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镇后,又过了两日。
江入年偷偷给林听准备了惊喜,敲门时,却发现她不在家。
江入年掏出手机:【跟谁约会去了?】
过了会儿,林听回复道:【和季祝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怎么又是季祝?
江入年皱眉,略微有些不痛快。
算了。
也不差这一天。
江入年:【我有事】
林听:【那我们晚点见。】
江入年:【嗯,我过去接你。】
林听:【你在家了吗?早上我敲你家门,你没在。】
江入年:【刚回】
江入年:【聚会什么时候结束?记得提早发信息给我,好想你。】
林听:【不用,我自己打车回来。】
江入年:【开车过去方便点。】
林听:【那,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
江入年:【行】
江入年:【好好玩吧。】
江入年:【毕竟是最后一面了。】
林听慢腾腾地在输入框里打了三个“。”,发完又觉得这表达太过浅薄,很快给他补发了个[小心眼]。
之后没等江入年回复,放下手机。
感觉她今天心情不错,江入年眉梢微扬,随后走下楼梯。
开车去了“醉生梦死”烧烤店。
江入年慢悠悠地朝店里走去,这个点人流量大,再加上他“江镇草”的名气,一露面,瞬间被人认出来。
无视掉周围的骚动。
江入年径直拐进内厨。
忙着吃饭的傅柏林瞥见地上的影子,根本不用抬头,就江入年那一身目中无人的气质,他隔个方圆几里都能闻到。
江入年没出声。
傅柏林嘴里嚼着老腊肉。
“稀客啊江老板。”
江入年随手捞起一颗番茄砸过去,语气傲慢:“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用老子的,看见老子就这个态度。”
“我还能什么态度?”傅柏林擦擦番茄,用力咬了一口:“哦,别是还指望我站起来欢迎你吧?”
“那倒不用。”
傅柏林缓缓抬起眼。
江入年来了句:“老子怕折寿。”
“……”
无事不登三宝殿。
傅柏林懒得跟他计较,直白道:“说吧,江老板有何贵干啊?”
“我过几天搬家。”江入年抱着手臂,一点也不显得刻意:“刚想起来,通知你一声。”
傅柏林下意识:“——艹!”
什么意思?
忍不了了。
“你把老子诓过来看店,自己当了几个月甩手掌柜谈完恋爱潇潇洒洒跑路,真拿老子给你打白工是吧!”
江入年冷笑:“白工?”
傅柏林一顿。
江入年语气悠闲:“这种话都说得口,要脸吗你?”
“……”
不就是中间商赚差价嘛!
傅柏林回想起一些往事——《拾年》刚开播的时候,江入年为了帮林听稳住收听率,需要雇几个听众。
恰好这活落在自己头上。
干完两单,他就发现这活轻松,东家给钱还痛快,于是在要钱这件事上,他倒真没跟江入年客气过。
傅柏林大概觉得自己不占理,气焰便歇了。
“搬哪儿去?”
江入年低着头,手里拿了两个鸡蛋在转:“帝都。哦,是林听提的,她心疼我出差来回折腾太辛苦,非要搬家。”
下句尾音拖长。
“你说我对象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呢。”
谁他妈问你原因了。
傅柏林冷笑,继续啃番茄,恨恨地骂:“真他妈得瑟!”
另一边,茶楼。
三楼雅间。
林听也正好跟季祝说到这件事,中间提到江入年的房子,季祝好奇心上来了:“江入年连房子都装修好了?”
林听点头。
季祝啧了一声,语气感慨:“想当初……算了,我果然没看走眼,江入年啊江入年,就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虎视眈眈。
蓄谋已久。
林听玩不过他很正常。
想到这儿,季祝忍不住瘪瘪嘴,莫名惆怅。
又叹了口气。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挪窝?”
“就这两天。”
季祝强打起精神,坚强面对现实:“需要帮忙的话找我,我随时都有空。”
林听:“帮忙倒不用,我们找了搬家公司,东西打包好一起运过去就行。”
季祝托着腮神游。
“你这一走,山高水远的,咱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啥时候了。”
察觉季祝这无精打采的状态,林听轻笑,而后转过头,同她说了些体己话,耐心安慰了她一会儿。
很快,季祝便重新开朗起来。
两人又聊到电台。
服务员端来一盏热茶,林听给季祝倒了一杯。
“我问江入年了。”
季祝端起杯子,轻轻吹着:“怎么说?”
不知怎得,一提到江入年,林听就觉得开心。
她慢慢地说:“我之前以为他只是跟赵路入狱有关,可现在……我发现他瞒着我的好像不止这件事。”
居然真的跟江入年扯上关系。
季祝端着茶杯,脱口而出:“他跟赵路有私怨吗?”
“怎么这么问?”
“你想啊,江入年看起来也不像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要不是和赵路有仇,他有必要把人家搞进局子里吗?”
“可这事本就是赵路有错在先。”林听想都没想,下意识护着江入年:“换做是我,不一定做得比他好。”
季祝顿时消了声。
林听想了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