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拿行李。”
林听顺从地照做:“噢。”
谁也不提刚才的事。
不知道走了多远,道路两侧的灯光越来越亮,林听歪着头,闲散地数着灯柱的数量,忽地听见江入年的声音,像是随口一提。
“以后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追的你。”
林听转头看向他。
江入年脚步未停,一只手和她牵着,偏过头和她对视:“没别的意思,我呢只不过想让你行使一下作为我对象的权利。”
“什么意思?”
江入年低下眼,明知故问:“那只手里拿的什么?”
林听说:“照片啊。”
“就是这张照片的意思。”江入年看她,神色坦然:“意思就是,需要对方回应之后才能确定的事,都由我主动。”
林听忍不住反驳:“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江入年眉毛随之挑起,神色吊儿郎当:“那我现在问。”
林听往后拽了拽他的手,却没挣脱,仅仅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我不愿意的。”
本就因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她很内疚,总感觉亏待了江入年,所以她想弥补,不想理所当然的接受,让江入年成为那个一直付出的人。
她也想,对他好一点。
想对他很好很好。
好一辈子。
江入年停下来看她,像是毫不在意:“刚刚不还说听我的?”
林听很严肃:“两码事。”
江入年噢了一声,继续走:“林软软,你还挺——”
顿了下。
他把话说完:“独·裁。”
到底谁独·裁啊!
林听有点不服气,觉得他不讲理,刚张了张嘴,下一秒就被江入年打断了:“快到了,想吃点什么?”
安静片刻。
林听把话咽下去。
“听你的。”
江入年弯了下唇,懒懒地指出来:“这又是一回事了?”
“……”
他小声吐槽:“也没个标准。”
过了很久,草叶微动,没人注意到从大树底下缓缓走出的身影,在潮湿至极的环境里,恕师只身一人,注视着前方光亮处。
脑子里全是方才江入年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恕师把手背在身后,目光深远。
壬寅虎年,亥时。
宜相思。
良久,他退回暗处,身形再度消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