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艰难挣扎之后,程青青终于勉强支撑着身体缓缓站立起来,摇摇晃晃地移步至窗边位置并顺手推开紧闭许久的窗户。
顿时一股清新宜人带着淡淡花草香气的新鲜空气源源不断涌入屋内,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她深深吸入几口清冽纯净的空气试图借此平复心中那难以抑制的慌乱情绪。
就在这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轻微响动声引起她高度警觉,于是毫不犹豫闪身躲藏至房门背后同时屏住呼吸全神贯注静静守候观察动静。
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紧接着一道修长挺拔身影步入房内。
只见来人身上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宝蓝色长衫,剑眉星目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他一进门就瞥见了门后那抹娇俏的身影,先是打量一眼仍处于迷茫状态中的程青青,随即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
“你总算舍得苏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程青青心头猛然一震,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正是商云帆。
记忆如泉水般涌现出来,程青青顿时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之处。
玛德,这次毒发以后,记忆力衰退了!
再毒发还不得失忆啊!
( ??????)??╰ひ╯
程青青被识破了以后,从门后面出来不再拘束,她自由自在的在商云帆的屋子里转了起来,一会摸摸这个瓷器,一会摸摸那个瓷器,这些瓷器种类可太单一了,也就花纹有点不一样,比之现代,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程青青坐在了商云帆的书桌前,拿起了他画的瓷器图看了起来,问道:
“商云帆,我昏迷了几天啊?”
她倒是不认生,商云帆皱着眉头说道:
“三天。”
程青青闻言,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激动的站起来了!
“什么!!!三天!!!那我的流民朋友们不都得饿死了!你有没有把粮食给他们啊?”
商云帆皱着眉头点点头说道:
“给了!李文澜把你压在这里,把粮食运回去了!还有你能不能别动我东西?”
程青青闻言,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她的流民朋友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只不过,什么叫李文澜把她抵押在了这里?嫌带着耽误运粮食呗!
商云帆想质问她为什么在商府外面胡说八道,他想让程青青给她个解释!
“你……那日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是不是太过分了?”
程青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有些急躁的商云帆,哎呀呀,炸毛了还!但是!没有我捋不顺的猫毛!是时候刷好感度了!面对疾风吧!喝!
“商哥哥,别生气嘛,怎么着咱们也算是下过聘礼的有缘人!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交个朋友!”
商云帆闻言翻了个白眼!
“谁要和你做朋友了!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跟你交朋友!不光是个胸无半点墨的废物,还是个好美男的恶女!”
程青青闻言不愿意了,她站起来对商云帆囧囧而谈道:
“商哥哥这就是对我有偏见了!你可听过这样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信我给你露一手!”
说罢,程青青便在书桌上铺好了纸墨,准备给他出几个惊艳的效果图。
她是这么想的:商云帆在意瓷器,但是他收购的这些商品属实有点千篇一律啊!
咱们大中国可是瓷器的故乡,拥有着悠久的瓷器制作历史和卓越的工艺技术。从原始社会末期的彩陶、黑陶,到东汉时期的青瓷,再到唐代的白瓷、宋代的五大名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以及元代的青花瓷、明成化斗彩瓷、清代的粉彩瓷、珐琅彩瓷等,中国瓷器的种类繁多,工艺精湛,风格独特,每一个拿出来都能吊打商云帆的瓷器。(小科普)
程青青坐在商云帆的书桌前,手中拿着毛笔,开始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精美绝伦的瓷器,每一件都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精湛的工艺水平。
程青青首先画了一件青花瓷碗,碗身线条流畅,碗口微微外撇,显得优雅大方。她巧妙地运用墨色深浅变化,将青花图案勾勒得栩栩如生,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跃然纸上。碗底的莲花纹饰也处理得恰到好处,既增添了整体的美感,又展现了瓷器的精致。
接着,程青青又画了一件汝窑碗,碗身呈淡青色,质地温润如玉。她运用淡墨渲染出汝窑特有的天青釉色,让整个碗看起来宛如一块美玉。碗口的刻花也十分精细,每一道纹路都流畅自然,展现出匠人的高超技艺。(别问,问就是天才!)
最后,程青青又画了一件定窑碗,碗身呈乳白色,质地细腻如脂。她运用浓墨勾勒出定窑特有的裂纹纹饰,让整个碗看起来既有质感又有美感。碗底的刻花也处理得十分巧妙,既符合定窑的风格,又增添了整体的美感。(666)
程青青画完这三件瓷器图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商云帆该刮目相看了吧!(有才)
商云帆亲眼看着程青青画的这些瓷器图,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有韵味的瓷器!它们的造型颜色各不相同,每一件都可以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没想到程青青不仅有着出色的商业头脑,还有着如此惊人的艺术才华。
这下他不禁对程青青刮目相看,还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恶毒女魔头。
“程青青,你真是个天才!”
商云帆捧着这些设计图赞叹道:
“这些瓷器图太美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精美的瓷器图!”
程青青听了商云帆的夸赞,心中也十分高兴。算你审美在线!拿捏你还不手到擒来么!她知道,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
“谢谢夸奖啦!商哥哥。”
程青青一脸灿烂的笑容回应道,明晃晃的笑容让商云帆对从前恶女的形象有所改观。
“其实我只是稍微懂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