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皱眉,低声道:“涟漪说的隐晦,想必是担心被人察觉,怕是还得你亲自去见她一面。”
宁羌闻声一愣,而后有些迟疑着开口:“...好”
楚夕看出宁羌的为难,连忙问道:
“发生了何事?可是彭期为难你了?”
“倒也不是”,宁羌苦笑道:“那日去过将军府,他倒是未再说怀疑我,只是私下派了更多人跟着,今日若不是你想法子,我也是出不来的。”
“此事我来想办法”
宋朝开口道:“宁娘子,我还是先前那句,我知晓你是为了岑旌,可他断然不愿见你受到伤害。”
“我晓得的”,宁羌嘴角扬起一抹笑,目光微沉着开口:“他连死都想护着我,每想到此,我便恨不得彭期立刻死,可我杀不掉他......”
见宁羌眼眶发红,楚夕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念头,紧紧握了握宁羌的双手,安抚的拍了拍。
看宁羌离开,楚夕悬着的心愈发紧,宋朝只当她在担心宁羌,于是安抚着开口道:
“你放心,我来想办法,自不会让宁羌为难。”
楚夕闻言不语,不知该如何同宋朝解释,宁羌是个极重轻易的女娘,她或许未爱上岑旌,可岑旌因她身死,她怕是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第二日一早,宋朝便拉着楚夕打算出门,楚夕见状连忙将其拦下。
“这么早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解谜。”
楚夕闻言一愣,脱口而出道:“...何意?”
宋朝笑了一声,不动神色的敲了下楚夕的脑袋,而后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两人又来到了昨日的茶坊坐下,楚夕全然不解宋朝何意,但见其卖着关子不语,楚夕也懒得再问,只等着看接下来究竟发生何事。
约一盏茶的功夫,宋朝轻敲桌子的手突然一顿,神色一亮道:“谜底来了。”
楚夕闻言望去,只见一郎君正慢悠悠的在胭脂铺外踱着步,却始终不进去,正欲开口问宋朝,却见其起身往茶坊外走去,楚夕连忙跟了上去。
宋朝行于那人身后停下,开口说道:
“徐郎君,真巧啊。”
那人闻声一顿,而后缓缓转身,神情从容着道:
“的确是巧啊,宋郎君。”
“不知徐郎君为何会在此处?可是来买胭脂的?”
徐域闻言脸色微变,应道:“在下只是路过罢了。”
“哦?在下方才可是在一旁看了许久,郎君在这胭脂铺前已驻足许久了啊...”
楚夕极少见到宋朝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可言辞中却并未带着敌意,不由有些好奇面前之人。
那人着一身藏青色长衫,长身玉立的站着,面容白皙俊朗,头发用一支碧玉发簪束起,如谪仙一般,却莫名令她产生一种熟悉之感,却又不知这种熟悉从何而来。
徐域被宋朝呛的一时词穷,只得瞪着宋朝,这时瞥见一旁站着的楚夕,徐域缓缓扬起唇角:
“这位是宋郎君的夫人?”
见楚夕闻言面颊一红,徐域接着开口道:“那宋夫人可知你夫君前日夜里与那兰园花魁独处一室?”
楚夕一听怔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神色一凉,默默看了宋朝一眼,只一眼便令宋朝背后发凉,连忙解释道:
“我只是与她说了几句话罢了。”
“这谁又能知道呢”,徐域接话道:“横竖房中只有你们二人,可不是你说如何便是如何了。”
宋朝见楚夕神色愈发冰寒,正思忖该如何解释,便见楚夕突然眸色一变,转身望向徐域开口道:
“徐郎君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倒是令小女子想起自己的兄长,也是如此无聊”,定定望着徐域,楚夕低声道:
“你说对吗,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