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宣沫沫的眼神越发阴沉,祁啸忙不迭将人挣脱开,冷斥一声:“盛夏!注意分寸!”
盛夏不情不愿地撒了手,委屈撇嘴,“怎么了嘛!”
她似乎这才注意到坐在祁啸身旁的漂亮姑娘,眉心微蹙,狭长的眸子中腾升起几分敌意。
“你谁啊?”
宣沫沫扯起唇角笑得很僵硬,“他老婆,宣沫沫。”
“老婆?!”盛夏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啸,“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一年前。”祁啸泰然自若地回答,还旁若无人地给宣沫沫擦了擦嘴巴。
举止亲密到换作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见了,都觉得他大约是疯了。
向来比太上老君炼丹炉还钢的祁啸,那个不近女色不苟言笑的祁啸,竟然会给一个女人擦嘴?!
祁啸表示:不仅会擦嘴,还会亲嘴。
盛夏脑子迷迷瞪瞪的,神情有些许恍惚,怀疑自己是眼睛出问题了还是在梦游。
一定是没睡醒,才会看见这么离谱的一幕。
睨了眼震惊得做不出反应的女人,宣沫沫喝了口茶,当场拿出了正宫的气势。
“老公,不介绍一下?这位姐姐是谁啊?该不会又是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
祁啸一噎,介绍道:“她是我发小,盛夏,也是住附近的。”
盛家跟祁宅就隔了两栋房子,因为盛夏同祁啸年纪相仿,小时候上学经常能遇见,住得近玩得也比较好。
当然,这纯属是因为盛夏小学的时候一头利落短发,穿着打扮完全不像女孩,祁啸一直以为她是男孩。
直到高中开始发育了,祁啸才知道自己的发小是个姑娘。
那之后他就开始避嫌了,不过盛夏还是成天缠着他,他去哪儿盛夏就跟到哪儿。
直到高中毕业,盛夏出国去了,他就再没见过她。
宣沫沫意味深长地“噢~”一声,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原来是发小啊。”
“什么发小,我就是祁啸的青梅竹马!”
盛夏拉了张椅子,坐在祁啸身旁,二话不说抱住了他的胳膊。
祁啸想赶紧将她甩开,但是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黏住。
“祁啸,她有什么好的?我们可是认识了二十几年啊,她算得了什么?”盛夏眉头皱成一团,不甘心地质问祁啸。
“你先松开我!”祁啸冷着脸呵斥。
“我不!”盛夏抱得更紧了,她才不怕祁啸呢。
她了解祁啸,他虽然成天板着个脸没什么好表情,但实际上人特别好,才不会跟她一个小女生计较。
宣沫沫似笑非笑地喝了两口茶,对于盛夏的突然出现倒也不甚在意。
瞧祁啸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道,他对盛夏是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只不过好歹是小时候的玩伴,盛夏又是个姑娘,他不好动手将盛夏推开。
倒是看这两人的相处,宣沫沫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颇有一种欢喜冤家的感觉。
瞧见宣沫沫唇角的笑意,盛夏更加不爽了,好像自己连做宣沫沫的情敌都不配一样。
她凶巴巴说道:“你笑什么?你老公跟别的女人这么亲密,你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压根就不爱他?”
宣沫沫歪了歪头:?
好一招倒打一耙啊!
她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个青梅竹马比徐清露好多了,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
明明是夸赞的话语,却听得盛夏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狗屁!”她激动地骂了一句,在宣沫沫懵逼的眼神下,她气势又弱了几分,“哦,我不是骂你啊!我是说徐清露!她才不是祁啸的青梅竹马呢,我才是!”
宣沫沫:……好好好,两位嫔妃倒是先争起来了。
青梅竹马的位置有这么重要吗?
分明她这个祁啸的正牌老婆地位比较高吧?
盛夏满脸骄傲地说道:“祁啸五岁被祁家收养之后,我就认识他了,直到高中毕业我俩天天都在一块。”
宣沫沫直白发问:“那为啥你还是没追到他呢?”
盛夏:……
扎心了,姐妹。
无视宣沫沫的问题,盛夏继续说道:“那会儿徐清露才出生呢,我们上小学了她还在家里喝奶,算个屁的青梅竹马。”
徐清露说自己跟祁啸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纯属就是瞎扯淡。
刚被祁勇带回来的时候,祁啸就是个不爱讲话的性子,毕竟经历了被父母抛弃的事儿,他对任何人都是无法交出真心的。
那会儿他五岁,徐清露还在娘胎里。
倒是刚会跑会跳的盛夏见这个小哥哥长得好看,时常过来找他玩。
祁啸以为盛夏是男孩子,便也没多抗拒,虽然表面冷冰冰,但还是像个哥哥一样暗地里照顾一下盛夏。
后面两人上小学去了,徐清露才学会走路,徐政委时常带着她来祁家串门。
包括后面徐清露小学、初中,跟祁啸都不是一个阶段的,一般只有放学或是周末才会见上面。
祁啸不爱跟女孩子接触,他觉得有祁念这个麻烦精已经够够的了,自然对徐清露并没多少好感。
念在两家关系上,又是徐清露来家里,他也只是象征性照顾一下,别闹出安全隐患就行。
谁知道后面徐清露对他展开追求,还一口一个“祁大哥”“青梅竹马”。
像是巴不得闹得全天下都知道她在追他一样。
实际上在祁啸心里,徐清露还比不上盛夏。
“明白了,你才是祁啸的青梅竹马。”宣沫沫缓缓点头,给予认可。
盛夏骄傲地甩了甩头发,“那当然!”
宣沫沫又说:“但你还是没追到祁啸,现在我才是他老婆。”
盛夏:……
虾仁猪心!
呜呜呜,这女人太坏了!
“祁啸你看见了吧,她竟然故意挑衅讽刺我!我跟你说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