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觉得秦月瑶避男人就像是避洪水猛兽一样,她问道:“秦姐姐为什么不喜欢男人啊?”
认识她这么久,就没见秦月瑶对哪个男人感兴趣,所以她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不喜欢男人。
萧景珩道:“她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在等她的救命恩人。”
宋时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救命恩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七岁的时候吧,秦相带着她和秦慕言回老家祭祖,结果走丢了。
后来她在县衙门前被找到,据她所说是一个大哥哥救了她,并将她送到了县衙门前。
如今十年过去了,她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她的那位救命恩人,正因此她推拒了前来提亲的所有人。”
十年前,正是萧景珩离京从军之时。
秦相说是回乡祭祖实则就是暗中相护,为他筹谋,因为秦相的老家距离北境不远。
那时秦相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疏忽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而他也是过了很多年后才从秦慕言的口中听说了这事。
秦慕言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只因当初就是他偷偷把妹妹带出来看花灯,才把人给弄丢的。
他在京城建立清风楼,搜集情报,除了帮他之外也是在帮妹妹寻找当年的救命恩人。
毕竟如果不是那人的话,谁也不知道秦月瑶会遭遇什么。
“原来是这样。”
宋时薇能够理解秦月瑶为什么执着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在陷入绝境之时出手相助的人,无疑是生命中的一道光。
就像她在新婚夜看见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萧景珩一样。
她不再多想,问道:“不是要带我去看好戏吗?去哪看?”
萧景珩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们两人肩并肩一起离开了皇宫,就听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珩哥哥。”
宋时薇回头看了温如倾一眼,然后盈盈一笑对着萧景珩道:“不叨扰王爷了。”
留下这话,她径自上了自己的那辆马车。
见卿卿把他给撇下了,萧景珩的脸色一沉。
他转身看着温如倾,面上透着一抹不悦,冷冷的声音道:“温小姐怕是叫错了,本王只有乐阳一个妹妹。”
温如倾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明明小时候她都是这么叫他的。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萧景珩道:“我的马车坏了,凌王殿下能不能送我一程?”
“举手之劳而已。”
萧景珩欣然答应,然后吩咐道:“青默,送温小姐回府。”
“是。”
青默将马车架了过来,请温如倾上车。
温如倾还以为萧景珩会拒绝她,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她高兴的上了马车满是期待的等着萧景珩。
就听外面传来萧景珩的询问声:“宋小姐可否让本王搭个便车啊?左右你我也顺路。”
坐在车里的宋时薇忍着笑意道:“王爷请吧。”
温如倾匆忙掀开帘子就见萧景珩矫健地跳上马车钻了进去,然后马车晃晃悠悠的走掉了。
意识到自己被他们给耍了,她气得不轻。
果然,萧景珩和宋时薇的关系不一般,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去的。
一个嫁过人的女人竟然如此不要脸,还敢勾引她的珩哥哥,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温如倾气急败坏的放下了帘子,在心里将宋时薇骂了千万遍。
马车里。
宋时薇凶巴巴地盯着萧景珩问道:“你小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对你这般念念不忘?”
萧景珩顿时头大,他道:“我冤枉啊,我小时候都不爱搭理她,谁知道她为什么盯上了我。”
自从母后死后他便沉默寡言,不喜欢搭理人,宫里的人见他不受宠恨不得都离他远远的。
他住的清华宫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
许是温如倾觉得他可怜吧,有时候会给他送些糕点,只是他从来都不领情,因为他不需要可怜和施舍。
宋时薇自然是相信萧景珩的,想必是温如倾觉得自己儿时是唯一一个对萧景珩好的人。
然而她却没从萧景珩这里得到应有的回应吧。
毕竟她是天之娇女,自该是人人追捧才配得上她如此高贵的身份。
“谅你也不敢说谎。”
宋时薇说着坐在了萧景珩身旁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道:“听说今日这场宴会不止是为乐阳选驸马,还是为你选妃而举办的?”
萧景珩心头一惊,当即否认道:“你听谁说的,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宋时薇啧啧两声道:“我自然是不信了,不过温如倾相信了。
为了阻止这场宴会她不惜拿和亲一事来算计温贵妃,你招惹的这个姑娘可是不简单啊。”
萧景珩本以为是镇国公让温如倾给温贵妃传的话,告诉了她北冥意图和亲的事情。
没想到竟是温如倾自作主张,为的就是破坏这场宴会阻止什么选妃。
他眯了眯眼睛道:“是不简单,不过她做的事情可远不止此,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宋时薇坐了起来,看着他。
萧景珩便将温如倾将沈临川安置在西山别苑的事情告诉了她,并叮嘱道:
“温如倾救沈临川定是冲着你来的,你以后见了她千万要小心。”
宋时薇真是意外极了,她和温如倾也没什么多大的矛盾。
然而为了报复她,温如倾竟然选择和沈临川为伍。
她觉得好笑:“温如倾该不会以为沈临川是什么知恩图报之人吧?”
萧景珩握着她的手道:“温如倾的确低估了沈临川。
沈临川利用手中的东西已经搭上了太子,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且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吧。”
宋时薇点了点头。
话说间马车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进了清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