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宝臣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内,用力的洗着自己的脸,他想要冷静下来。
刚才尚宝臣路过许烁的房门口,分明看到时朵拿着湿毛巾,要去给他擦脸么?
尚宝臣怒不可遏的猛地抬头,盯着镜中的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许烁他哪里好?他只是一只蚂蚁,一个女神怎么可能会喜欢一只蚂蚁?
从小,尚宝臣便知道,时朵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所以他端着自己,处处不露声色的讨好。
那只蚂蚁什么都没做,还到处伏低做小的姿态,却让时朵迷魂留恋。
“没用的东西。”他握紧拳头,低吼着向镜中的自己直击而去。
“啪!哗啦啦。”镜子应声碎裂到洗手台上,甚至崩落到远处的墙壁上。
尚宝臣咬牙,鼓睛暴眼一副想要要吃人的样子。
他紧握着拳头,浑身直发抖,拳头上泂泂的鲜血缓缓的冒出。
他感觉不到疼,只感觉到浑身燥热,身体紧绷的发抖。
半晌,尚宝臣额间沾上水渍的头发,有一滴小水珠缓缓滴落,仿佛透过他的恶眸滴进深渊。
那只蚂蚁也妄想动他的蛋糕,那就想办法让那只蚂蚁消失。
“咚咚咚。”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呵!”尚宝臣嗤笑一声,看了看自己还流着鲜血的手。换上一脸淡然的笑容,向外走去。
天刚刚亮起,口干舌燥,嗓子冒烟的许烁缓缓醒来,头部疼痛欲裂,还有些偏头痛,让他忍不住使劲的捶了捶自己的头。
虽家里以前就是开饭店,还在酒吧里做过兼职。但他有一喝酒就头痛,胃胀的毛病,而且隔天不醒酒。
所以他是尽量能不喝就不喝,昨天也是借着酒劲有胆气做那些,放在平时他万万不会去做的。
算了,做都做了,希望他们不要介意,大不了以后不上他们的酒桌。
幸好,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许烁拿过矿泉水瓶,快速拧开,咕咚咕咚,一口气是一瓶水全部下肚,整个矿泉水瓶都被他捏扁了。
又上个厕所泄空肚子,简单的冲了冲澡,许烁才感觉到些许舒坦一些。
只是身上似乎还有浓厚的酒味,头也阵阵的发疼。
想起今天还要办理退房手续之类的,许烁快速收拾好东西,迅速赶去大厅。
大厅里,面对同事们异样的目光,许烁毫不意外,他对昨天的记忆,还挺清晰的。但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从容的和他们交谈中,时朵和谭青妍姗姗来迟,两人发表了一些注意安全类的讲话,待许烁将所有人房卡收回,人群陆续散去。
见人都走差不多了,许烁主动向她们所在方向,投去目光。
和时朵视线交汇,许烁能看到她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关心,许烁带起笑容抬脚缓步靠近她们。
“学”许烁来到她们身边,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谭青妍嫌弃的捏鼻子出声打断。
“你身上怎么还这么大的酒味?”说着话,谭青妍还用一只手忽扇着,样子极其嫌弃。
许烁无奈的低头瞅了瞅自己。
“我就是要跟你们说这个事,我还没醒酒,可能开不了车了。”
时朵细细的打量他的脸色,见他脸上夹带着病态的潮红,忧心的皱起眉头,眼里的关心也要溢出眼眸。
“你真没事吗?”
许烁神态自若的一笑。
“没事,我就是醒酒慢,第二天运动一下,出出汗就好了,你们要有事就先走,我去退房,一会自己打车。”
“不用,我们等你。”时朵快速接过话。
许烁看向谭青妍,见她没反对的意思,微笑的点点头,挪步走去前台。
“两位稍等,我去退房。”
办理好退房手续,三人走到停车场,却遇到刚刚下车的尚宝臣。
见尚宝臣的手上缠着纱布,三人同时面露疑问的停住脚步。
时朵率先出言询问道。
“你的手这是?”
尚秋挎着包,语气很温和的替尚宝臣解释。
“他呀!昨天喝多了,不小心把镜子打碎了,这不还在医院住了一夜,打了两瓶水才回来。”
许烁连忙道歉。
“学长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可能有点冒犯。”
尚宝臣瞅了眼自己的手,嘴角挂着浅笑。
“没事,喝酒嘛,避免不了被酒精控制,我这不是也不小心,把手弄伤了。”讲着话,他又抬了下受伤的那只手,好像扯到伤口,他脸上疼的扭曲了一下。
“嘶!”尚宝臣,蹙眉吸了口冷气。
尚秋马上投过去关心的眼神。
“刚缝了那么多针,你还你少动弹吧。”
而时朵只是瞧着他的,作痛的面色,不痛不痒的关心道。
“那你多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尚宝臣换上从容自若,抬头淡笑。
“回头见。”
道过别,许烁坐上时朵奔驰的后座,打开窗户缓缓的长吹出一口气,也想要吹吹风。
这时,刚刚开动车辆,副驾驶的谭青妍和驾驶员时朵闲聊起来。
“时朵,你什么时候去京都?”
“明天,你也要去吗?”
“你要坐火车吗?我要回家,刚好和你顺路。”
“可以啊,我们明天坐高铁。”时朵语气惊喜,像是很期待。
“好,那你把我送回家,我去收拾一下。”
时朵的话题,突然转到许烁身上。
“许烁,把送青妍回家,然后我带你去逛街吧?你不是说要运动才能散酒吗?”
“好。”许烁想也没想的便同意。
谭青妍住的小区中规中矩,距离公司很近,周围的环境有些亮点,后面就有个公园。
将谭青妍送到楼下,许烁和时朵在公园溜达了一圈过后,又开车到一家大型商场闲逛。
商场里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