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自己决定我的人生,而不是何事都要跪到爹娘或圣上面前。”
南浔将闻笙按在怀里,坚定道,“比如,娶你。”
闻笙知她生性洒脱,最受不得束缚和人际交往中的虚伪,她这般性子入了朝,怕是不会过得太痛快。
可闻笙却没有劝她不要去做。
上一世,南将军在和燕的一次战争中不见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多久边疆便传出南将军叛国,投了燕的消息。
与此同时,留守在盛京城内的南浔,被揭穿了女子身份,人人喊打。
甚至还有先皇齐胤的御用太医出面陈词,说是受了南轻的指使才谋害了先皇,随后当堂自刎,以死逼得南轻辩无可辩。
那时的南浔,没有一刻不在悔恨自己的无能,这一世,便是只因着她这一抹颜色,逼得南浔入了朝又如何?
她不愿再见上一世满门抄斩的太尉府。
更不愿再见伤痕遍布跪在问斩台上没了生机的南浔。
她双目发红,眸中带恨,紧贴在南浔的胸前,缓了许久才从那悲凉的情绪中脱离。
她问,“所以,南将军心中可有适合的太子人选?”
“没有。”南浔问,“你可知闻相属意谁?”
闻笙摇头,她不知。
南浔点了点头,也算在她意料之中,想来闻相也不会与闻笙聊朝政之事。
“是谁都行,只要不是齐曜。”闻笙突然说道。
话中的冷意,让南浔愣了片刻,她从未感受过闻笙如此强烈的情绪。
南浔不禁问道,“怎么了?他欺负过你?”
闻笙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收敛了下情绪,找了个理由说道,“他不尊重我外祖。”
南浔虽跪在祠堂,却也不是不知外面的事,向西每天都给她讲盛京城里发生了什么。
见闻笙这般,她只当除了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外,齐曜还做了什么惹恼云老的事。
马车渐渐停下,她听着绿玉打发了车夫,南浔也知自己该走了。
她深呼一口气,在闻笙发顶落下一吻,不爽道,“早晚得结束这偷偷摸摸的见面!”
闻笙低笑一声,双手环上南浔的脖颈“那你要努力呀,南小将军。”
美人眼似秋水,唇如花瓣,妖娆的身段又柔弱无骨地往南浔怀里靠了靠,就仿佛那蛊惑君主的妲己。
南浔呼吸渐重,狠狠将人抱紧,咬牙切齿道,“你就真不怕我吃了你!”
“外祖可不会放过你”
“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放过我又如何!嘶”
“让你胡说。”
两人又是恋恋不舍地玩闹一通,南浔才跳下了马车。
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给了绿玉,“绿玉,下次再见宋沂,你还要像今天这样呀,很合我心意!”
她说完就走,完全不给绿玉反应的机会,只得红着脸,拿着那锭金子看向后面跟下来的闻笙。
闻笙唇角轻提,“拿着吧。”
于是,爱钱的绿玉知道了一件事。
头些日子她家小姐总去溪园斋应该真不是为了宋沂。
拦着宋沂别靠近她家小姐,那个纨绔就会给她金子。
还是一锭!
姜时跟着南浔出来时,闻笙的贴身婢女就在门口候着了,显然只是在逗弄他们。
南浔哼地一声带着他们走,不过一个拐角处就弯腰喊肚子疼。
“你们先走,我一会找你们去。”只留下这一句,转头就跑,喊都喊不停。
姜时揽着扶音在冬日的暖阳下站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才后知后觉又被南浔那家伙扔下了。
“啊!!小爷再也不想和南浔玩了!”姜时揽着扶音就走,还碎碎念道,“你也不许和她玩了!!”
扶音媚笑着逗他,“姜少爷说笑了,扶音不过就是阁子里一个唱曲的,自然是听妈妈的安排,谁给的钱多便和谁玩了。”
“你也太势利眼,太没骨气了!南浔那家伙都丢下我们多少次了!”姜时吐槽她不够义气。
扶音没骨头似地靠在姜时身上,笑道,“骨气可不能帮我攒钱给自己养老,干我们这行的也就吃个青春饭,还望姜少爷疼奴~”
姜时闻言点了点头,“疼你!走,咱去赌坊给你挣养老钱去。”
扶音挑了挑眉,又去赌坊?
今日赌坊中热闹非凡,铜钱与银两的撞击声、骰子的滚动声此起彼伏。
姜时一踏入这赌坊中,管事的便直径去了二楼,躬身道,“主子,姜少爷又来了。”
齐桓的眼角微微一动,那双看透世态炎凉的眼睛闪过一丝暗隐的雀跃。
管事的每日都会命人往宫里送信,说姜时常来赌坊找他。
他不知姜时何意,只当他一时兴起。
但却又每日每日地期待着,姜时的兴趣久一点,多让他听到些有关他的事。
他不敢见他,却也怕姜时总见不到人就不来了他就又没有他的消息了。
“让他玩得高兴点。”齐桓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顿了顿,他又道,“若他又问起我,便让他上来。”
管事的应声而去。
姜时的目光在赌坊内四处张望,然后定格在从楼梯上下来的管事身上,这几日还从未见过管事的上过二楼。
他揽着扶音走了过去,开心道,“可是你老板来了?”
“回姜小公子,是的。”管事的躬身回复。
姜时扬了扬脖,“起开,我要上去。”
管事的闻言侧开身来,没了阻挡,姜时快步上前,一时都忘了拉上扶音。
“扶音小姐请随我来。”管事的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扶音只微微一顿,便扭着腰肢跟去了一楼。
她倒不意外这般安排。
以帷帽示人的女子并不少见,可这以帷帽示人的男子,其身份要么尊贵,要么神秘
定然不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