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种种议论和猜测,所以我今天过来呢,是想和你们好好谈谈,想以一种和平的方式将此事画上一个句号。”
刘承媳妇叉着腰,趾高气昂的看着顾薇薇:“这位律师,我看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死了老公,我爸妈死了儿子,能不伤心,能不闹腾么,再说了,如果你们不欺负人,我们昨天也不会再去工地上闹事。”
刘承的父亲用一个白瓷铁杯给顾薇薇倒了一杯水,比划了一个手势,让她坐在炕上,顾薇薇接过杯子,点头示以谢意,坐在了炕沿边上。
“据我所知,前几日我同事提出赔偿二十万,你们也是同意了的,而且当场表示同意,为何过了两天后又反悔了呢?”
刘承媳妇道:“你们欺负我们农村人,给那么点钱,打发要饭花子呢,我都打听了,有的工地上摔了小工,赔偿了六十万,怎么,人家的命就金贵,我家男人的命就不值钱了是吗?”
“你打听的那个工人也是帮工吗?还是和工地上签了合同的劳工?还有,那人在出事时有戴安全帽吗?据我所知,刘承那天去工地,工头特地嘱咐他戴好安全帽,他想着去楼上看一眼架子,一会儿就下来,就没戴帽子,而且,听说他的这份工作本来是他表兄的,因表兄生病了,不想耽误赚钱,所以最近几天他只是在那里帮工,所以我没有查到关于他的任何保险记录。”
一时间,刘承爸妈和媳妇哑口无言,三人暗自垂泪。
自顾薇薇进屋后,一直没说话的刘承妈妈此刻终于开口:“姑娘,我看你也是个文化人,你告诉大娘,我儿子是帮工,死了就不应该得到相应的赔偿吗?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叔叔,阿姨,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
刘承媳妇咄咄逼人:“你理解什么你理解,感情不是你家死人。”
顾薇薇苦笑:“我五岁的时候,我爸妈惨死,我家的房子,我爸爸的公司悉数被法院拍卖,我当时的绝望不会比现在你们的绝望小,只是,事情出了,还是要按法律程序走不是,毕竟这个世道不是可以卖惨为生。”
三人被顾薇薇的凄惨身世惊住了。
顾薇薇喝了口捧在手里的茶水,味道苦的很,但比起心里的苦,简直是九牛一毛。
好一会儿,刘承爸爸问顾薇薇:“那依你的意思是?”
“如果按照一般情况进行计算,在工地上死亡大概要赔偿60万左右,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具体的进行分析。第一是、丧葬补助金;第二是、供养亲属抚恤金;第二条呢,细分比较详细,我简单给你们解释下:1、配偶每月可获得职工本人工资的40%,其条件是配偶依靠因工死亡职工生前提供主要生活来源,并且完全丧失劳动能力,或者工伤死亡职工配偶男年满60周岁、女年满55周岁。2、其他亲属每人每月可获得职工本人工资的30%,其他亲属,指的是工伤死亡职工亲属中除配偶之外的子女、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孙子女、外孙子女、兄弟姐妹等人。3、孤寡老人或者孤儿每人每月在上述标准的基础上增加10%,也就是说,如果工伤死亡职工的配偶为孤寡老人,则其每月可获得的供养亲属抚恤金为职工工资的50%。4、如果工伤死亡职工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兄弟姐妹等为孤寡老人,或者其子女、孙子女、外孙子女、兄弟姐妹等为孤儿,则他们每人每月可获得的供养亲属抚恤金为职工工资的40%。5、如果工伤死亡职工有多个亲属皆有资格申请供养亲属抚恤金,则核定的各供养亲属的抚恤金之和不应高于因工死亡职工生前的工资。第三是、一次性工亡补助金。刘承属于代替别人上班,没有和工地以及用人公司签署劳动合同和保险,所以,一次性工亡补助金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一种解决办法。标准呢,是去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我查过了,2022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36883,所以是737660。”
听到“737660”这个数字,刘承父母和他妻子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多。
刘承妻子追问顾薇薇:“你确定能赔给我们这么多吗?”
顾薇薇颔首:“这是按照法律程序走赔付给你们的,之前年董事长答应给你们的二十万依然也会给你们,所以你们一共会拿到手937660。”
刘承妻子笑的喜笑颜开,似乎瞬间将死去丈夫的痛苦抛之脑后。
顾薇薇看出刘承妻子不安分,以法律的名义告诉她,这笔钱需要分成三份,刘承父亲一份,刘承母亲一份,她一份。刘承妻子虽然不满意这么分配,但想着自己没有孩子,也就同意了这个分法。
年玺知道顾薇薇解决好此事,特地嘱咐了霍经理,让和人事经理沟通,作为奖金奖赏顾薇薇两个月的工资。
此事同样也传到了徐庆华耳朵里,他本想着舆论会让MK集团损伤些元气,但却出乎他意料,一个顾薇薇就安抚好了死者的家属。
这天晚上下班后,妻子张雪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练毛笔,看到丈夫下班回家,一脸吃惊:“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公司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来了。子平呢?我让秘书去他工作室看过了,说他没在工作室。”
张雪撂下毛笔,招手叫来保姆,保姆将东西收起来拿到了书房。徐庆华走过来坐下,张雪告诉他:“儿子今天有点感冒,早上吃了药,睡到中午才起,所以我和他说,下午干脆就在他自己房间画画好了,反正他房间里也有画板。”
将东西放去书房的保姆折身回厨房,将炒好的菜端到了餐桌上,而后将汤锅也端了出来:“董事长、夫人,吃饭了。”
徐庆华起身,慢悠悠的来到餐桌旁:“你上楼把子平叫下来。”
“哎。”
“不用叫了,我来了。”,闻着饭菜的香味,徐子平穿着睡衣和拖鞋从楼上下来,径直坐到了餐桌旁
张雪摸了摸他额头:“我摸着不烧了。”
“早上吃了药,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保姆给他们三人盛好饭、盛好汤后,回到保姆间去吃饭。
徐庆华闲聊家常般问起徐子平,最近怎么没听到他说起顾薇薇了?
徐子平不露声色的吃着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