋时薇眨了眨眼睛,脑海闪过一道灵光:“莫非和顾玉城的亲生母亲有关系?”
“猜对了。”
萧景珩敲了敲宋时薇的额头道:“顾玉城的母亲姓楚,是前朝画家楚廉的后人。
那幅《岸芷汀兰图》应该是顾玉城母亲的传家之宝,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遗失了。
这也是永宁候为何会如此感激你的原因。”
“原来如此。”
宋时薇想到顾汀兰名字的由来,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个寒战。
她喃喃道:“看来孙氏并不知晓这幅图的秘密。”
如果知道那幅画是顾明安在怀念亡妻,孙氏又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叫汀兰这个名字。
她忽而觉得永宁候很可怕,因为在宴会上他们夫妻看上去十分恩爱的样子,有谁能想到这背后竟藏着这样的故事。
宋时薇问道:“顾玉城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萧景珩眯了眯眼睛道:“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孙若雪很讨厌这个儿子。
小时候对他非打即骂,这也是顾玉城性格阴郁的原因。
顾明安为了儿子能够少糟孙若雪的虐待,便只能和她假装恩爱。
只要孙若雪高兴了,便不会将怨气撒在顾玉城的身上。”
宋时薇听得毛骨悚然,侯府表面看起来可是一家和乐融融,可这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爱恨情仇?
她拧着眉沉思了片刻道:“也就是说,其实永宁候恨极了孙家,那他们也未必是真心支持太子的?”
萧景珩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
我其实一直怀疑孙家父子并非战死沙场,他们很有可能是被顾明安给害死的。”
宋时薇一脸惊愕,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萧景珩目光沉沉道:“因为当年带兵去支援孙家的就是顾明安。”
当年霍家因为通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