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南的大队人马也终于来到了淮县县城。
淮县也是个小县,同样没有城墙,但有衙役守在进城的官路上。
“哎哎哎,站住,没看拦着呢吗?”
衙役腰间佩刀横眉冷对,没好气地挡在车队的前面。
面对这么长的车队,衙役不仅没有半点害怕,眼中甚至透着精光,仿佛遇见了猎物的豺狼。
“差爷,这是”
赶车的武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过路费!”
衙役撇了撇头,瞟了一眼那长长的队伍,冷声说道:
“一个人一文钱,爱过不过!”
过路费?
武晖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朝林南望去。
“给他!”
林南说道。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这一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林南不想再节外生枝。
武晖点了点头,从钱袋里取出了一粒碎银子:
“我们一共五百二十个人,这是五钱银子!”
听到五百二十个人这个数字,衙役两眼放光,眼珠子一转,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去啊?”
“行商!”
武晖冷着脸回道。
“哟,行商啊!”
衙役顿时笑了,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一文钱一个人,那是寻常百姓的价格,商人嘛,两文!”
“你”
哪怕是武晖这样的好脾气,此刻都忍不住瞪眼了。
“刚刚说好的,怎么还临时改价呢?”
林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
“给他!”
“是!
武晖又从钱袋中拿出一粒碎银子。
“这是一两银子!”
武晖冷冷的说道。
衙役瞥了一眼那鼓鼓的钱袋,冷笑一声:
“哦,忘了跟你们说了,一个人两文,但是一匹马要十文,你们这里有多少匹马呀?”
武晖脸色越来越难看,手已经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给他!”
林南依旧是面无表情。
“嘿嘿,还有这车上的货物,一车货怎么也要十文钱,你们这有多少车?”
衙役冷笑。
好不容易逮着一只肥羊,那肯定要狠狠的宰一顿。
这时,林南跳下了马车。
见到林南朝他走来,衙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不安,但还是壮起了胆子,冷冷说道:
“怎么?你想干什么?莫不是想强闯不成?”
衙役心头发狠从刀鞘之中抽出刀来: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强闯淮县,哼哼,想要进城就老老实实的交钱!”
衙役狠狠地瞪着林南。
他是官,对方是民!
哪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也绝对不相信对方敢反抗。
然而走过来的林南却从怀里取出一个黄色的卷轴,扔给了这个衙役。
“这是什么?”
衙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打开,看到奉天承运几个字,不由得大吃一惊。
“老子是先帝册封的大坤男爵!”
林南冷冷的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
衙役闻言,瞪大了双眼。
男爵?贵族?
他顾不得去想这穷乡僻壤里怎么会有贵族,却知道任何一个贵族都是连他们县老爷都招惹不起的。
自己刚刚竟然还敲诈对方!
“老子平生最恨贪得无厌之徒,来人把这厮给本爵拿了!”
哗啦啦,一个小队的护卫队顿时冲了过来。
衙役面如土色,旁边另一个衙役更是不敢上前。
“爵爷,饶命!”
“跪下!”
林南狠狠地指着地面。
衙役扑通一声,就直接给跪了,拼命的磕头。
“本爵问你,这淮县我能不能进?”
“能能能,爵爷自然能进!”
衙役拼命的点头。
“那过路费呢?”
衙役再次拼命摇头。
“没有没有,没有过路费!”
“滚吧!”
林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
衙役如蒙大赦赶忙让路,跑到了一边,大气都不敢再喘。
进了城后武晖仍旧愤愤不平。
“东家,这等欺压百姓的恶吏,为什么不直接斩了?”
林南轻轻摇头:
“武力可以解决问题,但那是必不得已的手段,既然我还有这爵位可用,为什么不用呢?遇到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若是每一次都需要大打出手,恐怕半年咱们也到不了宿州!”
从靠山村到淮县不过一天的路程,结果他们却走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他们斩贪官、杀土匪,那真是分外精彩。
而这淮县和古林县不会有什么分别,贪官污吏欺压百姓的豪门望族,绝对不会比古林县少。
光看看这守门的衙役是什么德行就知道了。
所以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路见不平就直接出手,想着肃清所有贪官污吏,那他们恐怕是要一路杀到宿州去了。
“派人把那些土匪送去衙门,然后包下几家酒楼和客栈吃上一顿,让大家伙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是!”
武晖领命转头便去安排。
林南花钱从不节省。
进城之后就包下了最好的客栈和酒楼。
入住了三大酒楼,才容纳下了这五百多个人,各种鸡鸭鱼肉像是不要钱似的招呼上来,饭菜管够,只是不允许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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