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郝秀才朝着范德召拱了拱手,嗤笑着道:“大人,还和这些家伙废话干嘛,他们不懂事理,咱们就教教他们,让他们学会懂事!”
此刻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驻足围观。
看着被郝家人和衙役们围在当中的林南和绿萝二人,围观的人们都纷纷摇头叹息。
“唉!那不是郝家的郝秀才么,那书生是外乡人吧,惹谁不好,惹到了郝家。”
“谁不明白这些当差的,和郝家是穿一条裤子的,外乡人要倒霉喽。”
“上次林先生在咱们安南城灭了那么多为祸的豪绅,可惜还是没有收拾干净!”
“哎,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
众人都朝林南和绿萝二人投去怜悯的目光。
旁边的郭云见状,也是万分惊恐。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虽然有些不谙世事,但见到郝秀才当众给差头塞银子,他也明白了些这当中的潜规则。
郭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个亮白色的椭圆形玉佩。
他父亲那一代,便已家道中落,成了寒门。
这块玉佩,是他家传下来的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
这次出门被他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从芦州来到齐州这一路,他吃了不少苦,甚至不少时候不惜忍饥挨饿,也没想过要变卖这块玉佩。
但现在,郭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来到范德召面前。
“大人!这是一个误会,求您放过他们吧!”
说着,他也学着郝秀才的样子,将这块家传的宝贝玉佩,塞进范德召手里。
范德召一愣。
瞥了眼郭云那一身穷酸样,本没当回事。
但看了眼玉佩的成色,不由得眼睛放光。
以这块玉佩的成色,能值个一二两银子。
但……
瞥了眼还在一旁的郝秀才。
范德召嗤笑一声。
他之所以之前对这边的事不管不问,那是因为他明白郝秀才是郝家的人,郝家的事他也不敢多管。
但现在,这个不知哪来的穷酸书生,竟然希望靠着一块玉佩就让他得罪郝家?
范德召那笑眯眯的脸,猛地一变,瞪着郭云,狠狠道:“大胆!老爷我秉公执法,你竟敢当众贿赂,藐视王法?真是不把本老爷放在眼里!来人啊,把这穷书生给我抓起来啊!至于这块玉佩,没收!”
郭云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明白,同样是塞银子,为什么结果会完全不同?
看着他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一旁的郝秀才满脸讥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真是个幼稚的家伙,连点眼力见都没有。
眼看着差人上前,就要去抓郭云,林南轻轻叹了口气。
“动手吧!”
林南对绿萝说道。
随即又补充一句:“尽量别杀人。”
绿萝连忙点头。
也就是自家公子脾气好,还想着和这些人讲道理,她早就忍不住了!
软剑一扬,旁边的壮汉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到了一样,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造让绿萝出手的一刹那,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转眼间,几个壮汉纷纷倒地痛苦惨嚎。
绿萝也确实留了手,只是刺伤,或断了他们手筋,并没有下杀手。
但即便这样,周围的差人们和围观的百姓们,这一刻都已经惊呆了。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少女,竟然这么厉害?
那么多壮汉,转眼就都被打趴下了!
范德召狠狠咽了下口水,瞪着绿萝,不敢上前。
那两个去抓郭云的衙役,也愣愣地站在那,不敢动弹。
郭云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曾想这个身穿绿衣服的小嫂子,竟然这么厉害!
郝秀才这时候满眼的惊恐,直勾勾地看着林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
林南眯起眼睛,冷冷开口说道:“呵呵,你还不配明白我是什么人,你只需明白,还没有谁能一手遮天,这世上还有不少你惹不起的人!”
林南也无奈的很。
他不想凡事都用武力解决。
但总有人跟他好好讲道理不听,那他就只能以“德”服人了。
“你!”
不再搭理郝秀才,林南指向范德召。
“把玉佩还给他。”
林南淡淡道。
范德召咽了下口水,忌惮地看着林南,在心中权衡利弊。
对方虽然很强,他带的这点人,多半也不是那个绿萝少女的对手。
但想让他吐出来到手的玉佩?
没门儿!
自己是谁?
他就不信,眼前这对男女还敢对自己动手?
似乎是心理暗示,让他更有了底气,范德召眼睛一瞪,冷冷道:
“小子,我劝你还是立刻投降,阻碍我们官差办事,哼哼,后果是你可是承担不起的!”
其他官役,见自家头仍旧硬气,他们也心头一横,双手握着水火棍,将林南和绿萝包围在了当中。
就在这时,大街上一队士兵从城门的方向,朝这边而来。
竟然足足有二百多人!
看到那些士兵,范德召心头大喜!
他认出,这些士兵正是安南城的守军。
虽然他们衙役,和守军之间也不太熟,但当差的和当兵的都是官面上的人,相互之间也都会给些面子。
“军爷,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这有狂徒胆敢当街伤人,还阻碍我们执法,奈何女贼有些功夫,我们不是对手,还望军爷出手相助,一并擒了贼人!”
周围百姓见状纷纷避让。
一位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傲然而来。
这将军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