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旁立着一女性侍从男性装束,坐落的女贵客衣饰简洁但并不简单,单梳垂髻,上穿襦衣,下穿长裙,紫檀发簪,一身素色搭配,一对珍珠耳环,珠圆玉润,腰间无点缀修饰,坐姿神态端庄大气,不失典雅,襦裙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面料由巧工师傅制作出来的。男子面部线条轮廓流畅,颧骨不突出,下巴带着受伤后的疤痕。
拿起茶壶给女子斟上一盏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拿起品了品,用浑厚的嗓音说到“这龙渊阁是你待字闺中时建起来的,这茶配上这几盘蜜饯糕点是你那时最喜欢的”。
女子拿起梅子吃了一颗说“味道不似从前了”
“你是心境跟着也变了,一切照旧,还是以前的掌柜和使役,就是不叫云景阁了”
“十年前养的鸽子来信了”
“看来最好你还是不要来这里见面了”顿了顿,吃了口雪糖果,喝了口茶清了清嗓“你需要,我还会像那次一样”
“我不想这样,以为时间久了就会淡了,没想到还是有人惦念这件事情”
“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要是他们答应不去北方,也不会是这个地步,十年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
“东华,她~知道吗?”
“她与我夫妻连理不会出卖我的,十年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男子起身整理了整理衣装,楼梯的小跟班掏出银两放在桌面上,跟着男子下楼,上马扬鞭就向城外赶去,独留女子难掩神色,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缓和下来了,昨日的担心如释重负,女使扶起带上面纱的女子走出了茶楼,站在楼下望着街的商贩,有年轻的少男少女,有老翁老妪,有牙牙学语的孩提,摆摊叫卖的小贩。
“去买些酥醪糖果子带回府上”女被搀扶越上马车,马车慢慢驶离街巷,向大道驶去。
竹林暗流涌动,祁连山试探性的问东方仲。东方仲深知疑虑“龙渊阁品茶吃果是个好去处”
“是吗?我还以为东华仲先生成天在这竹林里居住生活,不太回城里居住,已经忘了龙渊阁了”
“龙渊阁是少时大家最爱的去处,既可以吃上家里不太常见的野果糕点,也有大人们的杂文趣事,只是当时不叫龙渊阁叫云景阁”
“龙渊阁的掌柜已经老了,是他家的小儿子有意打理,祁大哥应该常去几次,等老掌柜托付给小儿子,味道也许就变了”
一个小吏从马上下来,走到堂前青年男子耳语。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一个漂亮的拱手礼。
“这盘棋改日再找大哥下,职务脱不开身,改日请大哥去龙渊阁品茶”老者起身紧跟起身拜别。送客出房门,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门头紧锁。
“这风向要变了,祁连山今日找你,又带着人马,想来是没有找到”吴章抬头看了看天
“可惜了,这些年的耕耘付之东流了”东华仲捋了捋胡子“当年的事情看来又要发生了”
祁明和瑟瑟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走着,瑟瑟不知道应该去哪,只是知道只剩下这个男孩和自己“哎~,你叫什么名字?”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前面应该有住户”一块大的石头刻成的路碑竖在路的旁边。
瑟瑟自己没了家,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漫无目的的跟着男孩,一路坎坷,也没有遇到落脚的地方,小溪湖泊也没遇到,嗓子干痛,口腔里还充斥着村子里血腥味道,想起村子里的婶子叔伯,肚子里就翻江倒海,思绪上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腿也麻木酸胀,抽泣着留下了眼泪,男孩觉察到瑟瑟哭了,忙停下脚步,蹲下身体,长时间的走路腿也撑不住了双腿跪在了瑟瑟面前,举起自己脏兮兮的手擦了擦瑟瑟的脸颊,瑟瑟更委屈的哭了,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突然抱住祁明趴在肩膀上失声大哭,涕泪横流都粘在了衣服上,祁明虽然见过风浪,经过瑟瑟的拥抱先是身体一僵,自己看着荒芜的野外,怀中的女孩触碰到了自己心中的柔软,祁铭双手环抱瑟瑟任由哭诉肩膀变得越来越沉,一瞧原来瑟瑟苦累睡着了,调整了一下用蛮力颤颤巍巍的背起瑟瑟。
寥寥炊烟,恰巧饭食,茅草屋内一对老人端着饭菜正在吃饭,听见外边有人虚弱的呼喊“有人吗?有人在家吗?”屋内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向屋外,看到两个一身肮脏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孩子,一个在背着分不出男女,一只鞋还漏出了脚指头“来,孩子,赶紧上屋里”边向前搭手把背上的人抬进屋子。
老媪打了一盆水进了里间,踩了擦脸才发现床上是个女孩子,祁铭正舀起水要喝水。
“孩子等等再喝”老翁抓来一把谷皮撒进舀子里。
祁铭一脸诧异“大伯,这~怎么喝水?”
“孩子,这是怕你急喝水呛着,吹吹再喝吧~孩子~”
祁铭这才吹了吹喝了起来。
老妪看着床上的女孩子走到面前的男孩子问到“这是路上糟了匪徒还是家里落了难?要不洗澡换身衣服吃顿饱饭休息再走?”
祁铭擦了擦嘴想了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拿出怀里的碎银递给大伯“投靠城里的哥哥却走错了路口盘缠不够了,这才如此落魄,那是我妹妹,多谢大伯大娘收留”
大伯推搡着“银子留着,等用的着再用,来先吃点饭再换洗一下身上的衣物”
床上的人嘴里不时的说着胡话,老翁从柜子拿出几件崭新的衣衫给祁铭,老妪从炉子上端下汤药,倒入木碗。这时祁铭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来到床前,大娘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汤药,说姑娘喂不进汤药。收到了刺激瑟瑟牙关紧闭没进食没进水,现在加上发热更加喂不进汤药,祁铭接过汤药说“我来喂吧”,等大娘转身,祁铭含了一口汤药慢慢扶起瑟瑟对上双唇,一只手捏紧下颌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