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出了宫,也不管白日黑夜了,就快马奔去了丞相府。
却在路上却被扶音身边的钥琴拦下,“求南小将军救扶音姑娘!”
原是南浔两人自那日后,便都再也没去过群芳阁。
齐曜得知了消息后,便日日去扶音那处点她弹奏。
头几次时还好,也就像其他的客人一般,只在言语上调戏扶音。
后面见南浔再也没来,齐曜也知南浔这是玩够了,总借着酒意开始动手动脚。
今日更是猖狂到要为扶音赎身,纳为妾室。
扶音不愿,他便要用强。
无奈下,老鸨差她来请南浔。
南浔一听,也顾不得去相府,策马奔去了群芳阁。
此时的群芳阁,正上演着一幕荒唐。
齐曜一改前几日的耐心。
区区一介阁子里下贱的玩意,竟要他一哄再哄还不识趣。
他眸中是不欲遮掩的欲望与狠戾。
他紧紧抓着扶音的手腕,强迫她看向自己,低声威胁,“南浔都不管你了,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扶音心头一颤,用力挣着他的手,“大皇子请自重,群芳阁向来卖艺不卖身。”
齐曜冷笑一声,“没让你卖身,我不是说了吗?我给你赎身,抬你为妾,跟了我,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不愿!”她用力甩开齐曜的手,却不想被惯力甩在地上。
老鸨也被他的暴怒惊吓到。
但想着前些时日,上面人的交代,她还是上前道,“大皇子,您看这扶音的卖身契也不在我这里,您若真想为扶音赎身要不该日再来?我请示一下我们家主子,您这样奴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滚!”齐曜根本不在意她主子是谁,总之一介下贱的玩意。
他弄不到闻家那个,还弄不到这神似了两分的下贱皮子?
他一把揪住扶音的头发,将她往床上拖去。
扶音挣扎不成,被齐曜压在身下。
齐曜一手紧紧钳住她的双手,一手欲撕扯她的衣裳。
扶音怎会如他愿,手紧攥着自己的衣领。
美人就在身下,却怎么也吃不到口。
几番挣扎之下,齐曜只觉心口的躁意更盛。
“贱货,松手!”齐曜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力气之大让扶音瞬间脑子发蒙,却依旧奋死抵抗。
可她的力气怎抵得过一成年男子,她泪水在眸中打转。
浓浓的恨意涌上胸口。
脑中不自觉地闪过那丝干净明朗的脸后,身子渐渐涌上一丝无力感。
她还是守不住这具身子,今日过后,她便更不配了。
一滴泪自眼角滑过,她没了抵抗的力气。
她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心想她该死。
可她还幻想着再见那人一次。
只一次。
让她远远地再看一眼就好。
“齐曜!!”南浔的一声暴怒在耳边响起,扶音猛地睁开双眼。
南浔赶来群芳阁时,一楼内站满了看客。
她无心听那些言论,快步冲上二楼时,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气红了眼。
南浔冲上前去,一脚踹开齐曜,将扶音从床上扶起,见她衣衫还是完整的,才觉松了口气。
齐曜好事将近却被南浔一脚踹到地上,他如何忍得,“南浔!”
南浔不欲理她,可看着扶音脸上那明晃晃的巴掌印,眸色一沉,又上前拽着齐曜的衣领,作势要打。
齐曜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喊道,“南浔你敢!你可知殴打皇子是何罪!”
南浔冷笑一声,“你是皇子又如何。”
“我最讨厌仗着自身力量强迫女子的男子!”一拳。
“窝囊!”两拳。
“无能!”三拳。
“恶心!”四拳。
齐曜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倒在地上哀嚎。
南浔趴在他耳边,又道,“你是皇子又如何,你爹给你撑腰吗?”
说罢,她腰牌扯下,扔给老鸨,“凭此牌来太尉府领赎金,扶音我要了。”
随后,她抱着扶音起身,出了群芳阁,独留齐曜在原地。
齐曜眸中淬着阴狠,恶毒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看向一旁的老鸨,咬牙道,“她这般,就不用你去问你们主子了?”
老鸨战战兢兢地赔笑道,“奴不敢和南小将军争执。”
齐曜冷笑一声。
不敢和南浔争执,却敢拒绝他这个皇子。
这个天下到底姓齐,还是姓南?
南浔出了房,便将扶音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为她挡去那些不善的打量。
她高声道,“你们记住,自此,再无群芳阁扶音。”
于是,阁内阁外围观的百姓,亲眼看着南浔策马,将扶音带进了太尉府。
人们都道,扶音这次是真飞上枝头变凤凰,要去享受荣华富贵了。
消息传到丞相府时,闻笙正在喝药。
她本就无力的手,微微一抖,一碗滚烫的药便撒了满床。
“小姐!”绿玉忙去收拾,当中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眼跑来传消息的蓝玉。
蓝玉自觉不好,摸了摸鼻梁溜了出去。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闻笙垂着眸子,开口道。
“您身上还”
“出去。”
绿玉默了默,道了声,“是。”
木门轻轻合上,闻笙光脚下床,打开窗上的锁。
依靠在墙角,蜷起身子抱住自己的双腿。
她等南浔来和她解释。
这次,她听。
为何这一世她给了她爱意,她还是要赎了扶音。
南府内。
南浔与扶音相对无言。
向西看着南浔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要将扶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