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醒了。你看看,你生了个女儿,六斤六两,圆嘟嘟的小脸,和你小时候很像。” 保姆抱着孩子走近了床铺,低下身子:“小姐,你看孩子多可爱。” 年年的脸上、嘴唇毫无血色,头发也是胡乱的披散着,她挣扎着坐起身:“给我抱抱。” 保姆将孩子递给她,她小心翼翼的抱着,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爸,江生呢,他该不会去上班了吧?” 年玺思量着如何瞒住女儿,想等她过了这几天再和她说。 岂料欧阳雪哭出了声音。 年年疑惑的看着她:“妈,您怎么了?” 年玺赶忙解释:“你妈看你生孩子这么辛苦,所以心疼你。” 说完,他拉着欧阳雪出了去。 年年叫来保姆,将孩子递给保姆,但她手上还在输液,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只好打开手机,问问公司的人。 谁料刚打开手机,看到很多朋友和同事发来的劝她节哀。她在本地新闻的视频和图片里发现,昨晚江生出了车祸,车子自燃,江生已经当场死了。她恍然间想起自己昨晚来医院的路上,有辆燃烧着的车子,那就是江生的车子。 “江生!”她撕心裂肺的哭着,拔了输液的管子,准备去看江生最后一眼,岂料情绪起伏太大,突然就昏了过去。 保姆见状大喊:“小姐,小姐。”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年年生下孩子的第六天,女儿突然夜里发烧,第二天她发现的时候,女儿的身体已经凉了。 她看着女儿的尸体,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爬上了阳台的窗户。 就在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年玺的声音:“年年!” 年年回头,满脸的泪水,年玺快速跑向了她,将她从窗户处抱了下来:“你这是干嘛?老公死了找老公,孩子死了生孩子,你怎么能想不开呢?” 欧阳雪跟在年玺的身后也进了病房。 年年被年玺的一番话着实惊到了,她苦笑着看着爸爸:“爸爸,我做不到您那样,妈妈死了没多久,就三媒六聘的将欧阳雪娶回了家。” 年玺看了眼欧阳雪:“你怎么能直呼你妈妈的名字呢。” “我的妈妈是满娇,不是欧阳雪。” 年玺“啪”的一声甩了女儿一记耳光。 年年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爸爸:“其实在妈妈死之前,你们就已经好了好几年了,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告诉妈妈,爸爸,我虽然是您的女儿,但是做不到您这么忘恩负义,靠着老婆的钱开公司扬名立万,成了地产大亨就开始到处找女人。” 年玺又甩了她一记耳光:“我看你是死了老公和女儿后,疯了,彻底的疯了。” 欧阳雪突然捂着肚子:“啊,我肚子好疼,啊!” 年玺赶忙跑到欧阳雪身边:“你怎么样?是不是要生了?不是还有两个月才到预产期吗?” 欧阳雪凄惨的叫着,年玺扶着她去外面找医生。 欧阳雪早产生下一个儿子。 等她醒来时,发现产房里布置的和新房一样。 年玺抱着孩子走到床前:“小雪,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以后我再也不用羡慕徐庆华有儿子继承他的家业了。” 保姆扶着年年前来病房。 在门外听到了刚才的那番话,又看到产房里布置的和新房似的喜庆,年年的信念彻底的崩溃了,她朝着爸爸走了过去,看到爸爸怀里抱着的孩子。 年玺担心年年伤害自己儿子,抱着儿子挪去了旁边:“你怎么来了?你病了,就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吧。” “这是我弟弟?” “是啊,你妈妈刚给我生下的大儿子。” 年年苦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出了病房,保姆也跟着她离开。 他们走后,欧阳雪故作姿态:“老公,年年刚失去了老公和女儿,人难免伤心和难过,精神受了刺激说些重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我是她爸爸,她不光指责我,还敢指责你,如今你给我年玺生了儿子,你就是我们年家的大功臣,你放心,以后年家的产业,我都会悉数留给儿子的。” 欧阳雪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意。 在欧阳雪的枕边风谗言下,年玺信了年年受了刺激有了精神病,秘密将她送去加拿大温哥华的一家精神病院,让精神病院治好之后再联系他。 为了维护年家的颜面,年玺对外声称年年是去了国外度假。 加拿大温哥华的精神病院。 年年被安排住进了一个四人间病房。三十平左右的面积,里面有两张上下铺,年年因是最后一个,所以还有一个上铺没人住。屋子内有沙发和电视,平时只有这里的管教让她们出去放风或者治疗时她们才能出去,否则只能待在病房里。年年住进这里时就被没收了手机,房间里又没有电话,所以几乎是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年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住多人的房间。 她走进病房,管教立刻关上了房门。她轻手轻脚的打量着三名舍友,一个假小子模样的白人姑娘,头发、模样几乎和男人一模一样,此人叫加歌。一个金色大卷发的姑娘,很是漂亮,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倚靠在下铺,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情诗,此人叫艾莉莎。还有一个是个黑人女孩,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几岁的模样,看到年年进来,走过去用英文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艾娃,你叫什么?” “年年。” “这名字很好听。” “看你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黑人女孩给年年介绍起了她们几个,她是因为放学时被几个校霸拦着要钱,所以她和校霸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