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歪着方便对方靠，沉默了一会儿，元明开口。
“嗯，我知道，我也是。”
轻轻拍着对方的背，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刚才安山的眼神，明明是恐惧和害怕的，但偏偏又倔强的盯着自己，哪怕脖子出血了也没有把目光移开，一副根本不在乎自己生死的模样，但是明明他看起来也不过20来岁。
“但是没关系的，因为我们的本意并不想伤害他，你凶他也不是出于本意，所以呐，不用太自责。”
元明的声音放得很轻，声音听起来很低沉，令人放松。
“或者实在不行……”
元明突然话锋一转，莫妍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只见元明一脸严肃认真。
“把良心丢了，良心没了就不会良心痛了，你不是有七个心脏吗？丢掉一个没问题的，能活。”
莫妍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一脸懵逼。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元明眼睛中间的脸蛋。捏完就从元明的怀里蹦起来。
“好了，洗澡去了，国运那边又不能洗澡，身上黏糊糊的。”
元明瘫在沙发上没有动，像一条不会翻身的咸鱼，懒洋洋的挥挥手。
“去吧去吧……等等！”
元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都瞪大了一些，视线在莫妍身上游离，最后定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你确定要去洗？你现在可是男体。”
莫妍闻言想转身往楼上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内心有些奇怪。
“我洗个澡，关我是不是男女什么事情？”
说完，莫妍转念一想。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看向元明的眼神意味深长。
“好啊你，想看女体？昨天晚上是把你憋疯了？”
看着元明僵硬的表情，莫妍疯狂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赶紧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咳咳，浴室足够大，当个小温泉都足够了，我打算去泡个澡，一起吗？”
？？？我憋疯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元明表情呆滞，下意识的想骂娘，但听到“温泉”这个关键词就忍住了，温泉耶…
“这样不太好吧…”
莫妍翻了个白眼，元明的心声在他这里一清二楚。
“快点，别磨叽，来不来？”
元明答应的坚如铁。
“来！”
莫妍和元明到2楼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拐了4个弯之后才到浴室。莫妍按耐下想要骂娘的心情，幸亏鬼的记忆力好，要不然得在这房子里面迷路。
透明的自动门，感应到人体自动打开，往里面走散步有一个小台阶。
莫妍脚上的鞋子袜子忽然被被热化的泥水一样附着在脚上，没过三秒又跟皮肤融为一体。
抬脚走上微微发烫的阶梯，掀开珠宝垂帘，穿过一个大浴室，才到一个小门那里。
小门跟这浴室的装修不符，其他都是金碧辉煌的，唯独这座小门周围是石头，而且还用的是木门。
“装修不错嘛，看起来像桑拿房。”
元明默默评价，他现在也是赤着脚，仅着一件白色里衣，紫色的羽织被他脱了放在沙发上，问就是不习惯吸收衣服，依然会下意识的脱掉。
莫妍白净的手轻轻一推，一股蒸汽从里面冒出来，微微弯下腰进去，里面可谓是别有洞天。
有一座假山，正在往外冒着温热的清水，像是一个很小型的瀑布。地石整体呈凹状，相当于一个小型温泉。
莫妍看着这个情景，不由的咬紧嘴唇，这样裸着身体下去，岂不是全部都看到了？虽说两人都是男性，也不用害羞。
但当初敢拉着明来就是仗着有雾气，看不见。
“明…嗯？”
莫妍回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温泉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元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踏入了水池中，此时正将过长的头发盘在头顶。
“你咋了？快下来呀，水温刚刚好。”
元明微微笑着，尖锐的虎牙在蒸腾的水汽中有些看不真切，裸露出来的脖颈和肩膀都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莫妍愣在原地，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你刚才的害羞去哪儿了？”
莫妍往底下一看，沉默了，哪家好人下面还长着眼睛的？
莫妍强行压下想要抽搐的嘴角，害羞被搞的无影无踪，用细胞制作出来的衣服，瞬间烟消云散，赤着身子泡进温泉里。舒服的闭上眼睛，靠在石潭边上。
“够舒服的…也不知道沐浴在鲜血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元明盘好头发，光洁的脖颈一览无遗，带动着水波靠近。
“那你就得弄个能保温加热的温泉，不然血会冷的。”
元明的手心已经一片温热，但指尖还是冰凉的，就带着这样的冰凉，元明轻轻抚上莫妍的肩颈，又在对方感到不适之前贴着皮肤没入水中，抓着对方的手和自己的手贴在一起，丈量大小。
“我的手比你大一圈唉。”
元明揉着莫妍的手心，又捏捏他发红的指腹，手感十分光滑柔嫩，不愧是鬼王的手。
“有点痒，你别捏了。”
莫妍把手抽回，对上元明的视线，突然感觉不妙，这种带着点狡黠的眼神……
一只手依然抓着莫妍，另外一只勾住他的肩膀就往水里倒去，清澈的水瞬间淹没了两人的头顶，咕噜咕噜的水声中，元明盘起来的头发散开了，柔软的拨弄着水下两鬼的皮肤。
莫妍紧闭着双眼，只感觉清水一下子涌入耳朵和口鼻中，窒息感刺激的身后8根管鞭全部生出来，一下子把两只鬼拉回水上。
“咳咳咳，你是想把我给呛死吗？好好泡。”
刚才在水下的那一幕无疑是浪漫的，但可惜这样的浪漫，是一个旱鸭子无福消受的。
元明眨眨眼，圆润的水珠颤颤巍巍地挂在眼睫上。
“唉，好吧，奇怪了，你难道不会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