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它旁边的窗户,它迈着那有些滑稽的步伐,一下往下跳,展翅的同时整个身体腾空起来,它似乎尤其喜欢这种非常冒险的起飞方式。
就是叫声不怎么好听,像婴儿在愤怒地哭泣,我每次听到都会笑出声,总之,是很有反差感的猫头鹰。
转回身的同时,正好对上了小布莱克先生有些审视的眼神。
于是我礼节性地询问了一下他的伤势,得到一个“感谢关心,但希望下次你惹的麻烦能够自己承担后果”的回答。
一听他这话,我感觉是得好好解释一下,“加西亚,它变成这样就是因为那群乌鸦。”
“我跟詹姆搭救它的时候,没想到乌鸦会那么记仇,跑去报复所有骑扫帚的人。”
他盯着我,是有些瞪视的模样,意图让我看清他眼中的认真,“这就是我想说的,拉米雷斯小姐,做事之前,先考虑后果。”
“否则容易使人遭难。”
“你策划的对弗林特先生的捉弄玩笑,也许会产生你难以承受的后果。”
“...”
我深吸一口气,走近他,“所以,弗林特已经在斯莱特林内部公开承认了,他的家族会对我在伦敦的家人进行报复是吗?”
“我没有这样说。”他冷漠道,“这是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嗯,是的,”我赞同地点点头,“弗林特开的玩笑从来都不好笑。”
“先撩者贱,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微笑道,“这是个外国古语,我翻译了一下,但愿你能听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他听明白了,面上虚假地笑了笑,“强者挑起的事端,在弱者的位置,并没有反抗或者报复的机会。”
“你参加过那场辩论,我请问你,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幸的事件,你要怎么替你自己以及你的家人讨回公道呢?”
我绷着脸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焦躁的时候我常常会把它们都抠得极短,丑得凹凸不平。
“你觉得这样怎么样?”我说,“弗林特现在,五年级是吧?”
“也就是他的在校期间还有将近三年。”
“如果他能够打消那个念头,那么皆大欢喜,大家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三年。”
“如果不行,”我顿了顿,平静抬眼,“就算是我家的狗少了一根毛发,我都会算在他头上。”
我长吁一声感概地笑了笑,“我不在乎是否会得到一个退学或者阿兹卡班的结果,啧。”
“你们纯血巫师不知道麻瓜的能力极限在哪里是吗?”
“那我们到时候就可以看看,”
“麻瓜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他胸膛一阵起伏,强压下那股不平静,几乎咬着牙说:“你再不知天高地厚也要有个限度!”
我捂着胸口有些做作道:“哇,小布莱克先生,你刚才没有听我说吗?先撩者贱啊。”
“他喜欢用言语给予人冒犯跟伤害,那我就给予他同等的回应。”
“他如果想上升到确切的报复,那我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发挥点你在纯血家族里的那点话语权,”我舔了舔唇,略微低头说,“让他在说话做事之前,多考虑一下后果。”
“否则容易使人遭难。”
“这可是阳谋,”我认真地眨了眨眼睛,“我做事之前,习惯先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