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周围的人已经隐约间明白大坤村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但却全都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人群中,有的人心中惶恐,有的人隐隐期待。
但更多的却只觉得振奋人心,热血沸腾。
古林县只是一个小地方,在这里哪怕是官家问斩的犯人都不多。
而现在,他们竟然要亲眼见证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匪徒被处刑,他们自然欢呼雀跃。
武晖提着刀,赤红着双眼,一步步向前走去。
被捆绑在地上的土匪,此刻颤抖着身体,巨大的恐惧笼罩在他们的内心,甚至不知道是谁已经被吓尿了出来。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有钱的,我有钱可以把我的钱全都给你!”
“不要杀我,饶命啊,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只是,跪地求饶者有之,威胁恐吓者亦有之。
“我乌鬼山还有十几个弟兄,你你.你不要过来,你若是敢动我,我乌鬼山是不会放过你的!”
其中一个匪徒冲着武晖嘶吼,眼神之中满是狠厉。
然,话还没说完,武晖便提着刀,率先来到他的面前。
“你你不要过来啊——”
刚刚还在发狠叫嚣的土匪,原来只是色厉内荏而已。
“这些话,还是留着去阎王爷那说!”
“去死吧!”
武晖大刀干净利落的斩下。
此人脖颈处的鲜血顿时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一颗硕大的头颅,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一旁。
刚刚还在叫嚣的人,转瞬之间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
“好!”
围观的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
人之初,性本善,普天之下虽然并非全都是嫉恶如仇之人,但对这种坏事做尽的人,那种憎恨之心却都是一样。
眼看有人当街手刃匪徒,他们只觉内心畅快。
看到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被砍了脑袋,剩下的立马就有一个吓晕了过去。
而另一个也是浑身抽搐的侧躺在地上,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看着这一幕,不少人心生感慨。
平日里心狠手辣的土匪,竟然也会害怕,他们曾视人命为草芥,肆意剥夺他人性命,可能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这般任人宰割。
武晖在斩杀第一个土匪之后,却没有继续去斩第二个,而是提起那颗人头装在一个盒子里。
盒子是张力专门制作的,大小正合适。
周围的围观者,这才发现地上摆着的盒子正好有十六个。
莫非
没有给他们猜想的时间,武晖这时候好似成了一个冰冷的刽子手,收完一个人头之后,便立马提刀斩向另一个。
在一声声凄惨的哀求和嚎叫当中,所有活着的土匪首级均被一一斩下。
百姓们纷纷摆手叫好,热血澎湃。
只是有人却有些疑惑,既然已经将人杀了,为什么又把人头给装起来呢?
武晖这边仿佛已经杀红了眼,活着土匪的脑袋全部割下之后,他又提着刀来到那剩余的十几具尸体面前,依次割下他们的脑袋,装进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武晖将手上的大刀重重的插在地上,来到林南的面前,抱拳复命。
林南点点头,扶起半跪在地上的武晖。
“辛苦了!”
武晖却摇了摇头。
“能给他们做点事情,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他曾混迹于军中,本就沾过不少鲜血,杀几个土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反倒是昨天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乡亲,让他很是愧疚。
“好,我们该去送礼了!”
林南再次站到台阶之上,大声喊道:
“按照大夏例律,斩杀山贼土匪等要犯者,赏钱一贯!”
“既然这些土匪都是马家派去的,那这些赏钱也都留给他们好了!”
“现在我就把这十几贯钱去送给马家!”
说着,林南走下台阶,大喊道:
“出发!”
一具具无头尸体被扔上马车,村民们再次敲锣打鼓,捧着盒子浩浩荡荡的朝马家走去。
围观的众人再次震惊。
把尸体送去马家?
这是何意?
莫非他敢对马家动手?
马建业乃是县衙典吏,在古林县那也是颇有权势之人。
这林南若是敢对马家动手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围观的县城百姓纷纷跟着林南的送礼大队朝着马家走去。
马家宅邸内。
此刻的马建业正心绪不宁的在大堂内走来走去。
奎彪已经去了良久,到现在却没有丝毫动静,这让他内心有些不安。
“爹,没什么好担心的,奎彪出手,林南他必然插翅也难飞!”
马子正摆弄着他的新扇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马建业点了点头:
“奎彪出手,爹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那林南向来狡诈的很,万一让他给跑了,以后要是再想抓他,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马子正冷冷开口:
“要不是为了他那个配方,我倒还真想直接把他弄死,竟然敢不把我们马家放在眼里,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回想起当日在大坤村被林南驳了面子之后,却又不得不服软去找林南合作,马子正就气的牙痒痒。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吧!”
马建业皱眉:
“出了何事?”
“林南来了!”
管家如是说道。
“哦,我还当你说什么?”
马建业和马子正顿时大吃一惊。
马建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