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她沉着脸,推拒着身上的人,才一年不见,这人去哪学了这些!
“别拒绝我姐姐,我想你…”燕承禁锢着扶音不让她拒绝自己。
可如此强势的燕承,却让扶音陌生,“放开我,燕承!”
“我不放!”扶音的推拒也让燕承莫名的羞恼,他气道,“南浔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扶音被他吼得身子一僵,心尖不自觉涌上一股委屈,开口道,“我是她的姬妾,你是谁?”
“可我不愿你是她的姬妾!你是我的!”燕承声音里也涌上了哽咽。
凭什么我宝贝了那么久的人,转身就成了别人的姬妾,我不愿!
“至少,南浔花了重金将我赎回。”扶音看着他。
她并非没有银钱为自己赎身,只是这天地之大少有女子可独处之地。
燕承红着双目,一边禁锢着她的腰,一边伸手要去解她的衣衫“多少钱!?我十倍还给她,如此你可以…”
“燕承,你敢!”扶音按着他的手。
还在南府内,他是不想要他这身份了…
“我怎么不敢,你陪她陪得,陪我就陪不得,不就是钱吗?我给…”她钱。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落下,扶音猛地把他推开。
月光下,她双目发红,薄弱的身躯微微发颤,“扶音就算是个玩意,如今也是南小将军的玩意,还沦不得燕太子出言羞辱。”
燕承被她打的瞬间清醒,忙起身想要触碰,“姐姐…我绝无看轻你的意思,我错了姐姐。”
扶音侧身躲过他的触碰,“燕太子请回。”
“姐姐,我真的错了…”燕承抓住扶音的衣袖,“别不要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了…”
可这次,扶音甩开他便入了屋,独留他在屋外站了许久也不曾再出来。
燕承为外男,南家虽纵容他日日前来,他却还是要知晓身份的,他伸手触摸倒影在窗纸上的身影,喃喃道,“姐姐,我真的错了…”
他落寞离去,才出了院门,便看到双手环在胸前,倚在树边的南浔。
燕承先是一虚,随即又问道,“南小将军是何意?”邀他前来入了这太尉府
的院子,自己却又整日的不见人。
南浔轻笑一声,“我还想问燕太子是何意呢?我好心邀你来听曲,你倒是抱着我的姬妾亲热的紧~”
燕承为着她的一声我的姬妾微微蹙眉,“你若真当她是你的姬妾,怎会放任我自由进出这院子,南浔,你想要什么?”
南浔轻挑眉头,“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要的?败将之国的无权太子?”
说罢,不等燕承反应,又补充道,“连喜欢的人都能弄丢,做了旁人姬妾的废物。”
燕承脸色发青,却无从辩驳,只紧握着双手站在原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浔摇了摇头,当真废物。
“你可不可以把姐姐还给我?”燕承开口祈求道。
南浔问道,“哪怕她已是我的姬妾?”
“我并不介意她是否曾是谁的姬妾或是夫人,我只介意我找不到她,看不到她…”燕承低声道。
“这么怕,之前干嘛不给她赎身,让她守在你身边?”
“我不愿委屈她,你这知我无权,我求了父王很多次我想迎她做正妃,可我父王却说,为王者当无情无爱,才能做好一方之王,若我再有这样的念头,他便直接命人…”
他话未说完,南浔却懂了他的意思。
“我没想…我还没担大任,姐姐却走了。”燕承低着头,“若可以,我情愿不要这太子的身份,可我不得不要。”
“既要又要还要,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意的?”南浔说道。
燕承身子一僵,并未言语。
南浔轻叹一声,又道,“你现在这样,把她从我这要去,能护她吗?”
燕承再次沉默。
“知道她为什么走了吗?”南浔摇摇头,就这还追姑娘呢?
她转身要走,却又听燕承道,“我父王有意再起战争,可我不愿意百姓再陷入水火之中,你可愿帮我上位?”
南浔身子一顿,燕王果然不怀好心,她直言道,“倾你燕国全军之力,怕是都不足以是我一半南家军的对手。”
“可,若北齐有叛徒呢?”燕承看着南浔。
南浔心口微微一震,“不可能,便是北齐有叛徒,有我八十万将士,又有何畏惧?”
燕承垂眸,“我虽不知那人是谁,也并无证据,但南小将军,我们可以等等看。”
等到,你愿与我合作。
燕承躬身,“你若扶我上位,我愿与你定君子之盟,只要我燕承在位一日,绝不犯北齐边疆,让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尽享天伦之乐。”
南浔送走燕承后,看向不远处的扶音,开口道,“都听到了?”
“嗯。”扶音轻应了一声。
南浔轻笑了一声,“真是个傻子,爱你爱到不介意你曾为人姬妾。”
扶音看着她,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南浔耸耸肩,“没有。”说罢,她转身要走,“啊,还是有一句的。”
她转身看着扶音,“过了十五,各国使节便要陆续回国了,你也别晾人太久,这一别,怕又是一年不见,到时候还不是俩人都难受…”
扶音愣在原地,半晌,轻笑了一声。
南浔离开后便直奔她父亲的书房,虽面不改色的与扶音玩笑了两句,但其实她依旧陷在北齐有叛徒的震惊中。
能从燕承口中说出来,此人若不是在军中担任要职,便是那宫中掌权者。
南浔踏入南辰的书房时,这里还灯火通明,书桌上还零散地摆着几张军报,“爹,我有事和你说。”
南辰见她这个时候来书房,心中也不免有些诧异,“何事?”
南浔沉着脸走到书桌前,将燕承告诉她关于北齐叛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南辰听后,眉头紧锁,“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