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着陆襄亭愤怒的双眼,笑容轻蔑:
“二叔急什么,不过是杀了个畜生。这些年我在上海杀的人还少吗?”
“混账!”
陆襄亭又是一杖重重落在陆霄练腿上,力道之大,直让杀过人的程墨和江流子都不忍看,纷纷别过头去。
陆霄练吃痛,踉跄退了几步,人却没倒。
陆襄亭将手杖戳在地板上,破开一片飞扬尘埃。只见他手腕一转,竟从手杖芯拔出一刃极细的剑。
电光火石之间,剑锋已架在了陆霄练颈间。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你、我,整个陆家都要陪葬!”陆襄亭怒不可遏,如一头野兽在低吼,“明天一早,英国那边的人就会抵达上海。你只有最后一个晚上的时间,去警署毁尸灭迹。”
陆襄亭言及此处,腕间一挑收了剑,语声也渐渐平静下来,可说出口的话更为残酷:
“事成,你还是陆家大少爷;不成——”他说着,冷冷扫了一眼陆霄练,“死在外面,别连累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