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我催促他,哭声从嘴里泄露,“快点!”
“妮娅,嘿,妮娅!”他扯住我的手臂,“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我没回头,紧盯着门外,沉声说:“你等一下就会死。”
“...”
他一直不动,我就只能去搬桌子,但桌脚是固定的,我正要给一个切割咒,门那头就传来一声响动。
消失的三人完完整整地站在门外,从高到低排列整齐,整齐划一的茫然,“你们关门干什么?”
“所以你是说你做了个梦,梦见我们都死了?”玛丽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盒巧克力蛙,那蛙一跳跳到了詹姆斯头上,他手一抬,连头发带蛙都揪了下来,就这么抓在手里来回扔着。
“我听到她说我等一下就会死,哇,你们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
“得了吧,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不是笑得最开心的吗?”玛丽又打开一个巧克力蛙,这次她一把塞进了自己嘴里,一口咬掉了蛙头。
“也不是你们都死了。”我解释说,“你们三个是不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只是当时很安静,我下意识觉得不对,外面又是同样的景色,除了太阳的颜色不一样,真的跟梦里太像了。”
“詹姆斯当时整个人都被怪兽吞进去了!”
玛丽看了眼手里只剩下个蛙身的巧克力,“恶——”
“那就是个梦,索妮娅。”莉莉温声说,“我们好好的呢,你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对啊,你怎么会做这种梦呢?”玛丽把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放在了一边,“说真的,我听得都有点惊悚了。”
“因为太真了!”我拍了下桌面,“连我跟詹姆斯的对话都只是前后语序有差别。”
“那个门,当时也是那个状态!而且你们看外面的花,我们哪次回去遇到了这片地皮?”
他们都轻微起身看过去,“啊?没看到什么花啊,都是草啊。”
我脸色一变,贴身过去,不可置信地回望他们,“你们没看见?!”
他们或迟疑或凝重地看着我,玛丽甚至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甚至还有点冰。”
我再次看向窗外,“可,那些花,就在那里啊。”
“你们,怎么能没看到呢?”
“是诅咒吗?”西里斯突然说,他皱眉上前打量我。
“不会吧西里斯?”詹姆斯也挤到我面前来,“我前几天看过她的手臂了,那上面没有咒语的印记。”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写信给教授?让教授看看?”莉莉焦急道。
“莉莉你别急,有可能只是幻觉。”玛丽说,“人的大脑那么神奇,有可能只是某段神经搭错了,出现了视觉干扰之类的?”
“如果只是视觉干扰,索妮娅不会梦见那么多细节啊。”
“是不是,返祖啊?”詹姆斯撞了撞西里斯,“伙计,你听说过这种事吧?”
“是听说过,但那是,纯血才有过的。”西里斯有些迟疑,“可索妮娅父母都是麻瓜啊。”
“!”詹姆斯突然凑到他耳边说:“索妮娅是不是领养的啊?”
“...”他是以为我听不见吗?
“詹姆,我很肯定,我是我妈妈亲生的,你今天见到她你就会知道了。”
“先别说那些了,亲爱的,你现在还能看见那些花吗?”
“能,可是,”
“可是什么?”
“它们在慢慢消失...”
以一种逐渐透明的状态消失。
“我觉得这是个预兆!”玛丽摸着下巴道,“我小时候经常做这种梦,梦见第二天会发生的事,我有一次梦见我摔进下水道了,后来我就避开井盖走了,再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个巫师。”
“可那是小巫师对魔力掌控不稳定才会发生的事,”莉莉开启了疯狂翻书的模式,“我们有魔杖之后,魔力会变得稳定,也就不会再发生类似魔力暴动的事了。”
“索妮娅如果有魔力方面的问题,她的魔咒不会使得那么顺畅。”
“可她以前发生过用不出魔咒的事啊。”詹姆斯说,“虽然后来自己就好了。”
“那不是因为她魔杖的原因吗?”西里斯说,“是她的魔杖出了差错。”
他们四人都陷入了沉思,我也在沉思,我甚至越想越焦躁,我更偏向于玛丽所说的预兆。
老实说,我心里一直没放下一件事。
“你们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人永生的同时还保持青春鼎盛的状态吗?”
“我要问的不是魔法石之类的,那只能让人长寿,却不能抵抗衰老。”
“我听过一个传说,青春不老泉,但那是温水带人鱼的传说,我都没见过温水带人鱼。”西里斯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对啊,西里斯,他也是个布莱克啊!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都说了不一定是真的。”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肩。
“但你曾曾曾祖父知道那个东西,西里斯。”我一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你们家,肯定有很多藏书吧?”
他一愣,避开我的视线,眉间紧皱着说:“大家族都有,詹姆他们家也有啊。”
“啊?”詹姆斯指了指自己,“我吗?”
“可他们家几乎都是白巫师。”我又说,“你别生气,我没说你会成为黑巫师。”
他很不耐烦地把手里的糖纸掷到了桌上,连连冷哼,“你是没说。”
玛丽转着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桌下,“我听得好迷茫,这跟你的梦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可能过分未雨绸缪,可是刚才发生的事件就如同当头棒喝给了我一下。
“我一直都是跟着感觉走的,玛丽。”我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但是你相信我,我从来不会出错的。”
“这件事很重要,真的。”
“索妮娅,你是在说,伏地魔吗?”詹姆斯问,“布莱克校长知道的东西,跟伏地魔有关的东西,是吗?”
“...这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