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景?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知道回来?”
李新景刚带着林南回到家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便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破口大骂。
李新景的脸色瞬间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紧紧地握着林南的手,仿佛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安慰。
随着骂声,屋内又出来了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他们一见到李新景,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妇女指着李新景,脸色难看:“你个死丫头,坑了你哥,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不仅害的你哥还没娶上媳妇!我们还得给地主家赔钱!”
中年男子则是直接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棒,冲着李新景就冲了过来:“你个死丫头,看老子打不死你!”
林南微微皱眉,他看着李新景那无助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这就是你家?”林南轻声问道,语气中有些心疼。
泪水从李新景的眼角不停滑落,她轻轻地擦了擦留下的泪水,抽了下鼻子,拉了拉林南的衣袖:
“相公,我看完了,咱们走吧。”
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泪水淹没。
李新景攥着拳头,打算放下银子便离开。
她离家半年有余,这刚到家门,没有半点关怀,有的只是破口大骂!
纵然理解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不如大哥,明白父母需要大哥为这个家传宗接代,而自己可有可无。
但如此冷漠,还是让李新景的心很疼很疼。
“等一下。”林南眼眸微眯,却是转头望向李家人,一字一顿地冷冷说道:“我的女人,我看谁敢动!”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李家三口人都是一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住了。
就连提着木棍,冲来要打李新景的中年男子,也是愣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南,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你说啥?你是这死丫头的男人?”
中年男子瞪着眼,上下打量着林南。
女人和李新景的大哥也都凑了过来,面带怒气的同时,却是眼珠子不停乱转。
“小子,我可不管你是怎么和我家丫头勾搭上的,总之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中年男子冷冷地说道。
“除非你能拿出一两银子的彩礼钱!”女人也跟着附和。
“对!想要娶我女儿,至少一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中年男子提着木棍,恶狠狠瞪了李新景一眼,
“死丫头,还不给老子滚过来!给你找那么好的亲事你却跑了,还敢往家里带野男人?脸都让你丢尽了!”
看着凶狠的父亲,李新景本能地害怕,耷拉着脑袋,下意识就要往那边走。
但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是一把将她握住。
那手很暖,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说了,我的女人,我看谁敢动?”林南抬眸,扫视李家三人,语气冰冷而坚定。
李母大怒,指着林南就破口大骂:
“我们管教自己的女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新景的大哥更是撸起了袖子,说着就要过来教训林南。
然而就在这时,绿萝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林南的身前,双臂含胸,傲首而立。
显然李新景的大哥还没有意识到绿萝的存在,挥起拳头就朝林南的方向打去。
这时却突然听到对面的林南说道:
“这毕竟是三姐的大哥,且留他性命!”
李新景的大哥还在愣神儿,不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只觉身上一阵剧痛传来,啪的一声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随即不等他反应,一把软剑已经架在了他脖颈之上。
感受到脖颈之上冰凉的寒意,李新景的大哥顿时蒙圈了。
瑟瑟发抖间,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李新景的父母也全都傻了。
“对不起,相公,还是给你惹麻烦了。”
李新景依旧耷拉着脑袋,满目的愧疚之色。
“这不怪你。”
林南微微摇头,紧紧的握着李新景的手:
“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还是跟他们说清楚为好。”
“虽然你是他们的女儿,可你更是我的女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谁也不行。”
李新景看着那双坚定的眸子里面所透露的柔情,怔住了。
她眼中依旧闪着泪花,但嘴角却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只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林南示意绿萝放开李新景的大哥,然后说道:
“倘若你们把景姐当女儿,我自然也能把你们当做岳父岳母去敬重!”
“只可惜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区区一两银子就让景姐嫁人,甚至连对方是什么人?她自己愿不愿意,都不管不顾!难道说景姐的人生在你们眼里就只值一两银子吗?难道在你们眼里她就只是用来赚钱的工具吗?”
“景姐名义上虽然是我的妾,但我却待他如同妻子一般。这次回来,其实我知道景姐在心里对你们还有些念想。”
“可你们呢.”
“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见到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大碍,李母仍然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说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没用,你若真有本事就拿出一两银子来。”
“就是,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拿出一两银子来,我们还能不让她跟你吗?”
林南闻言已经快被他们给气笑了。
他可真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对牛弹琴的感觉。
“一两银子?”
林南打开钱袋,从中摸出一锭五两的银锭子,冷冷的说道:
“不好意思,没那么小的!”
李家三人见到银锭子,顿时双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