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去哪?”
听到武晖的疑问,林南冷冷的说道:
“当然是去找吴守正了!”
兵贵神速,如今自己已然在县城闹出了动静,相信用不了多久吴守正就会得到消息。
所以他要赶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下手。
然而,当林南浩浩荡荡的带着人走出县衙的时候,却被外面的场景给震惊了。
大牢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布满了无数的百姓,看到林南等人出来,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
“爵爷,请为我们做主啊!”
紧接着,喊声便彻底连成一片。
“求爵爷为我们做主!”
当有第一个百姓跪了下来的时候。
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百姓像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跪倒,大喊着求林南为他们做主。
这时有护卫队的成员连忙小跑过来,小声说道:
“东家,他们都是之前跟过来的,得知您当街杀了衙役,不少人说非常感谢你为他们报仇,更多的则是希望你能为他们做主,惩治贪官污吏!”
林南深深吸了一口气。
平日里积压了太多的冤屈,没人能帮他们保主持公道,而自己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所以才自发的聚在这里。
“大家请起,有什么冤屈尽可说来!”
林南大声朗道,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便是为了杀人!”
“我林南虽不是什么官员,但也见不得百姓受苦,生活不易,凭什么还要被那些贪官污吏欺辱?今天我就为大家主持公道,肃清这古林县中的污浊。”
此言一出,百姓们更是激动极了,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不仅没有起来,反而不停的朝着林南叩拜。
“爵爷大义,当以先生称之!”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紧接着无数的百姓跟着高声呼喊:
“先生大义!”
百姓们眼中涌出泪水,激动不已。
林南也是为之一愣。
在大夏国“先生”这两个字可不是在上辈子那般,只是对于男性的泛称,而是一个备受尊敬的称谓,往往只有被公认为有学识、有名望、有修养的长者,才能当得起。
相比爵爷这样的官称,“先生”二字反而显得更加厚重,也更加凸显受人尊敬。
“先生,我儿子去年上山打了头野狼,到集市上去卖狼皮却被衙役王忠看上了,不仅不给钱还抢走了狼皮,甚至打断我儿子的一条腿,求先生为我而做主!”
“先生,小人是城郊汪家庄的人因为知县老爷想要在城郊修建庄园,就霸占了小人的宅子,把我们一家老小全都赶了出来,现在小人房子都被知县老爷给拆了,无家可归,还请先生为小人做主!”
“先生,家母六十有余,身患腿疾,上街卖菜以补贴家用,但却被典吏收以重税,五文钱的菜竟然要收三十文的税,家母交不起税就被抢了菜,我母亲与其发生争执却被其一脚踹倒,从那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小人多次去县衙击鼓鸣冤,反而被县老爷打了板子,还请先生为小人做主!”
越来越多的人哭诉着自己的冤情。
一桩桩一件件,诉说的都是平民老百姓平日里的不公和所受之屈辱。
护卫队的众人脸上早已怒不可遏。
特别是那种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之行径,简直是荒唐之极。
林南也越发的愤怒。
上辈子是太平盛世,哪怕有所恶行,也只是凤毛麟角,被当做新闻,成为谈资。
可如今,这数以百计的百姓纷纷都在控诉,诉说着自己的冤情,他们这些遭遇已经不能算是稀奇,而是每天都在上演的日常。
本来林南以为自己是一个足够理智且足够心狠的人。
万事皆以利益为主。
无论是在灭李家、马家还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这些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哪怕帮他们也只是顺道而已,只要自己能过好,其他的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而现在,听着百姓们道出心中冤屈,林南便已经明白,若想要在这浑浊的世界上独善其身,要么就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人,要么就要铁石心肠。
而他作为穿越者,要让他庸碌的过完一生必然不甘心,让他去漠视这一切,他也做不到。
“大家快快请起,现在我们就去县衙,我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
即便没有这些百姓向他请命,林南也已经准备彻底整治一下县城里这些豪门望族。
可现在他心里更想斩草除根。
大部队即刻向着县衙进发。
一路之上,林南不断下达了多条命令,随即一个个小队悄然离开,前往各个方向。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你不知道吗?那个造白糖的爵爷又来了,听说有人欺压百姓,他来杀贪官!”
“就是那个灭了李家和马家的爵爷?太棒了!”
“前几天听说他被大老爷逼走了,我还以为是古林县又要回到以前了呢。”
“这回不知道又是哪家要遭殃了。”
“遭殃?他们那叫报应!”
“就是,那些当官的可没一个好东西,就算全杀了也绝对没冤枉!”
“哎,慎言,慎言!”
街道两旁还有不少的百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这支朝着县衙不断挺进的浩荡部队,也都意识到怕是要出大事了!
酒桌之上,魏家、张家、高家、郑家.县城各大豪绅悉数而至,齐聚一堂,以孙家为首,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孙家的家主孙博举起酒杯,冷冷地说道:
“对,相信大家也不愿意被那个泥腿子骑在头上,那个姓林的敢对李全胜和马建业他们下手,就说明他早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恐怕..哼哼以后也要步李家和马家的后尘了。”
“如今有吴知县出面又联合多方势力,此次林南必死无疑!”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