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疏通一二。”
曹相听完徐域所言后陷入了沉默,前日自家夫人生辰,因念其常居于武陵,与家人难以相见,于是他将夫人荥阳家中亲眷邀请前来,为其办了一场生辰家宴,却不曾想彭将军携其妾室也来了府上,这场家宴便过的格外难言。
席间彭期与妻兄推杯换盏,醉眼惺忪间竟谈起了生意,其道是受安平公之命,于武陵起营生,这时便看见妻兄面露难色,要知道,郑氏自高祖至今,世家名望得以延续,除却富甲一方之外,更为关键之处便是不涉朝堂。
不入政事,方可自保。
可若是拒绝,便是摆明与安平公对抗,是以一时间陷入两难。
而这时出现了一个徐域,这样的人没有根基,来便不易被掣肘,且能以此为由婉拒彭期,无疑是为上策,只是此人来自胶东,背后势力不明,亦不可贸然相信。
面色缓和不少,曹丞相开口道:“没想到徐郎君年纪轻轻却能看得如此透彻,后生可畏啊。”
“丞相谬赞了。”徐域谦虚道。
“不过此事涉及众多,本相不可妄议,但本相可以替郎君捎个话,至于结果,就看郎君与武陵可有此缘分了。”
本就未想要其立刻应下,如今的情形已达自己所想,是以徐域恭敬道:“如此便多谢曹丞相了。”
待回去同宋朝说起此事,徐域问道:“你觉得曹相此人如何?”
“是位谨慎之人。”
“没错”,徐域颔首,而后开口道:“今日与其周旋时,我也这么觉得,可这样谨慎之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听信安平公所言,与定王对抗呢?”
此事宋朝也不解,先前听闻彭期可能与郑氏商议通商,宋朝本意是要惠王入局,令彭期注意到他们的,可看曹丞相的反应,似乎并未答应彭期,甚至是想推脱,这样看来,曹丞相似乎并未归降董坤。
“此事眼下不急,待定王回来想必会有答案。”宋朝沉声道:“相比此事,下官更想知道的是,安平公想要在武陵干什么。”
听涟漪所言,那日徐达曾说“若被发现,便得送命”,此话究竟何意,能令人搭上性命之事绝对不小,若涟漪当日看见之人的确是彭期,那么董坤与南夷定是在图谋一件大事,一件足以送命的大事。
正思忖间,只听见屋外一阵喧杂,与徐域对视一眼,两人起身开门出去,只见涟漪神色不清地被一人按在怀中,眼神逐渐迷离。
宋朝见状连忙上前,将涟漪从那人怀中扯了过来,那人见状神色一厉,眼神阴暗的走上前来,双手紧攥着朝宋朝头上挥去,就在那拳头快要落下之际,一只手臂挡在了宋朝身前,只见徐域一手接住那拳,而后狠狠向一旁甩去,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甩的踉跄,好不容易站直身体后,转身望向徐域:
“你是不想活了吗?竟敢打我!”
“哦?”徐域微微一笑,定定望着面前宿醉之人:“那敢问这位郎君,你是哪位?”
那人闻言双眼微挑,泛红的面容上扬起一道桀骜的笑意:“你竟连本郎君都不知晓...本郎君可是武陵郡守之子...吕轻安。”而后伸出食指,狠狠抵在徐域额头,带着醉意道:“怕了吗......”
徐域眼中泛起一阵凉意,这时一旁几个厢房内的人纷纷跑出来观望,宋朝见状本想劝徐域莫要动怒,谁知还未开口,便看见徐域唇角一挑,哂笑一声道:“原来是郡守之子啊......”
环顾四周众人一眼,徐域缓缓将额上那支食指攥在手中,而后狠狠向后掰下,只听“嘎吱”一声,似如骨头断裂。
就在那人还未回神之际,徐域一拳砸向其额头:
“揍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