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
林听有些恍惚,目光往边上看。
这房子面积很大,但一眼看上去很冷清,玄关出去是客厅,地上铺了张蓝色地毯,上面印了飞鸟和鱼,中间用玻璃隔断,单向可视。
装修风格很简约,但看着舒服,说不出的温馨。
把门关上,江入年拉着林听往里走,边走边说:“其实装修得差不多了,过两天让他们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下,我们就搬过来。”
上了三阶台阶,林听继续观察屋里的情况。
家具全都用防尘布盖着,遮得严严实实,林听只能凭借防尘布的轮廓大致推断出底下是什么物品。
一路看下来。
该有的都有,感觉很齐全。
林听挑不出毛病:“对了,卧室在哪儿?”
江入年:“里面。”
主卧在最里面,独卫带阳台,也有独立的衣帽间。
开门进去,林听第一时间注意到墙壁上的挂画,尺寸很大,再往下是床,摆在靠墙正中的位置,左边一侧摆了化妆台,只不过上面还没有放东西,窗边放了张木质书桌,最后看到衣柜。
布局有些眼熟。
林听指着中间那幅画,好奇地问:“这是谁的作品。”
江入年言简意赅:“摆设。”
可是。
挂这儿的感觉像酒店。
林听想了下,委婉地说:“有点奇怪。”
“不喜欢可以拿掉,反正也只是预留个位置。”江入年毫不在意这幅画的去留,暗示的意味很明显:“等以后换了,就不奇怪了。”
林听神色顿了下。
江入年干脆直白道:“这地方,以后挂结婚照。”
“……”听到这话,林听的心脏不受控制般地躁动起来,过了片刻,也没半点要平稳的意思:“挂谁的?”
她这问题有点多余。
江入年抬手搂住她的腰,摁着她站好:“你说呢?在这间屋里挂的结婚照,除了我们,还能是谁。”
“那我们算住一起了吗?”林听大脑转不过弯,直直地盯着他:“江入年,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江入年挑眉:“不行?”
这是江入年的房子。
林听低着头不说话,慎重考虑起这事儿的可行性。
像是陷入了沉思。
按理说,在处对象的阶段,也就是介于朋友与夫妻之间的关系,两个人是不能同居的,之前,林听没经历过这些。
但她的本能是相信江入年。
她对江入年很放心。
林听默了片刻,动摇了:“也不是不行。”
“……”听到她这话,江入年眉心微动,直接抬手掐她的脸:“想得倒挺美,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
这回轮到林听不痛快。
她皱眉,挣扎着去拽他的手:“我的脸都被你扯大了。”
江入年松手,很恶劣的语气:“领证之前,你想都别想碰我。”
言下之意就是。
他守身如玉,就算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也绝不接受被她占便宜。
“谁想碰你了。”林听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脸,委屈巴巴地盯着他:“明明是你自己先提起来的,现在还怪罪到我头上。”
江入年的表情要笑不笑。
林听憋了半天:“你不讲理!”
“你都有那种想法了,我还讲理做什么?”江入年看了她两秒,眼神意味深长:“哦,当我好欺负啊。”
林听:“……”
没法和他交流。
再继续说下去,林听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她收回眼,来了一句:“随便你怎么想。”
她现在脾气还挺大。
江入年却置若罔闻,依旧吊儿郎当的:“行了林软软,不就是私心未遂嘛,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拳头硬了!
林听再度抬起眼,盯着他看了两秒,又自觉吵不过这人,便自顾自地转过身,看样子像是不打算再搭理他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江入年弯唇,得逞地笑起来。
把家里当作观光景点逛了一遍,林听走得有些累,注意到她这情况,江入年便把盖在沙发上面的防尘布掀掉,拉她过去坐。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江入年主动提到:“都看完了,还满意吗?”
林听没看他,脑子里还记着刚才那事,她有些莫名的情绪,也不是生气,就是不想每次都这么快和他妥协。
她难得使了次小性子。
很久都没听见她的回答,江入年弯下腰,凑近了瞧她:“怎么不说话?”
林听回看,眼神很平静。
“我走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演技真差。
“不是吧林软软。”江入年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垮下来脸,装模做样的嘀咕:“你这姑娘怎么还记仇呢?”
林听学他否认:“没有。”
江入年伸出手,讨好似的帮她捏腿:“不是我不答应,只是咱俩睡一张床上,万一谁把持不住怎么办?”
“……”
“到时你别后悔。”
林听真恼了,打了他一下:“净胡说!”
她哪里是气这个。
“没,我认真的。”挨了一下,江入年也没脾气,语气似郑重又似漫不经心:“你别太信我林软软。”
林听抬头:“什么?”
江入年手上的动作停了,手掌在她膝盖上,轻轻地握住,他又慢慢地说了一遍:“我说,你别太信我,懂?”
毕竟他自己也不信。
没有男人是存粹的。
看起来正直,大多是堂而皇之的伪装。
扒开那层衣服,里头都一个样。
没有男人能免俗。
他也是,第一次做梦梦到和林听做那种事是在他成年前的第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