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人哪里知道,许是她自己无事,一个人去转转吧。”
事发当日,宋朝去问过何应的阿姊,何家阿姊说自己阿弟几日前便离开了玉林。
况且并未有人见过他,故何应眼下是没有嫌疑的。
可宋朝直觉何应有事相瞒,可眼下未有证据,便也拿他无法。
只下令他务必呆在玉林,不可擅自出城。
“那两位伶人查的如何了?”待何应离开,宋朝开口问岑笙。
发现何应新妇死后,宋朝想起楚夕那日提起过,何应新妇说自己夫君和雨香阁中一位伶人相熟,便着人去雨香阁问询。
据雨香阁中人所言,何应去雨香阁的次数不多,较为相熟的伶人叫涟漪,而何应最后一次来雨香阁时,伺候的伶人名叫宁羌。
“涟漪听闻何应新妇之死后便一直称病,至于宁羌,她说自己几日前确实侍奉过何应,但并不知晓其他。”
“这两人既然皆与何应有过接触,那便还得继续查。”
“嗯...”
***
楚夕昨日知晓何应新妇之死,整夜未睡好。
今日早起与徐媪做花饼,眼下难掩憔悴之意。
徐媪只当是昨日之事楚夕仍未释怀,便开口道:“杳杳,你若不适便回去歇着吧,只剩一些花饼了,徐媪能应付。”
原本以为经过昨日之事楚夕会遭人诟病,哪知今日有许多女娘前来买花饼,并说敬佩楚夕,故花饼很快便只剩一些了。
“我没事的,您别担心。”
“那你可别硬撑啊...”
说话间便听有人开口道:“麻烦帮包三个花饼,每样口味各来一个。”
楚夕望向来人,微微怔愣。
来人是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娘。
瞧着与自己差不多大,一身朱红色襦裙,于阳光下格外夺目。
与楚夕清冷的长相不同,这女娘生得极张扬,一双凤眼斜飞,朱唇微合。
只望一眼,楚夕便觉得目光皆被她容貌所吸引。
真是位绝色女子。
将花饼包好递给来人,那女娘递上银两,口中说着“不必找了”,手捧花饼便离开了。
楚夕微微愣住,随即收好银钱,回到徐媪身旁立着。
楚夕同徐媪回到家中,楚夕收拾好东西便回了自己屋中。
四下望了望,楚夕于袖口取出一张字条。
方才那女娘递给自己银钱时顺手也将这字条给了自己。
楚夕直觉是件要紧之事。
缓缓打开字条,看到了上面的五个字。
手指忍不住的颤抖,楚夕强压住内心的惊恐。
递字条之人又是谁,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诸多疑问令楚夕思绪凌乱,此事已非自己可应付。
同徐媪说今日休息一日,楚夕一早便赶去了县衙。
陈岐如今已认得楚夕,见她急切赶来,连忙开口道:“娘子今日前来可还是找宋县丞?”
“是,烦请您通禀了。”
“县丞说若您再来直接带您进去便是,娘子请随我来。”
楚夕闻言一愣,开口道:“有劳了。”
还是那间厢房,陈岐让楚夕稍候,自己去找宋朝过来。
握着手中的字条,楚夕周身泛着冷意。
饶是告诫自己切莫惊慌,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房门被轻轻推开,楚夕不禁打了个寒颤。
宋朝推门后,看见楚夕面无表情的立在木椅旁。
不禁有些好笑:“娘子怎么不坐下等?这么早来县衙有何事?”
楚夕在来县衙的路上一直担心,在即便是方才在厢房内也未放下心,可就在眼下,在见到宋朝的一瞬,楚夕放松了下来。
从拿到字条的那一刻,楚夕只想起了宋朝。
他定能解决。
快步走到宋朝身边,将手中字条塞到宋朝手中,沉声开口道:“这是昨日一位女娘来买花饼时塞给我的。”
见楚夕神色紧张,宋朝心中一沉,将那字条打开,随即眉头轻皱。
随即开口问道:“那人将字条递于你时可有旁人看见?”
楚夕微愣,不解宋朝为何如此问,却也如实答道:“应是无人看到。”
“那你方才来县衙路上,可有人跟着?”出口后宋朝只觉自己糊涂,楚夕并非官府之人,定是不会想到这些。
哪知楚夕开口道:“县丞放心,小女子路上看过,并未有人跟着。”
宋朝放下心来,随即开口道:“此事下官知晓了,下官派人送娘子回去。”
楚夕微愣,无声望了眼宋朝。
宋朝叹了口气道:“此事涉及命案,下官不愿娘子涉险。”
“小女子知晓,可只有小女子知道递字条之人是和模样,故也想帮得上忙。”
楚夕说的不错,可若将她拉入局中,多有风险。
看着那执拗的神色,复又看着字条,宋朝不由顿住,随即开口道:“娘子随我来。”
将楚夕带至后殿,宋朝唤了声“兄长”。
岑笙近日里同宋朝一样,都歇在县衙里,见宋朝身后跟着楚夕,神色不由一凉。
“何事?”
“兄长看看这字条。”
岑笙展开字条后一惊,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忙将自己那张字条拿出。
“兄长是否也看出来了。”宋朝定睛望着面前两张字条,沉声道:“两张字条的笔迹,同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