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何应被抓,刘永有些心慌,而背后那人却突然联系不上,刘永更是焦急。
担心何应口无遮拦,若是查到自己身上便糟了。
思及此,刘永今日一早便出门,格外小心的避开了岑笙派来盯着自己的人,打算先去山上避两天风头,谁曾想竟遇见了楚夕,接着就看到了慢慢起身的宁羌。
那日雨香阁所发生之事全数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刘永便觉得跪在地上的女娘像是楚夕,正打算揭开面纱查看,不料却被宁羌打断,眼下看这二人的关系如此亲密,想必定是熟稔。
想到此处,刘永不由冷笑。
“原来那日你们两人一起摆了我一道啊......”
难怪宁羌那时出现的如此及时。
刘永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戏弄,未想到竟在这女娘处栽了三回。
刘永神色一暗。
见刘永神情不对,宁羌下意识拉住楚夕便往回跑,哪知刘永反应更快,伸出胳膊便将二人揽进了怀中。
女娘的力气终究无法与儿郎对抗,两人在刘永怀中拼命挣扎。
宁羌见两人被困,趁刘永不备,低头咬住其虎口处,刘永眉头一皱,下意识松手,宁羌连忙拉着楚夕跑开。
谁知刘永大步上前,猛地掐住宁羌的脖子,刘永神色一冷,开口道:“你个贱人,以为自己了不起是吗?竟还妄想搭救别人,你也不看看谁来救你......”
话还未说完,只觉额后一疼,回头便看见楚夕手中拿着一块石头。
几乎在刘永松手往后看的一瞬,楚夕便拉着宁羌往前跑。
可还没跑几步,便觉得身后有人追了上来,在楚夕还未反应过来时,刘永用力将宁羌拽住,往一旁的墙壁上甩去。
宁羌头撞上墙,身体慢慢滑落,昏死了过去。
眼见解决了一个麻烦,刘永神色松快了些,望向一旁的楚夕,不由冷笑道:“看来你也是个贱人,处处与我作对,既然你愿意与那伶人交好,那爷今日也让你做个伶人如何?”
见宁羌昏倒时,楚夕有些绝望。
方才见到刘永起便心生恐惧,可心中憋着二人定要逃出去的念头,楚夕还能拼尽全力对抗。
可看见宁羌昏倒,那强忍的惧意不断蔓延至周身上下,楚夕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
望着楚夕带着惊恐的眸子,刘永不怀好意的开口道:“怎么,如今知道怕了?方才的狠劲呢?不过爷这会子不急了,咱们慢慢来......”
“刘永,你知道的,若你敢对我如何,宋县丞绝不会饶了你!”
“怎么,都勾引到当官的头上了?我告诉你,狠话对爷没用,今儿个爷便在此处办了你!”
楚夕闻言怒瞪着刘永,眼中的惊慌即将溢出,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挣扎着直起身,试图挣脱。
刘永见状怒气顿生,狠狠拽住楚夕的胳膊,另一只手转眼便挪到楚夕领口,眼看着要将她衣服扒掉。
楚夕眼中含泪,拼命挣扎着,望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哭喊道:
“救命!”
***
“何郎君可知今日为何请你到县衙?”
望着跪于堂下的何应,宋朝冷声开口道。
昨日楚夕将宁羌所言告知宋朝后,宋朝决定将何应先押回县衙审问。
望着上面神色肃立的宋朝,何应心底有些慌乱,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
自己并未留下任何证据,官府应该查不出什么。
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小人不知,小人一向安分受礼,请县丞明查。”
“何应,我既然押你过来,便不会毫无证据。”顿了片刻,宋朝又开口道:“你要知晓,你主动告知和被我查出后果可并不一样。”
闻言,何应莫名心焦,明知宋朝应是诈他,额上却还是渗出汗渍,可开口时还是故作镇定:“小人当真不知,请...县丞明示。”
“好,你记住,本官是给了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曾珍惜。”宋朝沉声道:“九月初七那夜你在何处?”
“......小人在家。”
“可曾有外出?”
“......不曾”
“当真不曾?”
“当真......不曾”
“你既不曾外出,那腿上的上是从何来的!”
何应闻言猛地一惊,瞪大双眼望向宋朝。
他腿上之伤只有自己夫人知晓,可那妇人已死,宋朝是如何得知的。
“小人...不知什么伤。”
“是吗?我方才说了,没有证据我不会审你,你可需我唤那位郎中上堂啊?”
何应神色一紧,连忙开口道:“小人...小人记错了,那夜小人是出去过的,在路上不慎跌倒,将腿划伤了......”
“是吗?可那郎中告诉本官你受的...是剑伤。”
何应被问得无言,只能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埋头不语。
“不知如何答?好,那本官问你第二个问题。”
“......是”
“你说你不小心跌倒,那你是在何处跌倒的?”
“......在小人家门前的巷子里。”
“那为何你的鞋子上会染了泥?”
见堂下之人依旧不语,宋朝沉声道:“怎么,需要本官讲你的鞋子拿去和东山的脚印比对吗?回话!”
这下何应彻底慌了,宋朝查到了自己的鞋子,东山又留了脚印,那便是瞒不住了。
于是连忙磕头求饶,可嘴上却说道:“小人不知,小人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好,那本官说与你听可好?”想起萧原,宋朝缓缓开口:“九月七日那夜,萧原因撞见你与他人密谋不轨之事,便被你杀害,而后你将萧原尸体埋于东山之上,接着便逃往岑溪,是与不是!”
“县丞饶命,小人并未杀人,人并非小人杀得,请县丞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