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用这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语调干扰我们的球员!”玛丽握着拳说,“我上去解说都能比他解说得更好。”
格兰芬多这边的看台也开始吵起来了,“换人!换人!我们要布内特!”
“哦,我们可以看见波特被游走球击中了,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他该打起精神来,毕竟场上不集中,场下医疗室。”
我一下笑出了声,这惹得玛丽一个瞪眼,“索妮娅!他正在对我们的球员进行言语攻击!”
“布内特一定是被他绑架了!”
“嗯…那要怎么办呢?”我看拉文克劳的球员也没好多少嘛,这声音到底是有多催眠?
正说着,西里斯跟莱姆斯以及佩迪鲁就猫着腰从我们面前走过。
“你们要去哪里?”
我说的话并不算突兀,至少在周遭嘈杂的环境里,但佩迪鲁还是猛然往另外俩人的身后躲了一下,很小的一步,他太容易受惊了,但却无法令人生出什么怜悯的情绪来。
“哦你知道的,索妮娅,我们得去播报塔上看看。”西里斯笑得很坦然,仿佛即将要去做的事很稀松平常。
莱姆斯轻咳道:“我们尽量不会弄出动静来。”
“卢平?那附近可是有教授在场啊…”莉莉咂舌道,“你们不可能不会弄出动静的,里面的斯蒂芬已经六年级了…而你们才三年级。”
她就差明说你们打不赢了。
“而且你瞧佩迪鲁这兢兢战战的样子,”玛丽挑眉道,“你们干坏事还是别带这个小可怜了。”
“不,我是个格兰芬多。”佩迪鲁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一样,他甚至挺了挺胸膛,当然如果他藏在后面的脚能跨出来一步就更具说服力了。
“没错伙计,格兰芬多可不能这么畏手畏脚的,走走走。”
他们三人一路贴着护栏摸过去,并没有惊动附近的教师看台。
“我有时候真的看不上他。”玛丽突然说。
“你说佩迪鲁?”
“不然呢?”
“你的白眼翻出了新特色,玛丽。”
“哈,”她嗤笑一声,“我知道你跟我的感觉一样,索妮娅。”
“每次只要他在场,事实上你就完全恢复了那种冷漠的状态,就像跟我们不熟之前的状态,你自己都没发觉吗?”
“我发觉了啊,嗯,不过我也在尽量控制就是了。”
“你控制不了索妮娅,你身上像是有那种脏东西雷达一样。”她思索半天想了个比喻,“觉得我这个类比夸张了?”
莉莉点头,“老实说,这个说法有点,过分了,玛丽。”
“我承认佩迪鲁长得并不出彩,甚至性格也有点太过于小心翼翼,相处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但我们是同学啊。”
玛丽嚯嚯嚯地笑起来,“同学可做不出那种事情。”
“有屁快放。”我说。
“那天礼堂的事情,赫奇帕奇不是一直针对他吗?“她左右瞧了我们一眼,这是她要分享八卦时特有的神色,“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所以我就找赫奇帕奇的人讨论了一下。”
“那个男孩终于发现佩迪鲁实际上并没有把他当做朋友是吗?”
玛丽猛然侧头:“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简单来说就是,那个男孩以自己一个学期的草药课论文交换了佩迪鲁的黑魔法防御课课后教导。
男孩想得很简单,他觉得是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而且佩迪鲁还是格兰芬多里出风头的四人组之一,他的黑魔法防御确实学得不错,但是后者中途反悔还说了一些可以上升至人格乃至学院侮辱的话来,赫奇帕奇的人气不过,冲突就爆发了。
我总是对的,在看人这方面。
“他慕强这没什么,”玛丽下了一个总结语,“我敢说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几乎所有男孩都向往四人组的圈子。”
“但我真的讨厌这种躲在别人光环背后受益,同时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展露出那种恶感来的人。”
“…“莉莉蹙着眉问,“这听起来不算是个正直的人,这件事是真的吗玛丽?有些时候人们的想法总是容易被言语影响的,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赫奇帕奇在说谎呢?”
“拜托莉莉,那可是赫奇帕奇,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这么生气?他们简直比泡泡豆荚还要无害,这个学院本身就代表着真诚跟包容,没有这一点没可能进入学院的。”
“可我看卢平跟布莱克的态度。”莉莉迟疑道,“他们是对这件事毫无介怀吗?”
玛丽摇头,她一副搞不明白的样子,“也许可能,男生对这方面不敏感?甚至觉得,无所谓?同一个寝室三年,又是朋友之类的?”
“啊!”她恍然大悟,“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副忍耐的样子对吗?索妮娅?”
“嗯——”我得想想要怎么说得明白些,“有这部分原因,还有就是,这只是我的个人观感,詹姆斯他们跟他做了那么久的朋友。”
“我还是不要对此多做评价吧?我觉得。”
“不然会有种挑拨离间的感觉。”
“我不喜欢他,不跟他接触就行了,我就这么想的。”
“再说了,这是他们的朋友,”
“应该由他们自己看清,而不是由我来帮他们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