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吴守正只想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这古林县的大老爷。
谁才是这古林县的天!
葛清也连忙上前,冲着衙役们呵斥道:
“大老爷的话没有听到吗?赶紧把人放了!”
被押解在最前面的马建业,本来都已经吓得要拉裤兜子了,而此刻听到吴守正的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大老爷救救我呀,陈渭他疯了,他跟林南是一伙的,他们想害死我呀!”
马建业仿佛在最后时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向着吴守正的方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着!
“林南?”
吴守正疑惑,他记忆中好像有这个名字,但一时却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了?
不过这也不重要。
在这整个古林县,还没有什么人是能够在自己的手掌心上翻出什么浪花。
“放心,有本官在此,只要本官不下令,我看谁敢动你!”
吴守正冷冷说着,目光扫视全场。
不得不说,多年而来的上位者威严,让他的身上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势,目之所过之处,竟无人敢与之对视。
吴守正心中冷笑连连,不容置疑地对着衙役们说道:
“你们是聋了吗?本官说让你们放人!”
今天这个面子说到底,他必须给扳回来。
然而,此时衙役们却有些不为所动,只是纷纷的回头向后方望去。
吴守正心头一冷,也向着衙役们的目光所及的方向看了过去。
人群之中,林南带紫萝和绿萝在护卫队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他看都没有看吴守正一眼,只是轻轻地朝衙役们摆了摆手:
“等在这干什么?刚才县丞大人的命令,你们没有听清楚吗?还不押到前面去问斩?”
“是!”
闻言衙役们不再犹豫,当即押着哭天喊地的马建业等人继续向前走去。
“你们……”
吴守正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衙役,他们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衙役们可是一点都不傻。
他们现在已经把马家和李家给得罪的死死的,同时也知道,如今陈渭也已经是林南的人,这种情况之下,这古林县到底是谁说了算,那是一目了然。
林南来到吴守正的身前,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吴县令,如果你还想保留一些脸面的话,建议你闭上你的嘴,乖乖到一旁等着,等本爵爷回来再找你算账!”
吴守正顿时有些懵了。
多少年了?在这古林县,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立马就想发作,可当听清楚对方竟然自称爵爷,整个人都傻了。
“爵爷?”
那可是有爵位的贵族才能有的称呼。
可这古林县有没有贵族,难道连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老爷,这林南就是上一次马建业那件事情,送给了咱们四百两银子的那个!”
葛清在旁边小声提醒道。
吴守正恍然大悟,顿时也是怒从心起。
“就那个乡野穷书生,竟然敢这样跟本官说话!”
吴守正说罢就要过去跟林南说道说道。
然而,葛清却及时来拉住了他:
“老爷这事有蹊跷啊,您看这所有的衙役都在这,好像都很听他的话,再加上现在的陈渭……”
不用等葛清将话全部说完,吴守正已经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直以来,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吴守正瞪着眼睛看着衙役们押解着犯人从自己的面前走过,直到陈渭也走了过来,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吴守正心里彻底慌了。
不远处,一行犯人被押解着跪在地上,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不一会,古林县清闲了多年的刽子手,每人拿着一碗酒,扛着鬼头大刀就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人犯,刽子手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要问斩的人,可比他近十年加起来都要多呀。
“时辰已到,行刑!”
陈渭一声令下,刽子手也毫不犹豫,“嗤”一声将口中的酒喷在大刀之上。
然后扬起手中的大刀,便当头斩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便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
就在这一刻,喝彩之声骤起,人群之中更是不乏传来青天大老爷的高呼之声。
一个、两个、三个…
人头滚滚之间,地上的脑袋越积越多。
县丞大堂外的这片空地,很快便被鲜血所侵染。
直到最后一颗脑袋被砍下,那些曾经被两家欺辱的抬不起头来的百姓,激动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啊!
今天他们的大仇终于是报了
林南此刻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大局已定!
后面的事情自由人处理。
很快,林南便在县丞的后堂见到了吴守正。
此刻的吴守正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得知林南昨晚带着所有衙役抄了马建业和李全胜的家,并且身上还有一道圣旨证明他便是先帝亲手册封的大坤男爵…吴守正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
他再不甘心,如今也只能忍气吞声,做一个毫无实权的傀儡。
至于为什么不去配合林南或者直接反抗?
吴守正连想都没有想。
林南覆灭李家和马家的,便是最好的杀鸡儆猴。
以这样的手段自己若是不配合的话,那么可能真的连最后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在一个小县城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个县令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哎呀,爵爷亲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