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院的食堂吃了个早餐,宣沫沫准备骑上自己的二八大杠回学校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毛冉这几个老嫂子。
“哎呀,沫沫妹子,好久没见着你了,最近忙啥呢?咋都不来找我们聊天了?”毛冉拉着宣沫沫的手,热情得令人害怕。
马豆蔻附和道:“该不会是嫌嫂子几个没文化,不爱跟咱们玩了吧?”
“怎么会呢?”宣沫沫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疑惑她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这不是开学了嘛,要住校去了,忙起来自己都找不着北。下回,等我空些了,请你们吃大餐去!”
几个嫂子顿时乐开了花儿,“这咱可就说好了啊,等你这顿大餐啦!”
“放心!”宣沫沫拍拍胸脯做担保,“包在我身上!”
不耽误宣沫沫去上学,几个老嫂子进食堂吃早餐。
临进门前,毛冉突然想起来些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个正在捣鼓自行车锁的年轻姑娘。
道:“对了,沫沫妹子,上次你说要抓那个栽赃陷害你的人,抓着没有?”
宣沫沫抬头,跟毛冉对上了视线。
怎么突然间提起来这茬了?
“没呢,怎么了吗?”
毛冉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眉心微蹙,不确定地说:“我昨个去买菜,好像看见那人了,不过嗖地一下就过去了,我也没太看清是不是。”
顿时宣沫沫的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李琪那小杂种不是在徐清露的身体里吗?
为什么又会突然现真身了呢?
这世界终究癫成她想要的样子了吗?
话说最近好像确实没见过那小杂种了。
自从上次海边之旅后,无论是李琪本体又或是徐清露,都没出现在她眼前。
就连剧情硬控都没出现,一切平静得仿佛那位拉跨脑残的执笔者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谢谢你,毛冉姐,我下次看见她一定逮住她!将她暴揍一顿!”
宣沫沫握紧拳头,说得咬牙切齿。
毛冉笑了,连连点头,“好,抓到了可得告诉我一声,这么危险的人必须将她送派出所去!”
……
在宣沫沫离开军区大院后,一位老人杵着拐杖来到了大院门口。
隔着门朝里张望,只能看见办公楼门口那片空荡荡的广场。
贸然闯进去说不定会被抓起来,老人看了眼门口站岗的卫兵,礼貌地过去询问。
“小兄弟,请问一下祁啸同志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卫兵打量了一下老人,一身暗红色金丝绣线的中山装,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光从气质上看就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众人皆知祁少校是祁上将的儿子,来往的人中不缺名流贵胄,又本身就是京市人,说不定眼前这位老人家是祁少校的某位长辈。
“您找祁少校有什么事吗?”
老人压了压手里的拐杖,微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堆叠而起,“是有关他养子祁元的事,可以烦请你让我跟他见一面吗?”
卫兵恭敬道:“祁少校目前在二所工作,您顺着这条路走过去,右手边第一个巷口往里拐,再直走个几百米就能到二所了。”
“好,谢谢啊。”老人转身离开,顺着卫兵指的方向,杵着拐杖一步步朝前迈进。
他的腿似乎不太好使了,走起路来有些跛脚,背影颤颤巍巍的,瞧上去有些可怜。
另一边,宣沫沫在学校里头刚上完课,还没踏出教室门呢,就被系主任找了过去。
“哟,主任,今天又泡什么茶呢?”
宣沫沫熟络地拍了拍系主任的肩,昨天的乌龙是真不错啊,还想再尝尝。
系主任抹了把额上的汗。
还好意思说呢,昨天下午在他办公室喝了一下午的茶,都快把他那罐乌龙喝完了!
不不不,他来找她不是请她喝茶的!
差点被带偏了。
“先别说茶的事儿了!”系主任拿过宣沫沫怀里捧着的书,着急道:“你家属打电话来,说是你儿子的爷爷来了,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宣沫沫疑惑皱眉,“我儿子的爷爷?”
妙龄少女哪儿来的儿子?
还爷爷,真以为世界上有葫芦娃?
见宣沫沫愣着不动,系主任一拍她肩膀,“发啥呆呢?赶紧去啊!你老公亲自打来的电话,估计这会儿已经到学校门口接你了,还能有假?”
宣沫沫恍然。
哦……儿子说的是祁元啊?
差点把这小子忘了。
所以现在不是葫芦娃救爷爷,而是爷爷找葫芦娃来了?
“你这书先放我这,等你回来到我办公室来拿。”
系主任推了推宣沫沫,将人送走。
风风火火赶往校门口,宣沫沫脚上的布鞋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果不其然,在校门口看见了二所的车就停在路边。
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探头朝副驾驶看了眼。
“诶,你不是上次在火车上那找不到亲儿子的老头吗?”
这豪放的称呼听得老人家眉心跳了跳,汗颜道:“小姑娘,你带着这张嘴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宣沫沫:“谢谢夸奖,人活着哪有容易的,你七老八十还能活蹦乱跳也是不容易啊。”
老人家:……
倒是也不必这么直白。
宣沫沫扯了张纸巾,抹了把额上的热汗,问道:
“所以这事儿是怎么个事儿呢?我只知道有这事儿,但具体还不知道这事儿的详细是什么事儿,能不能先跟我说说这事儿,好让我了解一下这事儿的具体是什么事儿,我才能知道接下来是做什么事儿。”
祁啸无奈地抿了抿唇,“正经事儿,收起你的废话文学。”
宣沫沫撇撇嘴,“哦。”
见她乖巧下来,祁啸驱车前往一小,路上顺便介绍了一番。
“这位是京市何家的何老爷子,也是小元的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