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匪头目们彻底懵了!
那一声声简短的命令,就好像魔鬼的催命符,每当响起就会有不计其数的兄弟倒下。
还活着的土匪头目都是刀尖上舔血杀人不眨眼之人,但此刻却被对方这可怕的行动力给吓到了,见势不妙,连忙往屋里跑去。
然而,他们终究是低估了弓弩上弦的速度,不等他们跑进屋内,又是一轮箭雨接踵而至。
这一次,他们当中再没有人幸免于难。
因为没有统一的指挥,又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此刻还有很多土匪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骂骂咧咧的从屋内走出来。
然后
生命也在他们自己的茫然之中,走向了终点。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一战就彻底落幕!
这样的结果也完全出乎了林南的预料。
他躲在队伍的最后面,可不仅仅只是发号施令,其实他还带了两个土炸弹,火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就让他们尝尝火药的威力。
结果竟是无比的顺利。
一百二十多个土匪,斩杀百人俘虏十余人!
而护卫队这一战,别说是伤亡了,那些土匪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以至于武晖那作为掩护的一百多人进来之后,便只剩下打扫战场的任务了。
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尖刀队中的众人,此刻全都兴奋不已。
其中不乏有人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情绪有些紧张和亢奋的,但除此之外却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杀的是土匪,这是替天行道,心理上其实非常容易接受,整个过程并不像是在杀人,倒像是在收割。
就像是割草一样。
况且还有一两银子奖金,甚至以后还会优先升为小队长,想到这些,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而当吴守正看着得胜归来的林南等人时,完全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
打起来了吗?
方才确实听到里面有喊打喊杀的声音啊!
可林南他们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笑得这么开心呢?
而且他们好像一个人都没少啊!
那可是一百二十多个土匪啊,不可能毫无建树吧。
“吴知县,接下来就是要去你家抄家了,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林南冷冷的说道。
而吴守正此刻整个人已经傻了。
他完全想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解决了这些土匪,林南终于放心了不少。
接下来的任务便是问案、抄家!
回到县城,在吴守正交代了他家的银子都在哪里之后,林南便把他关进了县衙大牢。
折腾了大半天的时间,如今县城里的百姓也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爵爷这次抓了不少贪官啊!”
“可不是吗?刘家的刘英都被抓了!”
“哼哼,别说刘家了,你们听说了没,知县老爷爷勾结土匪,都已经被爵爷给抓起来了!”
“啥?勾结土匪?这狗娘养的东西,他还是人吗?”
“唉,要是没有爵爷,咱们这日子可真难呀!”
百姓们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就像是在过节一样。
林南这边在回去之后,立刻就派人去了吴守正以及各大豪门家族的家里抄家。
若是官府抄家,还需要定罪。
但他却不用!
对方都想把自己干掉了,自己还需要跟他讲道理吗?
他已经从吴守正的嘴里得知,他们这一次联合行动,全县城的豪门全都有份,特别是那几个实力强大的大家族,在这件事上跳的最欢。
就在林南准备再次砍一批脑袋的时候,县丞陈渭激动的找了过来。
“爵爷不可再杀人了,万万不可呀!”
“哦?这是为何?”
县衙大堂此刻已经成了林南的办公场所,正在翻看着一摞又一摞百姓们递来的状纸,林南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陈渭。
“爵爷,你难道想把天下人都得罪一遍吗?”
陈渭语气激动的说道,
“或许把他们杀了对爵爷来说易如反掌,可您有没有想过这些大家族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
“就拿孙家的孙博来说,你可知道孙博的兄长是谁吗?”
林南撇了撇嘴,问道:
“是谁?”
“是临安郡的郡守大人孙廉!”
林南笑了笑:
“那又与我何干呀?”
陈渭愣了一下:
“爵爷,您仔细想想,那可是郡守大人,是您能得罪得起的吗?”
林南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陈渭。
陈渭被这阴冷的目光看的心底发寒,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林南拍了拍手中那一摞厚厚的状纸,语气甚是冰冷:
“陈大人,请问我若是得罪不起郡守大人,是不是就能只能得罪这些无辜的百姓了?”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不愿意看我树敌太多,特别是像郡守这样的人物。”
“但谁又为这些可怜的老百姓着想?”
林南狠狠地将那一摞状纸摔在桌上。
“陈大人,您看看吧,在你治理下的百姓,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这张,六旬老汉当街被周家恶奴打死!”
“还有这个,正是你所说的孙家少爷强抢民女的状纸,这样的状子绝对不下于十张!”
“过去他们不敢告,因为知道告不赢,可现在我来了,他们信任我,他们把状纸递给了我,他们希望我可以为他们申冤,你要我辜负他们,那你就是要我和那些为非作歹的家族蛇鼠一窝!”
陈渭哑口无言,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呀?”
“如果今天你真的要依法处置他们,那以后恐怕整个大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