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南话语的落下,刹那间,无数箭雨密集地倾泻而至!
黑雕山的老大才迈出几步,便被一阵疾速的破空声包围,瞬间,他的身上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扎成了刺猬。
“操”
黑雕山的老大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便带着不甘的心情栽倒在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姬博晓瞠目结舌,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相。
既然对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为何还要牺牲整个村庄来作为诱饵?
那是因为……天黑需要火光照亮啊!
正当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之后,紧接着,密集的箭雨便将他穿透,他随即倒地,气息奄奄。
周围的土匪们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被一一射杀。
先前对大坤村不屑一顾的土匪们,此刻目睹同伴接二连三倒下,睚眦俱裂的同时,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从心底冒出。
他们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仅仅一轮箭雨过后,围困之中的一千多名土匪,伤亡惨重。
"冲啊!"
"他们的弓箭装填需要时间,我们有机会突围!"
"跟他们拼了!"
即便如此,仍有土匪不愿坐以待毙,他们挥动武器,拼尽全力向外冲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弓弩的装填速度极快,而且现在护卫队里,许多弓弩都是经过改良的新一代设计,装备了箭匣,在发射完毕后能够迅速自动重新装填,几乎相当于连续射击的弩机。
再加上林南为了确保这些盗匪无一逃脱,调动了所有的弩车,并且包括新近打造成功的上百余台,一齐发射之下,箭雨如注,首轮与次轮射击之间几乎没有间隔。
这些刚挥舞着刀剑、喧嚣着向前冲锋的土匪,没有等到自己想象中的装箭的间歇,反而立即面对了新一轮的箭雨。
顷刻间,他们便被箭矢吞没,满腔不甘地倒地身亡。
至此,经过两次齐射的洗礼,姬博晓原本集结的众匪,幸存者已是寥寥无几。
武晖询问:“东家,要不要留几活口问话?”
林南摆手:“他们不过是最底层的棋子,能知道的信息有限,全数解决了吧。”
“是!”
武晖点头,刚装转头又稍显迟疑地补充:
“但是……这些人中,除了土匪之外,还有些是地方豪强的仆人和护卫。”
武晖还没有说完,林南目光锐利地打断了他:“所以你觉得这是在滥杀无辜?”
“属下不敢!”武晖急忙低头。
林南讽刺一笑:“在今天之前,或许他们是无辜的。然而,既然选择了跟随土匪,他们就不再是旁观者。若没有程志的情报,我们未能及时识破潜入村庄的敌人,又会波及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就算我林南能够安然无恙,那我们大坤村的村民又会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手上?”
“明白!属下遵命!”
武晖赶紧回应,此时背后已经湿透。
立刻,武晖下达命令,所有人一律不留,全部就地处决!
顷刻间,这条数百米长的道路上响起了凄厉至极的惨叫之声。
那些负伤未亡的土匪,目睹护卫队员手持长矛逼近,这些人的动作冷静而老练,每一击都致命,往往一矛刺出,正中要害,身边的哀鸣者即刻丧命。
他们感到恐慌,感到绝望,就如亲眼目睹死神向他们步步逼近。
此刻,众多土匪回忆起往昔他们俯视那些在脚下颤抖的村民。
然而这一次,乞怜颤抖的,变成了他们自身!
不久之后,哭喊和乞怜声逐渐稀落,最终完全消逝。
“斩尽杀绝,未留任何生还者。”
武晖返回报告。
林南深吸一口气,颔首指示:“在距离村子三里远处的路旁,挖掘一个巨坑,将这些人埋了,然后在墓上放置一块巨石。石上铭刻一行字:犯我大坤村存者,必遭灭亡!丁酉岁末,秋末,千匪于此归西。”
“好,即刻行动。”
“明白。”武晖领命。
林南又道:“切记。”
话音未落,林南继续:“刻石之事可缓,不必急于一时,今夜你有更艰巨的任务。匪首虽殁,余孽尚存,你需要马上率队前去,将涉及此事之人,一一肃清,详细情况你可以问程志。”
“遵命。”
武晖立时领会,准备行动。
只是他刚转头,林南话又响起。
“晖哥,那些地主对我恨之入骨,而且姬博晓背后显然有人操纵,这两日你辛苦一下,将古林县内的地主逐一清算。”
“啊——?”
武晖惊愕之下,倒抽一口冷气,谨慎发问:“全都……杀了?”
林南不禁翻了个白眼:“全杀了?不不不,我会那么极端吗?还是跟以前一样,愿将田产分予民众,散尽家财者,那便可获新生之机。”
“不过,若是有地主顽固抵抗……”
“那就格杀勿论!”
“唉,就是因为我太过心软,才让他们这般得寸进尺啊。”
武晖嘴角微微一颤。
自家这位先生,他心软吗?
成千的人,说除掉就除掉,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还不算狠?
即便如此,武晖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敢表露半分。
与此同时,大道后方的山林里,程志率领部下现身。
“没事了,我们往回走吧。”
为了杜绝土匪逃脱的可能性,林南特遣程志带领队伍,留守在外围。
如今,危机已过,他们自然就可以撤离了。
然而,程志周围的那些冒牌土匪,现下还都满脸困惑。
假扮土匪者对程志与大坤村间的关联一无所知,因而起初许多人对他脱离此次行动颇有微词,更不明所以,既然已脱离进攻大坤村的行动,那为什么又到大坤村外围潜伏?
直到刚才,他们藏匿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