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游戏才打到一半,她就退了出来看了眼微信。
距离她给裴让发消息,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而她的微信,现在也没有任何新消息。
但她却突然作惊讶的样子,道,“桃儿,我有朋友是机长,他刚刚给我发消息,说不久前又在安城机场看见裴让了!怎么回事啊,之前明明刷到他在机场候机的视频的!”
伊桃干活的双手顿住,“不知道啊。”
姜晚迎放下手机,“裴让一开始去机场,会不会是接人去的,他其实没走,一直在安城?”
听闻此话,伊桃没缘由的心悸起来。
姜晚迎又站起了身。
伊桃微顿,“怎么了晚晚?”
姜晚迎露出抱歉,“我这次回来,有别的朋友等着见我,我说我得先见你一面。”
“现在见到你了,朋友就过来接我了,我今晚和朋友住酒店,明早再联系你,去看姥姥,好吧?”
伊桃眉头皱起,“你刚才怎么不说,难道……是交了男朋友,怕被家里知道?”
“哎呀,”姜晚迎摆摆手,笑意显露一丝害羞,“看破不说破,的确不是一个人来找我的。”
伊桃点点头,“注意安全啊。”
“知道!那你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因为难过的事和自己过不去。”
姜晚迎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首饰盒,放在了茶几上,“这是我这次来找你,带给你的小礼物!”
伊桃愣了愣,“你又给我带礼物了啊?”
“对啊,”姜晚迎走到伊桃跟前,给她来了个熊抱,又用撒娇可爱的口吻说,“朋友再多,但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哒!”
伊桃很感动,甚至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
谁不喜欢收礼物呢。
姜晚迎又与伊桃搭着话,往门口走去,伊桃也跟着。
把门打开,两人又说了几句废话,伊桃才把门给关上。
而就在门用力合上的下一秒,本来与伊桃还高高兴兴说话的姜晚迎,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露出一抹阴险又崩坏的笑。
她凝视门上的猫眼片刻,然后闭上眼,双手合十,低声自言自语道:“桃儿,以我们对裴让的了解,他应该会过来见你的,你一定要如我所愿,和季悬好好相处哦,希望这次,你们一定顺利离婚,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她脸上又恢复甜美可亲的模样,踩着楼梯走了。
伊桃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了会儿,想到,如果裴让没有离开安城, 那他会不会像上次那样,阴魂不散的突然找过来?
再一想,今晚她要和季悬在这里见,心立时悬在了嗓子眼。
明明她就是和季悬见一面也没什么,但这么多年的纠缠,让她是真的怕了和裴让一而再的争吵。
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思及此时,伊桃起身走到电视柜前,拿起在那里充电的手机,给季悬发了条信息。
[季悬,你现在在哪里?]
很快,季悬回过来一条语音:“我从郊区的山庄过来的,还得十来分钟……怎么,你是在期待见我吗?”
伊桃叹了口气,回复文字:[请你别说这种话。]
季悬:“伊桃,你这样,好听一点叫保守胆小,不好听来说,就是懦弱你懂不懂,裴让外面孩子都有了,你还在这儿连个玩笑都不能开,搁别的女人身上,早就找好下家了!”
“他有什么可怕的,能吃了你吗?”
伊桃忽略了这些话:[路上注意安全。]
……
许是之前打的针的药效完全过了,伊桃的肚子又开始疼的明显,她便铺好床,吃了一粒布洛芬,翻出暖宫贴贴上,在床上躺下了。
等季悬的时间也无事可做,她便先给秦斯年打了个电话,问他是否回了家,有没有感冒。
然后又给时妤开了视频。
两人正聊的火热,房门被敲响了。
伊桃坐起来,对视频那头的时妤道:“应该是季悬来了,先不说了,明天见。”
结束了视频通话,伊桃走到穿衣镜前,用鲨鱼夹把躺的有些凌乱的长发扎起,又左右照了照。
因为不会再出门了,她换了一身卡通薄绒睡衣,上衣是套头的,像卫衣。
这样见人倒也不尴尬,她才去开了门。
对比她,季悬则打扮精致。
他的发色重新染过,在灯光下如同月辉那样冷冷的银白,身穿蓝灰色深v衬衫,搭了一条垂感很漂亮的黑色西装裤和限量款的黑色皮鞋。
浑身还散发淡淡的乌木香气。
伊桃,“来了。”
季悬长腿迈进来,往前走了两步一打量,眉毛皱的差点就能夹死苍蝇了,“卧槽我幽闭恐惧症要犯了,你姥好歹也是裴让丈母娘她妈,他竟然舍不得给你姥换套大房子!”
伊桃无语闭了闭眼,“吐槽之前,能不能退回来换个鞋先,地我刚拖。”
“……”
季悬转身时,伊桃从玄关鞋柜拿出了一双四十五码的男士拖鞋。
“这是裴让的,你穿一下吧。”
季悬撇嘴,“他没脚气吧。”
伊桃:“……”
季悬撑着门换鞋,瞧着伊桃那无语的样子笑了,“给你开玩笑的,听不出来么,不开心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伊桃发现了,自从季悬意识到,她感觉出他的想法后,就直接不装了。
这话说的比之前直白了不是一星半点。
伊桃先走到茶几前,把提前准备好的茶水给季悬倒了一杯,又怕大少爷吐槽,便提前说,“我姥姥就是平常老百姓,家里没什么好吃好喝的,茶是她在超市买的茉莉花,季少爷将就一下。”
季悬眯着眼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来就先喝了一口,“姥姥家的茶,清冽甘甜,简直是琼浆玉露。”
伊桃不太想笑,但没有绷住,头别去一边笑了一声。
季悬瞧着她的样子,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