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瑟瑟,灯光透过脸庞,真是想让人上手抚平紧皱的眉宇。烛台燃尽,月光从窗口迈进来,伴随着呼吸均匀的声息,祁铭趴在床沿,睡着了。月光倾洒在小屋,静悄悄的,远处传来几声夜枭“咕~咕~”在叫。
清晨挂着钻石般露珠的草丛,几根草叶上爬着几只吮吸露水的小虫,突然被两匹飞踏的骏马踢翻在地。马背上的汉子单手握缰绳挥舞着马鞭,东边探出头的微光照在马蹬上映射着寒意。一个趔趄,祁铭睡醒,揉了揉眼眶,掖了掖背角,起身伸了伸腰揉了揉肩膀,从怀里掏出雕琢着一直麒麟的玉佩,端详玉佩暗含着什么秘密,自己为什么会追杀?母亲为什么小时候总抱着自己哭?
“水~”传出嘶哑虚弱无力的声音,祁铭两步并作一步着急的进入房内,斜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扶起瑟瑟,借劲倚靠在自己身上,端起水慢慢的喂进嘴里,最后慢慢放平在床上,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脸色相比昨天有了起色。
“能喂进药,烧退了就快好了”大娘边说着便把汤药从药罐里倒出放在床头,又端着剩下的药渣出去了。三日便醒了,大娘扶着瑟瑟走到篱笆围城的院子里,挂着打猎来的鹿皮兔肉,看见祁铭挽着衣袖在院子里抡刀劈柴。祁铭抬头擦汗看见瑟瑟下床醒了,路上抱着她并喂食汤药,意识不知所措“你醒了”,放下手中的斧头朝瑟瑟走了过来。心里想着不日就可以回到崇州了。
孔桦骑马来到郊区月阁,骑在马上看着当年发生事情的地方,早已物是人非。自从当年发生刺杀时间后进行了改建原来的痕迹也消失不见了,自己早已让于飞说给府里留个信,就说出趟远门,不日便回家。稍作停留,挥鞭离开了月阁。一路驱赶,来到山庄,山庄里养着自己的一些亲兵用来保身,以备不时之需,今日却排上了用场。
一群山野村夫装扮的盗贼冲下山来,打劫了一队送去京城运送布匹的商队。带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壮年,名叫林浩,如同一只耗子,很是狡猾,府衙剿了几次愣是没找到寨门,每个经过这条路达官贵人的人都得小心三分,就怕遇到秦山的林浩,因为打劫甚是让当官的头疼。林浩从来不欺负农民百姓,所以每次朝廷府衙来人都全身而退,毫发未伤。
祁铭、瑟瑟身体回复好后,答谢了收留他们的老人,来到了官道上,瑟瑟经历了变故后只能更加信任祁铭,只是祁铭从未告诉自己的名字,每次都是“喂~喂~”的叫他,他也不在意,只是每次想起做梦关于儿时不好的回忆,身上的玉佩,经历这次刺杀,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良叔只是教自己兵法书籍还有防身的本领,从来不会说关于活着的时候母亲看着自己容易哭,想着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玉佩,应该做的人知道自己家里的秘密。找了几个工匠碰碰运气,一个瘸子工匠给自己的金帛画着一张图腾,说是去都城里龙渊阁问问。一想到有线索,带着一对人马就崇州城里出发,不想半路追杀。想了想回崇州少挨不了良叔关房间,还是带着瑟瑟去都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