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先将宣溪送回八中,一路上宣溪都在问老姐为什么不回学校上课,这样怎么能考上大学,既然不来上课又为什么要入学。
一堆问题,最终以宣沫沫往他嘴里塞了个桃酥告终。
宣溪拎着一堆东西回到学校宿舍,舍友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
“诶,今天那个叫宣沫沫的胖女人是你姐啊?”
“那个很高大的男人是你姐夫吗?”
“你姐什么运气啊,能嫁个这么好的男人?”
“我看到你姐夫是开军车来的?他是当兵的?”
宣溪撇撇嘴,将东西都放回自己的储物柜里,“我姐夫以前是当兵的,现在在研究所工作。”
“这么厉害?研究所是干什么的啊?”
“都是国家机密,我怎么知道?”宣溪在床边坐下,将刚才老姐给他买的零嘴分了一些给舍友们尝尝,“这是我姐给我买的,她还给我买了衣服和鞋子呢!”
“真的假的?你家不是很穷吗?都是你姐夫的钱吧?”陈旭鄙夷地睨过去一眼,他今天见到宣沫沫了,又胖又丑,摆明了是个乡野村姑,穿着也土里土气的,根本不像有钱的人。
八成是靠男人吃饭的,估计也就是个家庭主妇。
“才不是呢!我姐可厉害了!”虽然宣溪知道老姐是个扶不上墙的,但是他也不允许别人瞧不起他姐姐。
陈旭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姐有什么可厉害的?长得也不怎么样,最厉害的估计就是嫁了个好老公吧。”
宣溪猛地冲过去,抢走陈旭手里咬了一口的桃酥,扔进垃圾桶里,“这么瞧不起我姐,那她买的东西你也别吃了!”
陈旭面红耳赤,“不吃就不吃,谁稀罕似的!”
他爬上床,面对着墙面,不说话了。
其他几个舍友鄙夷地扫了陈旭一眼,吃人的最短,一边吃着宣溪的东西一边说别人的姐姐不好,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全班就属陈旭和宣溪家里条件最差,都是农村来城里读书的,按理说两人更应该互帮互助才对,偏偏陈旭总是话里话外都针对着宣溪,好像踩着宣溪的伤疤就能让他变得高高在上一样。
宿舍里的人都看得明白,陈旭这人自卑又自负,他们这些城里人都从没嫌弃过宣溪,见宣溪每天吃馒头,偶尔还会剩点肉菜拿回来给宣溪加加餐。
唯独同是农村人的陈旭看不惯宣溪,总爱揭人伤疤,看到宣溪跟他一样惨,他心里才能平衡些。
所以宿舍里的人都看不惯陈旭的作风,哪怕陈旭吃不起饭了,他们也不会去帮。
“宣溪,别管他,我觉得你姐姐挺好的。”高洋坐到宣溪身旁,勾着他的肩,说道:“你姐姐看上去就挺温柔善良,还给你买这么多好吃的,我老羡慕了。”
“对啊,我姐成天压榨我的压岁钱,可从来没给我买过东西。”另一个男生笑着说道。
众人笑呵呵闲聊的声音,听得陈旭心里更加烦躁了。
宣溪有什么好的,明明家里比我还穷,那什么宣沫沫看上去就是个蠢的,不就有个当兵的姐夫嘛!
嘁!谁都凑上去关心宣溪,只是想攀关系吧?
嘴脸真恶心!
我才不稀罕呢!
晚上熄灯,宣溪摸着枕头里藏着的五十块钱,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一次手里抓着这么多钱,总觉得不安心。
他爬起身穿好鞋子,去柜子那翻出了针线,出了房间。
走廊里有灯,他靠着墙边坐下,用旧衣服的碎步将钱缝在了鞋舌里面,才安心地回去睡觉。
……
之前王兰兰欠的钱已经要回来了,又发了两次工资,宣沫沫洗完澡待在卧室里数钱,看看自己手里剩了多少。
上个星期发了个工资之后买了些衣服和卫生巾,今天发了工资又给宣溪买了衣服鞋子,小吃是祁啸花的钱。
给宣溪塞了五十。
数了数,她手里还有七百三十块钱,数目是对的。
话说回来今天去集市逛过之后,她真觉得百货大楼里的东西简直就是在坑她的钱,质量上差不了多少,只不过版型稍微好些。
也罢,平时穿的去集市买倒也无所谓,买的衣服毕竟是给祁啸送的,他要是穿得太过掉价,怕是会被人笑话。
想到祁啸那张脸……天生金质玉相,行吧,他哪怕是围一张破布都是好看的。
祁啸洗完澡进来,就看见宣沫沫双手握着一叠钱,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丢钱了?”他问。
“没有。”宣沫沫回过神来,把钱放进了一个小布包,塞进衣柜的厚被褥底下。
“对了,我上周给你买了两套新衣服,都没给你试过呢。”
她翻了翻衣柜,扯出来两件t恤还有两条纯棉的长裤,递给祁啸,“已经洗干净了的,我看料子不错,你穿上看舒不舒服。”
“行。”
祁啸扯住衣服领口,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看见小姑娘瞬间瞪圆的眼睛,他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套上新衣服。
深灰色的纯色t恤,简简单单,料子挺薄的,不过质量不错,穿上也凉快,而且正好合身。
另一件稍微厚一点,纯棉材质,是白色的,穿上也舒服。
他准备试裤子。
“诶!”宣沫沫冲上去抓住了祁啸准备脱裤子的手,惊恐地看着他,“你起码等我出去了再换吧?”
祁啸勾了勾唇,笑得有几分邪魅,反手握住小姑娘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垂头直勾勾地盯着她,“都是夫妻,你害羞啊?”
小姑娘的脸瞬间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害羞的样子,更可爱了,让他……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他附身贴近小姑娘发烫的耳朵,轻声细语中充满了蛊惑:“祁元去学校了,今晚是二人世界。”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挠在宣沫沫耳畔,更像是挠在她的心上,使她浑身酥麻,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她慌忙朝后退了一步,还没站稳脚跟,又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