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踏入销魂阁时,齐曜也在大堂内与一群人厮混,不能人道之事逼得他学了更多搓磨人的法子。
他乐见得一群低贱的人在他面前露出痛苦的模样,以此才能让他感到一丝的畅快,仿佛他还是那个身份高贵的皇子。
姜时带着扶音进来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女扮男装的扶音。
他咬了咬牙,当初烈得碰不得一下,转身就做了南浔的妾室,如今还陪着南浔的狐朋狗友来这阁子里找乐趣。
玩得这么花,便就在他面前装的婊子。
一旁一同寻乐的人见他停下,立即奉承地问,“大皇子怎停下了?可是玩得不够尽兴?要不小的再给你点上几个新人玩玩?”
与齐曜一同玩乐的都是些没门子抱大腿之人,如此奉承着齐曜也不过盼着他哪天东山再起,被召回宫中还能念着点他们这群人罢了。
齐曜阴鸷的眸子闪过一丝算计,他知眼前说话之人惯好男色,他扯了扯唇角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问道,“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怎么玩?”说话之人挑了挑眉,显然有些兴趣。
可当听到要去姜时房中下药时,还是顿时怂了,“大皇子,那可是姜时啊,谁人不知他与南家那位的名号啊,怕是我享受了这晚,明天就没命了。”
“怕什么,这药吃完保证他明天一点记忆也没有,到时候姜小公子归你,他身边那个归我。”
齐曜看着他,“你就不想尝尝这盛京城出了名的纨绔骑起来的滋味?”
那人闻言吞咽一声,顿时面露犹豫。
“不想就算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你也尝不到了。”齐曜假意惋惜地收回收回手中的药。
那人见了忙拦了拦,贪婪道,“这药吃完,姜小公子明日当真没有任何记忆?”
齐曜唇角轻提,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低声道,“当真,我也要玩她身边那女人的,若有记忆我怎会给你呢?我的好兄弟。”
那人也是有些酒劲上头,似下定某种决心一般,接过齐曜手中的药,“好。”
姜时只看了会屋内的场景便不敢再过多的直视,他低头喝着酒和理智强压下去的念头做争斗。
他是男子,怎能也喜欢一男子呢?
这于常理不合…他爹会被他气死的。
可是,那种祸国殃民般的脸始终萦绕在他眼前,让他挥之不去,却又触碰不到。
扶音见他喝得那么急,自己是一杯也不敢喝,这里可不是卖艺不卖身的群芳阁,她不想在这里过夜。
今夜是拖也要将姜时拖走的,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
姜时只觉得这酒越喝越燥热,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就好似那纠缠在一起的人脸都变成了齐桓。
他看得憋闷又躁动,不断的扯着自己的衣领。
扶音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喝多了,心想他的酒品何时这般差了。
直到姜时双眼迷离的向她看来,她脸色顿时一冷,猛地将他手中的酒杯打掉。
那酒有问题!
这销魂阁是疯了,竟敢对姜时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他们就不怕明日姜时将这里闹翻!
扶音拽着姜时起身,向外走去。
她也不知要去哪,但总之不能在这,她与姜时都危险。
姜时只觉头重脚轻浑身热得不行,恍惚间他仿佛看着齐桓拉着他在跑,他猛地一拽,将人抱进怀里,轻唤道,“齐桓…”
扶音来不及震惊,一把将他推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色,“清醒点,看清我是谁!”
姜时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了短暂的清醒,他摇了摇头,眼前人的脸一会是齐桓一会是扶音。
耳边传来急躁的声音,“清醒点姜时!不然今日咱俩都不出去这个门!”
他踉跄地跟着眼前的人,一路跌跌撞撞。
齐曜估摸着时间带了人上来,刚好撞见扶音扶着姜时往外走。
齐曜有些意外,扶音竟没喝了那酒,他瞥了眼站都站不稳的姜时,只要碍事的人喝了就行。
清醒些,更好玩。
那来人见姜时不像齐曜说得那般毫无知觉,还能站起来,心中又有些发虚。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齐曜,“大,大皇子,这可怎么办啊。”
齐曜见他这副模样,咬牙道,“什么怎么办?站都站不稳的东西你也怕?你上不上他,他都要记恨上你了,还不如爽上一夜!”
扶音见到齐曜那一瞬间心就沉了一下,此时又听到两人的对话,“齐曜,让我们走,明日我绝不告诉姜时真相。”
齐曜冷笑一声,“行啊。”他蛇蝎似得眸子上下打量了下扶音,“你今晚陪我,我保证姜时好好地走出这个门。”
扶音看着齐曜走上前的步伐,斥道,“你疯了!你如今只是个庶民,你若敢,南浔不会再放过你的!”
齐曜听见她提及南浔,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她不放过我又怎样?能杀了我不成?我一条烂命死前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她女人被我骑,她的朋友被一男人骑,哇嗷~我只想想就觉得南浔也会很快乐呢!”齐曜的眼底有些嗜血的疯狂,她一把拽过扶音。
姜时失了扶音的支撑随即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不轻,却也没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只见一个恶心的嘴脸,强走了“齐桓”,他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子气。
那嘈杂的声音更是听得他心烦。
一时间他也不知哪来的力道猛地起身将齐曜扯开,一脚就将其踹下了楼,“啊!”
他拽着“齐桓”走下楼,又看见另一个挡在眼前的人。
那人被姜时瞪得双腿发软,立即跪到了地上,“姜爷饶命啊!”
“滚!”说罢,姜时拉着“齐桓”便走。
谁也想碰到“齐桓”,一群恶心到嘴脸。
二楼的声音惊到大堂的男女,他们眼见着昔日的大皇子被人踢下了楼,随即那姜家的纨绔便红着眼拉了一男子下来。
众人屏息目送他离去,皆不敢言语,生怕祸及自己。
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