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桃身子动不了,便用手推着裴让的下颌,不想被他再靠近。
谁料,随着“刺啦”一声,裴让拽下领带,另一只手捏住她一只小细手臂,用领带系住了她的手腕。
伊桃瞳仁圆睁,“你干什么!”
另一只手腕也被系住。
“放开我!”
“你疯了吗裴让!”
裴让沉着眸,又把领带往方向盘上系了下。
这样完全控制了伊桃,她气得发抖:“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错的是——”
“唔……”
裴让的吻压了下来。
伊桃瞬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裴让这次的吻来的又凶又恨,还故意咬她的唇和舌尖。
某处也传来令伊桃浑身颤抖的炙热温度。
良久后,伊桃被吻的呼吸困难,裴让松开了她,但唇却顺着她的唇角往下巴辗转,声音也压得深沉:“既然和你浪费口舌没用,就做到你下不了地……”
“你!”
刚说一字,唇就又被封住。
最近安城天气不好。
后半夜又下起了雨,且下的还不小。
路灯下的地面迅速积了水洼,倒影着周围的景色,超跑在雨里摇晃了两个多小时才开走。
……
伊桃的思绪回来,是被放进浴缸时给冰到了。
她扶着边缘坐起来,正对面,是一面镜片墙。
镜子里的她头发散落在身上,本来干干净净的身子上,从耳垂到腰间,多了数不清的吻痕。
就连她连护唇膏都没涂的嘴巴上都有一抹猩红。
裴让把她的嘴给亲烂了。
她怔怔的眨了眨睫毛,眼泪又往下掉。
这里她不陌生,是裴让当年赚钱后买的第一套花园别墅,他不仅给别墅取了个“小满”的名字,房产证写着她的名字。
当初她问他为什么要叫“小满”,他说‘小满足’是最接近幸福的,而接近幸福的过程,恰恰就是幸福
这时,裴让走了进来,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她抬头望着他,声音已经哑了,“不能好好过,又不离婚,裴让,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让冷冷睥睨着她,“我才说过就忘了?”
他那么言简意赅,“怀孕,流产,再离婚。”
说完他进了浴缸,双臂撑在伊桃面前,勾起一抹宛若崩坏的笑意,“我的假期还有一天,就在这里和你玩一天……”
裴让有一个公认的优点: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这一夜,伊桃在昏睡和醒过来之间来回被折腾。
每次醒过来,都是因裴让抓着她的两条腿,抬起了她的下半身。
雨越下越大,到了早上外面也是乌压压的深灰色,暗的压抑。
伊桃恍惚自己的肚子好像饿的叫了一次,后就被裴让像抱小孩儿似的,抱着去了餐厅。
早餐是被谁送来的,她也不知道。
只是好像整一夜过去,裴让的兴致特别高涨,心情也不错,还有了玩心,专门用唇叼着一只虾喂她,她饿的眼前发黑,探头去咬,他就故意躲开,沉沉笑两声。
等她露出委屈时,就扣着她的后脑勺,把虾给她。
吃过饭,浴室又传来水流的声音,以及她沙哑又可怜的话音:“我不行了,你饶了我吧,我求你行不行……”
可男人并未饶过她。
天又黑了。
伊桃躺在床上,眼睛红的像兔子。
整个过程里她哭了好久。
但现在她的眼泪已经不会让裴让心软了,最后她不仅筋疲力竭,双腿放在床上都在哆嗦。
裴让做到了,她估计最近真的不想下地了。
她的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而小腹还圆鼓鼓的,就像怀孕三四个月的模样。
只是,裴让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坐在她身边,双手撑着额头,好像是头疼。
不一会儿,他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用手捶打着头。
很快他又回来,手里多了一包袋装中药,他没有大口喝,而是用吸管抿着。
见此,伊桃内心多了些许狐疑。
裴让喜欢吃甜,怕苦,过去中暑让他喝藿香正气水都要像只大猫似的撒会儿娇,怎么现在,这中药他就像喝糖水似的。
他什么时候习惯喝药的?
过去他们分开以后,难道他身体不好了?
不可能,身体不好能折磨她一天一夜?
对,或许是他逞强硬来,身子不适了,现在在吃补药。
那袋子里的药,可能是什么鞭啊熬出来的。
他喝药时,还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秒接,“老板。”
是周回。
裴让道:“准备好了吗?”
周回:“都准备好了,车就在‘小满’的正门口。”
“好,”裴让看着伊桃,“记得我说的,我离开后,绝不能让伊女士离开这里,但她有什么需要,只要不过分,都尽量满足。”
伊桃一愣,撑着床坐了起来:“你又要对我干什么?”
裴让挂断电话,看着她笑,“干?干是干完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我要出差半个月,希望我回来……”他伸手拍了拍她圆鼓鼓的肚子,“这里能有好消息。”
伊桃气结,“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裴让眸子敛起,“你这种背叛感情的人渣,没资格说这话。”
伊桃不说话了。
“我没有”三个字,她说腻说累说烦了。
裴让瞧着她烦闷委屈的样子,又说,“别想着找人把你带走,除非你不想再见到你的外婆。”
伊桃瞪着他,“你好卑鄙!”
裴让:“知道就行。”
夜深时,裴让走了。
而伊桃也因太过疲乏,渐渐的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