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对他本人的预后也不乐观。
因为不知道姓名,便给他一个john doe的称谓。
所以在此情况下,弗林特的安静是值得怀疑的,他或许只是在等那个人死掉。
没有魔法,那个人将很难恢复如初甚至存活下去。
但拉米雷斯家不是会吃了暗亏就咽下去的人。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同样有用金币进行交易的另一个组织,不同于巫师世界流通的金加隆,我小时候见过小叔叔的藏品,一垒一垒的金币,我还拿在手里玩过,一面是一手拿着树枝一手拿盾的审判天使似的人物,另一面是盾牌跟狮子的结合体。
当时爸爸看见了,就赶紧把我抱走了,但小叔叔却笑嘻嘻地送了一个给我,这让妈妈十分不满,她把那颗金币没收了…
后来艾布纳进了’政府电信局’,他才告诉我,小叔叔以及他掌管的拉米雷斯家,属于一个叫’高桌’的组织,而那个盾牌也不是盾牌,而是高桌的标志。
这是个什么组织呢?大概就类似是杀手联合国吧?
英国大多数形成规模的犯罪组织,都是里面的成员。
然后我就问艾布纳,他到底是怎么进入了政府机构的?这背调就不合适啊…
【因为我们是以前沙俄白军的后代,现在是反苏魔怔人的天下,你家是高桌的?没关系,你本人又不是。】
【更何况,大家说不定会有业务往来。】
【政府电信局欢迎任何一个有志青年的加入。】
这很英国政府,与其说是背调阻碍了艾布纳,不如说是给了他助力,嗯,希望他们不会后悔。
总之,不出意外的话,弗林特的父亲应该会在圣诞前夕收到一份礼物。
“妮娅,你又在发什么呆啊?”
我回神看向詹姆斯,“啊?哦,我再思考下午要怎么让麦金农满意。”
他抬手点了点我的脸颊,“哦,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笑得很险恶?”
“有吗?”
我摸了摸脸,手便被他抓在手心里捏了捏,他脸上是警告的神色,“你现在的情况可已经足够复杂了,难道你希望下次是校长关你禁闭吗?”
“那简直是,太好了!”
我干脆把另一只手也塞到他手心去,“给我暖暖这只。”
他抓着我的手,同时埋头往我手心里哈气,“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冰?”
我指尖试探性地往他脖子里伸,这一点意图被他察觉,他夹着一侧脖子躲避,“喔喔,不许偷袭!”
“什么太好了,你关禁闭关上瘾了吗?”他有些抱怨道,“我只有白天能见你,晚上你还不让我来接你…”
“嗯,不然你也加入麦格教授的禁闭套餐是吗?”
“哈,好想法,一起禁闭,我怎么没想到?”
我揪了一下他过于喜悦的笑脸,“然后再一起延长到两个月是吗?”
“那怎么会?”他偏了下头,做了个怪模样,“说不定麦格教授嫌我们太吵,只关我们半个月禁闭?我有经验。”
“哦——这么有经验啊。”我说,“难得你知道自己太吵了。”
他一下闭了嘴,这挺新奇的,要是放在平常,他早就开始不服气了。
他偷偷看我一眼,又瞥开,又看一眼,又瞥开,来回两次搞得我好奇起来,“你脖子不舒服呀?”
“…”他明显欲言又止,皱巴着脸挠了挠眉毛,“就是,需要问你个问题。”
“?”
“你会不会觉得,男孩子太吵,有点…”
“有点什么?”
“呃,欠缺魅力。”
“…”
“干什么?你不许偷笑!”他着急忙慌地撞我一下,“你不会真的这样认为吧?!”
我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哇,毫不设防的时候,这种运动员的冲撞还真不是能承受的,“你是不是又增重了?”
“!!我没有!”他把下颌角凑到我眼前来,“看吧,没胖吧?”
“嗯,是没有。”我笑看他,“ 这看着不是挺有自主想法吗?怎么就笨得什么话都能信呢?”
藏不住话,什么心里的想法都能写在脸上,谁会跟他说这些故意逗他呢?男孩多半不会,我估计是麦金农或者玛丽,或者她们俩人联手。
他顿时就瞪大了眼,对我的猜想给予了及时肯定。
“你怎么猜到的?”他将笑不笑的,神色更多是好奇。
转头就能将负面的情绪抛开,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到了别处,再也没有比他更能带来欢乐的性格了。
我发现这渐渐成为了格兰芬多内部约定成俗的一个行为习惯。
感到糟心或者不太顺遂么?去逗弄逗弄詹姆斯·波特吧,看他吃瘪的时候你会尤其感到愉快。
“不要总是上她们的当啊,詹姆。”我温声说着,食指往上戳了戳他的镜架,他会意地微微低头方便我操作。
“我也没有,总是上当。”他嘴角藏笑,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嘴硬,“所以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咯?”
指尖顺势往下,两指微合,我用指节的部位轻轻拧了拧他的鼻尖,故意拖长了语调,“嗯——也不完全不是事实。”
他立即就皱了下鼻子,偏哑的嗓音变得有些沉重,“…真的吗?”
“嗯,不过,”我捧着他的脸,仰头印上一枚亲吻。
“你的吵闹对我来说,刚刚好。”
冬日里的亲吻,一触即离,就像雪花落在脸上一样,透着凉意的鼻尖陷进了温热的面颊,让人只想在那片肌肤上多磨蹭一点时间,因为这体验实在太惬意了,我又将脸颊与他的相贴合,能感知到属于他的那部分的面部肌肉正缓缓地舒展上挑。
“好吧,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