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我要来市中心办事,啸哥知道你来了市区,跟过来打算顺便接你回家的。”郑伟光替祁啸解释。
宣沫沫满脸写着不信任,“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出版社门口?”
“原本是不知道的。”祁啸表情中写满了无奈,“他正好是在附近办事,打算四处转转看能不能遇见你,结果听见有人说那边有人要变异了,直觉告诉我是你。”
宣沫沫:“……我谢谢你昂!”
郑伟光轻笑,他是第一次见啸哥的媳妇,早先听了不少的传闻,说啸哥娶了个又胖又丑的村姑,不仅没文化,还刁蛮又泼辣不是什么好货色。
二所里的人都这么说,纷纷替祁啸心里不平衡,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就该娶个又乖又软的娇姑娘才对。
宣沫沫这种借着下药爬床,逼着祁啸娶回来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见上面,他倒是觉着宣沫沫是个挺有趣的女生,虽然胖胖的,但是看上去很灵动,瞧着还有点可爱。
而且,这小两口感情还挺好,他从没见过啸哥这么在乎一个女生。
“嫂子,我叫郑伟光,以前是啸哥带的兵。”
“你好!”宣沫沫挺热情,就是这称呼听得她不太得劲,“喊嫂子多见外啊,喊我宣沫沫就行!”
一旁的祁啸咬牙切齿地掐住她的脸,“宣沫沫!”
他就坐在这呢,就敢当着他的面撩拨别的男人了?
真当他死了吗?!
“疼!疼啊!”宣沫沫小脸皱皱巴巴的,拍开祁啸的手。
祁啸冷哼一声,继续追究刚才的事情,“刚才那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就是你隔山海的爱?”
“我呸!”宣沫沫满脸嫌恶,骂得很干脆,恨不得赶紧跟梁志平撇清关系,“就他那条细狗,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看上他?我是瞎了吗?”
听见这话,祁啸的脸色才缓和许多。
后面小两口斗嘴挺有意思的,郑伟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了想,又说:“嫂子,赔偿的医药费我没拿哦!”
“知道,我又不是傻。这要是拿了,我就真成讹诈了。”
她虽然疯,但不是蠢,不贪这些钱。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宣沫沫从来只发疯吓唬人,图个心里畅快,不该触碰的底线绝对不会碰。
正因此,她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原身给祁啸下药的腌臜手段。
这可是违法的啊!
顶替原身之后,她对祁啸有点歉意。
这段婚姻祁啸也是被逼的,天之骄子为了负起责任娶了一个乡下什么都不懂而且还刁蛮泼辣的胖媳妇,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尽管她再想离婚,也不会说一句抹黑祁啸的话。
郑伟光觉得这个嫂子的形象更加高大上了!
祁啸却不太高兴,“下次不许这样了,吓唬人也不能躺地板上啊!”
“嫌我给你丢人了?那干脆就离……”
祁啸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又说出来那两个他不爱听的字。
“躺地板上容易着凉,对身体不好。”
拨开他的手,宣沫沫撇撇嘴,扭头看向窗外,唇角的控制不住的上扬。
内心狂嚎:
啊!这么好的男人谁能不爱啊!
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这一刻,宣沫沫觉着自己才更像小说女主,遇到事情的时候,男主驾着七彩祥云突然降临在她身边。
明明祁啸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可他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来了。
宣沫沫心里多了一丝希冀。
……
郑伟光在军区大院附近的菜市把夫妻俩放下,宣沫沫留他去家里吃个饭当做答谢,他还要赶回营里,匆匆走了。
“小郑人挺好啊,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站在菜摊前挑选着拳头大的西红柿,宣沫沫状作漫不经心地问身旁比她高了一个脑袋的男人。
媳妇儿当面夸别的男人,哪怕是自己以前的带的兵,祁啸依旧听得不舒服。
他掐着宣沫沫的脸蛋,“婚还没离,迫不及待开始找下家了?”
“说什么呢!我就是好奇你身边有些什么朋友,怎么一个也没听你提起过。”宣沫沫不悦地拉开他的手,幽怨地瞪过去一眼。
这句话,被祁啸理解为“我想了解你的事”。
以前他不喜欢宣沫沫,结婚一年多没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也只有厌恶,他从来不会跟宣沫沫说起自己的事。
现在的宣沫沫变了,说到底也没接触几天,他这段时间忙,哪怕对现在的宣沫沫挺有好感,可也没机会多聊天。
尤其是这几天宣沫沫跟鬼见愁一样,见了他就是“祁兄弟”“离婚”,弄得他什么分享欲都没了。
“以后有机会都让你认识一下。”祁啸心里高兴,因为小姑娘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了。
买了菜回到家,夫妻俩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盏亮光都没有,陷入了沉默。
这会儿已经天黑了,楼下院里没有小孩在玩耍,房子又黑着灯……
祁元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你先别急,说不定待会儿你会更急。”宣沫沫轻声安慰身旁面色冷冽的男人。
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先一步走进去。
不等她开灯,一把稚嫩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
“胖~巫~婆~”
“你~坏~事~做~尽~”
“我来索你命了~”
宣沫沫微微蹙眉,这小屁孩搁这跟她玩聊斋呢?
突然,客厅亮出了一抹光,照着一张苍白的脸,小男孩嘿嘿嘿地笑着,显得奸诈可怕。
唯独不恐怖。
宣沫沫腹诽:小屁孩儿不愧是小屁孩,这么点儿招数就想吓唬她?
让老娘来教教你什么叫发疯!
宣沫沫反手把门关上,噗通一声四脚着地,以快速的四肢爬行方式冲到祁元面前。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