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真的是捡到宝了。
为此,梁家派了一支人在岭南定居做生意。
在梁家去岭南之前,没有什么人在岭南做大生意。岭南的生意都是小商贩之间的。他们不是做不了大生意的,而是不能做。他们都是有罪之人,是没有资格做大生意的。还有,他们一生都不能出岭南。如果他们私自逃出岭南,是重罪,很有可能被砍头的。
岭南的百姓不能随意出岭南的规定,是自古以来就定下来的,并不是大周的规定。在前朝,前前朝,甚至更早就有这样的一条律法。当年先帝制定大周律法的时候,大部分都采用了前朝的律法,其中关于岭南的律法,一条没变地沿用了下来。
除了不能出岭南,他们还不能做官。当然,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让他们做官,但是他们也只能在岭南做官,不能在其他地方当官。还有,他们一生都会被当做罪犯,因为他们是罪犯的后代。
自古以来,流放到岭南的人都是犯了重罪。即使他们的后代是无辜的,但是也会被冠上罪名。
赵曜觉得这点对岭南的百姓来说太不公平了。他们的长辈犯了罪,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也要被当做罪犯对待。
“等我去了,我一定要把岭南那边的律法改了。”赵曜吃完一瓣香瓜,拿起另一瓣香瓜,低头快速地啃了起来。
亲王是有权利更改自己封地的任何东西,这其中包括律法。
“那你现在可以找人草拟律法了。”贺莲芳不太喜欢吃小香瓜,对他来说太甜了。“这样等你去了岭南,就可以立马颁布新的律法。”
“是哦,那是得现在弄了。”赵曜顾不上吃小香瓜了,他苦着小脸说,“我身边没有熟知律法的人啊。”
“你可以请你三叔帮忙。”贺莲芳卖队友卖的非常痛快,“他熟知前朝,甚至前前朝的律法。”
“是吗?”赵曜闻言,一双眼变得亮晶晶的,旋即他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问道,“三叔知道岭南的律法吗?”
“他熟知前朝的律法,你说他知不知道岭南的律法?”
“抱歉,我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赵曜赶紧把手中剩下的小香瓜吃完,急吼吼地说道,“那我马上写信给三叔,让他帮我修改岭南的律法。”
贺莲芳又说道:“你还可以向他请教惠民的政策,这方面他也了解。”
“是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赵曜想起三叔以前给他写的信里说到过各个朝代各个时期的政策。“三叔真是一个宝藏叔叔啊,我竟然忘记向他老人家请教这方面的事情。”明明有一个大宝藏在身边,他居然忘记“使用”。
赵曜说风就是雨。他吃完手中的小香瓜,就跑去书房写信给三叔。写完信,他这才开始跟贺莲芳学习兵法。
学习完兵法,天色已晚,赵曜便留了下来。
师徒俩坐在院子里,吃着烧烤。
正说话间,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管家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封信,然后双手递到贺莲芳的面前。
贺莲芳放下碗筷,接过信。见是西域那边来的信,微微挑了下眉,旋即打开看了起来。
赵曜见贺莲芳看了信后,脸色变了,忙问道:“二叔,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贺莲芳一面把信递给赵曜,一面说道:“袁邗死了。”
“什么?”赵曜惊呼一声,旋即忙拿过信,低下头看了起来。须臾后,他看完,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袁邗竟然死了!”果然被他猜中了,袁邛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袁邗。一个月不到,袁邗就死了,八哥是不是太急了点。
“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贺莲芳道,“看来,南魏人等不及要除去袁家。”
“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靖阳侯怕是会疯。”对于袁家人,赵曜心里倒是没有一点同情。他就是觉得八皇子的动作太快,会不会让他有曝光的危险。
“接下来是陈王了。”贺莲芳语气淡漠地说道,“以南魏人报仇的速度,只怕用不了多久,陈王就要丧命。”
贺莲芳说完,见赵曜表情复杂地没说话,揶揄他道:“怎么,不忍心你六哥被杀?”
“有点吧,虽然六哥跟我不亲近,但是他好歹是我六哥,现在得知他快要被杀,一时间心情复杂。”
“血浓于水?”贺莲芳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嘲讽,“在陈王心里,并没有你这个弟弟。”
“我知道,要是我对六哥接下来要被杀死一事无动于衷,那我未免太冷血无情了吧。”赵曜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我还是个孩子,做不到对杀人一事无动于衷。”
贺莲芳嫌弃赵曜浮夸的表情,语气非常敷衍地说道:“是是是,你是个孩子。”
“袁家一下子死了两个嫡子,只怕会在京城掀起惊涛骇浪。”
贺莲芳问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赵曜想了想,觉得也是。
“对哦,和我没关系。”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当然不是为了陈王即将被杀一事而凝重,而是为了接下来腥风血雨而担忧。他相信六哥被杀后,京城的安宁就彻底没了。
“我不懂那个位子有什么好争的。”赵曜再次地吐槽道,“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天天累死累活的批阅奏折,还有一大堆破事要处理。”
“那是你蠢。”贺莲芳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二叔,你错了,我不是蠢,我是聪明。”赵曜笑嘻嘻地说道,“这世上的人都没有我清醒。”
贺莲芳气笑了:“那你还真是清醒啊。”
“唉,这叫众人皆醉我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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