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然后说你暑假要订婚什么之类的。”
詹姆斯:“…什么?”
玛丽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她克制地张着嘴巴,可惜没什么用,“认真的?西里斯?”
“啊,这个梗好烂啊玛丽。”我罢了罢手,“啧,他对他哥哥简直是在意到三岁小孩争抢玩具熊的程度了好吗?”
“…你也就比他年长一岁。”玛丽无语道,她那双杏眼转来转去很不安分,“布莱克家这么早就给你订婚了啊。”
西里斯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哼,没可能。”
“我不会妥协的。”
“没错,伙计。”詹姆斯吊在他身上,“走吧,人少了,可以进去了。”
戈德斯坦教授,这位新来的形势与政策老师,主要讲了两门学科的两个概念。
本我,自我,超我。
以及斗争。
前者属于心理学范畴,她灵活地取用了今日的例子,’本我’代表欲望,而这是桃金娘行为的原发动力——不懂什么道德价值以及善恶,只优先满足于自己。
‘自我’负责处理现实世界的事—— 既要满足本我的需要,又要制止违反社会规范、道德准则和法律的行为。
’超我’则代表内在的道德判断,这能在人类经历事件时起到一个审视的作用。
“在人格的三方面中,自我扮演着相当难的角色,一方面需要满足’本我’对快乐的追求,另一方面必须使行为符合’超我’的要求。”
“这样你们就会知道,人在面临某些选择的时候,为什么有些人会做出不符合他人期许的抉择。”
“如果自我的力量无法协调这二者之间的矛盾与冲突,那么,人格结构也就处于失衡状态,有时会导致不健全的人格。”
说到这里时,她似乎极为悠长地看着人群中。
“有些人在成长过程中或许很难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其中的大多数人,即使在生物年龄上已经跨进了成熟的范畴,但却仍旧与一些幼时没有及时处理的事件进行缠斗,就像鬼魂追杀一样。”
“从来没得到过安稳。”
“她在说谁?”玛丽问,“她好像在看谁?”
我略后仰了一下身子回答到:“不知道,我们这里都是未成年啊。”
“我们中间有人有心理问题?”玛丽提出一个设想。
“嘘。”莉莉示意我们安静。
淅淅索索的交谈声是有一点点突出。
难得的是,詹姆斯竟然听得很认真?我抬手戳了戳面前的人的手臂,而他竟然毫无反应?他不会是坐着睡着了吧?
我倾身偷偷从侧面看他,他睁眼,就是仿佛听得很费力的样子,眉间的褶皱颇深,无意识地咬着唇,来回擦蹭。
我恍然大悟,哦,他的小脑袋可能一下子接受了太多名词解释,有点负荷过重了?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低头,“干什么?”
那面部表情说不出来的别扭。
“那么现在,我们再说说斗争。”戈德斯坦教授这时的声线不再那么轻盈了,而是刻意地压了声线,“它是一种社会关系,在此期间,行为者的行为取向,是不顾其他参与者的反对,也要贯彻自己的意志。”
“也许有些同学在今日的事件中会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事件突然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呢?”
“你们不想这样,却忽然有种被压着进行的逼迫感,是么?”
“是!”有人高声应答,这是个拉文克劳,“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打架!”
“我知道,因为罗尔的嘴需要好好清洗一下!”这是迪尔伯恩。
人群中有人开始大声嘘声,有几个幼稚鬼开始隔空吐口水。
“为什么低年级也来听课了?”我看着詹姆斯轻声发问。
“他们一开始就来了。”他说,“在旁边炒气氛。”
“…你感觉还好吗?没受什么伤吧?”
他眉头些微一松,舒朗的眉毛就该这样才好,他轻笑说:“我怎么可能会吃亏。”
“我打了罗尔两拳。”他的声音在这周开始变得有些沙哑了,因此往日里略显调皮的语气,在这嗓音的映衬下有点,呃,突兀的难听了,跟被烟熏了三天三夜一样。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连忙住了嘴,瞪我一眼,无声说——‘不许笑。’
可是那怎么可能?我只能缓慢地缩回去,撇开头,跟玛丽一起头顶头,双方都达成了一致,肩膀的抖动也十分一致。
“太难听了,他刚才没这样啊。”玛丽几乎是笑出了气音,“像米奇的好朋友哈,哈…”
我捂着肚子,压抑笑声真的太疼了,“突然正式进入了声音发育的变态期噗。”
我的袍子这时被人扯了一下,我往后一挥手,詹姆斯却握着我的手用力掐了掐。
“格兰芬多的那两位女同学。”
我跟玛丽的头发突然飞扬了一把,惊得我们同时抬头,“是的,教授?”
“介意告诉一下我们大家,二位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么?”
玛丽轻咳着推了我一把,“靠你了,朋友。”
我尴尬地理着袍子站起身,“呃,嗯,就是,”
“关于斗争的存续问题,教授,我们在讨论。”
“哦?”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就是,我们在讨论,究竟有可能消灭斗争吗?呃,我是说,感觉从历史的角度来说,不管是人种覆灭的战争,还是资源抢夺的战争,还有刚才在中庭发生的事,本质上都是斗争,人类历史这么多年,我们似乎没法逃离这个阶段…”
“嗯,继续说。”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生存而斗争我还能理解,但世界上的斗争并不是都牵扯到生存,我发现每一场战争,基本都是为某些集体的政治服务,妖精的战争,以及第一次巫师战争等等,但非政客又或者没有政治抱负的平凡群众,真的有必要经历这种非本人意志促成的事件吗?”
“这是个好问题。”她轻轻压手让我坐下。
手腕往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