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校长办公室开始,詹姆斯就一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笑容,这引得布莱克校长无法再继续装睡。
“波特家的那小子是中了’快乐咒’吗?”
我写信的同时抽空抬头看了一眼,詹姆斯正拿着一根肉条往福克斯的鸟喙边缘塞,丝毫不管福克斯的拒食姿态,他跟没看到一样追着福克斯的脑袋戳,即使福克斯反嘴啄他好几口,他都置若罔闻。
布莱克校长:“哦不,看起来更像是夺魂咒。”
戴文特校长:“菲尼亚斯,你从来没有陷入过爱情吧?”
“这都看不出来?”
布莱克校长一声嗤笑:“我后代都好几代了,你说什么呢?”
德克斯特校长哈哈大笑:“梅林,这种说辞,一听就没有啊。”
布莱克校长:“人在陷入爱情的同时不可能保持智慧,我选择理智跟智慧。”
我:“嗯,联姻嘛,维持家族的荣耀在第一位,很理智的选择。”
“家族的永远存续有多重要,我不指望以你这个小鬼头的智慧能够理解到位。”他傲气地说着。
“但四大创始人的姓氏现在已经没有了诶。”我说,“新旧事物的更替,这是个无法阻挡的趋势呀。”
他气得那两撇山羊胡子翘起,“异端!”
我耸了耸肩,把信纸卷起来系好,绕绳拴在了布莱克校长的画框上。
“嘿!嘿!拿开这东西!它挡住我的视线了!”
“委屈您啦,我得确保邓布利多校长进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这东西。”
“臭小鬼,福克斯!福克斯,把这东西给我叼走!”
然而福克斯只顾着低头梳理它的毛发,一不小心,它啄下来一根长长的羽毛,詹姆斯捡起来,礼貌询问:“请问,请问我能拿走吗?”
福克斯只是看他一眼,随即继续梳理翅膀。
“妮娅!”詹姆斯惊喜地望向我,“你瞧!”
他举着那根富有光泽的羽毛两三下跳下来,“喏,送给你。”
“你不是想拿来做书签吗?”
“谢谢。”我愣愣接过,没想到他一进来就跟个石头一样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居然是为了这个啊?
“不枉费我蹲了那么久。”他悄悄说,“听说鸟类焦躁的时候就会掉毛。”
“我听见了,”布莱克校长在画像里左右横跳,“福克斯!福克斯!这家伙觊觎你的羽毛!啄他!啄他!”
詹姆斯连连罢手,“没有,我才没有!”
“唉,菲尼亚斯,你能安静点吗?”阿芒特校长打了个哈欠道,“你吵醒了我的美梦。”
“这里明明有两个喘气的小家伙,你针对我,阿芒特。”
“画像也会做梦么?”我好奇地问到。
“事实上,我们会做梦,但跟做人的时候的梦境不一样,”戴文特校长说,“更像是一种回忆的触发,而不具有想象以及创造。”
“哦哦,原来如此。”
“说起来,女孩,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要找阿不思么?”
“哦,我还以为你们不好奇呢。”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点憋着使坏的感觉,故意停顿了两息,以欣赏到他们或多或少逐渐丰富起来的表情,“就是一些关于魂器的丰富联想。”
“咳,说来听听。”布莱克校长挤到画像的边框露出了完整的面孔,这显得有些滑稽。
“您哪边的啊?”我意有所指地看向他,“您不觉得他能重振纯血的荣耀了?”
“7个魂器,孩子。”德克斯特校长幽幽然说,“菲尼亚斯的脑子再固执,也无法将家族依托在一个疯子身上。”
“不不,”我支起食指来晃了晃,“我们只知道他意图制作7个,他说不定还没有制作完毕。”
布莱克校长:“那你说什么联想?”
我看了看詹姆斯,他怔怔地看着我,眼中似有疑问。
我说:“我可能,一不小心,开启了某种奇怪的,空间跳跃。”
布莱克校长:“…比如?”
戴文特校长:“嘘!菲尼亚斯,你别说话!”
布莱克校长:“?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画框!我的!”
詹姆斯低头看看拥挤的他们,又看看我,“那是,什么意思?”
戴文特校长:“你没有恰好申请过时间转换器吧?”
我:“没有。”
詹姆斯:“…什么时间转换器?”
布莱克校长:“把画框前的这东西给我拿开!波特家的小鬼。”
阿芒特校长:“你家族里有人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我:“我不知道,我家里人没这么说过。”
布莱克校长:“你不是英国本土人种。”
我:“是的,移民裔的后代。”
戴文特校长:“嗯,有点麻烦,你能描述一下是什么样的空间跳跃么?”
我:“嗯…去往了一个我不再存在的世界。“
詹姆斯:“…什么意思?”
布莱克校长:“意思是她死了,你这蠢货!”
戴文特校长:“菲尼亚斯!话不要说得这么直接!”
詹姆斯手里还拿着那封信,他愣神地搓了搓那上头的系绳,“什么?”
我:“我没有死,亲爱的,我只是暂时,呃,失踪了。”
“什么?”詹姆斯跨前一步,“什么意思啊?”
看他这受到冲击的样子,我挠了挠头,折中地想了另一种说辞,“做梦的时候,梦见了大概十多年之后的世界?大概是这样的。”
“那个世界里,里德尔先生的魂器,除了王冠,金杯,挂坠之外,还有冈特家的戒指以及一本日记。”
德克斯特校长:“所以你说他意图制作七个,但还没有完全做出?”
“是的,先生。”
布莱克校长:“…是预知吗?我的梅林!”
戴文特校长:“不不不,没这么简单。”
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