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我树敌太多,不宜声张,所以就不带护卫了。”
“我备下了一支从青王府拿来的老参,及一片能延续生命的乌灵芝,另外拿出百两白银,作为拜访之礼。”
“大姐,这银子虽然少,但是你知道,我素来淡泊钱财,即便万金我也并不在乎,但念及你家境近况,财帛过多反为不美……”
途中,林南细心向赵敏君细说缘由。
赵敏君依偎林南身旁,如同小鸟啄食般频频点头。
“我懂,夫君此举皆是为了我好。”
林南此行,暗中有护卫队隐秘护航,仅有绿萝同行。
不久之后,三人抵达赵家门前。
尽管赵家已然衰微,但旧宅犹存,却弥漫着一股萧瑟气息。
赵敏君情绪激荡,急步向前轻敲院门。
“母亲!鹊儿!我回来了!”
伴随着连续的敲门声,紧闭的院门徐徐开启,一个小脑袋好奇地伸了出来,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
“大姐!”
小丫头见着赵敏君,激动地冲出门来,直奔赵敏君怀抱。
“鹊儿!”
赵敏君紧紧抱着小丫头,泪水也涌了出来。
见到家人的激动,但也没有忘记介绍身边的林南。
“鹊儿,这是你姐夫!”
小丫头的目光转向林南,眼中带着一丝胆怯与好奇,尽管如此,仍旧乖巧地唤了一声“姐夫”。
“你是赵喜鹊吧?大姐曾对我提起过,今日终于得见,这是姐夫赠予你的见面礼。”
林南自袖中取出一支玉簪,递至小丫头手中。
赵喜鹊接过玉簪,惊喜交加,爱不释手,欲言又止,情急之下,转身疾走,一边跑一边呼喊:“娘!大姐回来了!”
赵敏君望着妹妹欢欣鼓舞,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我们进去吧。”
赵敏君羞涩地挽住林南的手臂,引领他步入屋内。
林南看着这座荒废的大宅。
外观上,只看到一副颓败的景象。
踏入其间,才感觉到赵家现在的贫困。
庭院空旷,即便是正厅之内,也无一件像样的家具。
顷刻间,一位四十许岁之妇人匆忙而来,踉跄前行,见到赵敏君,便放声大哭。
正是赵敏君之母——丁淑芬。
“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娘!”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哭过之后,丁淑芬也没忘记女儿带回的男人。
拭去泪水,丁淑芬细细端详这位青年。
年约二十,面庞青涩,衣着整洁,宛若书卷气十足的儒生。
“晚辈林南,拜见岳母大人。”
林南拱手行礼,礼数周全。
“好好好!”
丁淑芬略显局促。
虽说赵家曾为望族,然今不是昔比,女儿能觅得一位儒雅君子为伴,也是一桩幸事。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被去备些吃食!”
家中余粮所剩无几,也没有什么佳肴款待这位温文尔雅的乘龙快婿,她思量着宁可外出暂借些许钱财,也要备下美酒佳肴以待。
哪怕今天过后,她们全家都要吃糠喝粥,忍饥挨饿,也不能让女儿在夫君面前抬不起头来!
“娘,我们都已经吃过了,你不用麻烦,咱们坐下说说话吧。”
赵敏君拉着母亲,坐了下来。
“呃……好。”
丁淑芬偷偷看了眼林南的脸色,发现林南没有流露任何不满的神色,她这才放心坐了下来。
“小君啊,你……”
想到女儿背井离乡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丁淑芬抚摸着女儿的脸庞,刚想说“你瘦了”。
结果摸到的却是一张光滑且圆润的小脸,肉嘟嘟的。
“呃……”
“你这些时日,过的可好?”
丁淑芬连忙问道。
赵敏君兴奋地点头:“娘,我命好,在外面只受了一点苦,就让我遇到了夫君。”
“夫君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人,他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幸福!”
赵敏君言谈间,不经意牵起了林南的手。
看着女儿与这位年轻的夫婿如此亲密,丁淑芬心中也感到无比宽慰。
先前,她尚有忧虑,因其夫婿年纪是在施太过年轻。
年轻就代表着浮躁,不够稳重!
然而此刻看起来,此子似颇有担当。
此时,丁淑芬的目光忽然落在一旁赵喜鹊手中的玉钗之上,瞬间神色大变,满眼震惊之色,急切追问:“鹊儿,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赵家昔日也曾辉煌过,所以她一眼就辨认出,这玉钗无论是材质、色泽抑或是雕工,均属上乘,无疑是价值不菲!
赵家已然衰败至此,怎会有如此珍贵之物?
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一哆嗦,小心地指向林南,低声细语:“是姐夫所赠……”
丁淑芬再惊,讶异地望向林南。
林南连忙拱手说道:“今日是初次登门,为小妹准备了一件礼物,也是应该的。”
丁淑芬一脸惊讶:“唉!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不知贤婿是哪家的公子啊?”
丁淑芬问着林南,目光却是看向女儿,心中有些担心。
只是随手所赠,就如此贵重,必然是出身豪门!
嫁入豪门,固然生活无忧,然而权门深似海,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门不当户不对,必然历经诸多艰辛。
而女儿自幼性格温顺,素来不会心机算计,一旦置身于那样的环境,定会受人欺负!
林南迅速领会了丈母娘的心绪,解释道:“小婿我来自大坤村,不是权贵之后,只是出身平凡农家,因缘际会,得以迎娶大姐……迎娶敏君为妻,我们夫妻同心协力,勤俭持家,方有所积蓄,还请岳母宽心,小婿为人本分,家财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