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被送回越国后,病情愈发严重,他整日卧榻不起,越国的局势也变得更加艰难。
范蠡心急如焚,他深知勾践的病情只是暂时拖延了入吴为奴的时间,如果找不到治愈之法,越国终将难逃厄运。
于是,范蠡四处寻找名医,希望能治好勾践的病。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位医术高明的老者。
老者为勾践诊断后,开出了一张奇特的药方,那药方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老者对范蠡道:“大王可患的是忧心之病,大夫您只要除去他的心病,病可除。”
范蠡当然知道大王勾践心中极不情愿入吴为奴。但是,为了越国生死存亡,唯一条路啊!
范蠡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要除去勾践的心病并非易事。他决定与勾践坦诚相待,将越国的现状一一分析给他听。范蠡告诉勾践,如果他不入吴为奴,越国很可能面临灭国之灾,百姓也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范蠡神色凝重地向王后阐述了大王勾践前往吴国为奴的利与弊。他详细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以及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王后听后,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她深知这是越国唯一的出路。
王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去劝慰大王。她明白,这是为了越国的未来,为了百姓的安宁。尽管心中痛苦万分,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
王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大王的寝宫。在见到大王时,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痛,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向大王转达了范蠡的话,并表达了自己对大王不离不弃,陪着大王一起共患难。
大王勾践听后,内心陷入了挣扎。他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但身为一国之君,要他放下尊严去吴国为奴,实在难以接受。
就在勾践犹豫不决之际,他想起了越国的百姓,想起了曾经的辉煌。心中感慨万千。他明白王后的良苦用心,也清楚这是越国复兴的必经之路。在王后的劝慰下,他终于下定决心同意了。
勾践的病情渐渐好转,他开始积极准备入吴为奴的事宜。在临行前,王后从宫中挑选了了十个美女,从库房中取出玉石双,黄金千镒,随同入吴。
王后含着泪对文种说:“上大夫,大王与我入吴为奴三年,越国救交给你了。”
文种也流泪说:“王后放心,臣知分量。若辱此命,无颜在越。”
王后把越国交给了文种。则要求范蠡跟随大王勾践一起入吴。
百里长河老师于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学生范蠡,因为范蠡要入吴,亲事却没有下文了。范蠡知道王后是不放心留他在越国主持朝政,怕大王在吴国期间,以范蠡的聪明才智,很有可能会代替勾践,当了大王。
文种送别了越王和王后,转身回到王宫,召集大臣们商议越国的未来。
吴国的信吏也抵达了越国,催促勾践等人即刻入吴,不拖延怠慢。
夜色降临,灰暗的天空放出了一个巨大圆盘,洒落在通往吴国的路上。范蠡吸附着那银灿灿的月光,似乎回到了楚国宛城,继而在屋顶的月光下等待·······
范蠡和越王、王后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吴国的路途。一路上,勾践心情沉重,而王后、范蠡则不断安慰他,鼓励他要忍耐,等待时机。
即将抵达吴国后,范蠡便带着美女和黄金去见伯嚭。伯嚭看到这些美女和黄金,心中十分欢喜,他立刻答应了范蠡的请求,并表示会在夫差面前为勾践说好话。
伯嚭果然在夫差面前为勾践说了好话。夫差听了伯嚭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他想起了勾践在越国时的种种行为,觉得勾践并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他担心勾践会在回国后报仇。
正在此时,接到消息的伍子胥急进中军帐,听到伯嚭的话,满面怒容道:“大王,已许越降乎?”
夫差虽然是伍子胥扶上王位的,但立王之后,便对相国伍子胥常以父辈口气教训他不满意。现在见伍子胥进帐,没有行君臣之礼便质问自己,有些不悦地说:“已许之矣!”
伍子胥一听连叫:“不可!不可!”其声若洪钟,震得军帐颤抖。
伍子胥继续道:“越吴势不两立。吴不灭越,越必灭吴。中原之国,战而胜之,得地不能居,得车不能乘。战越而胜,地可居,舟可乘,此社稷之利,不可弃也。况又有先王大仇,不灭越,何以还立庭之誓言?因此,勾践不得苟活。”
夫差:子胥,勾践已经入吴为奴了,你为何如此坚决地要求我杀掉勾践?
伍子胥:大王,越国与吴国势不两立。勾践野心勃勃,他的存在对吴国始终是一个威胁。
夫差:我看勾践已诚心归降,若此时杀他,恐会引来他国非议。
伍子胥:大王,勾践只是表面顺从,他在暗中必有所图。此时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夫差:我吴国如今国力强盛,又何须担忧越国?
伍子胥:越国虽一时战败,但其潜力不可小觑。大王切不可掉以轻心。
夫差:子胥,你太多虑了。我相信勾践不会背叛我。
伍子胥:大王,请勿被勾践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他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
夫差:我自有分寸,无需你多言。
伍子胥:大王,若不杀勾践,吴国恐有灭国之危啊!
夫差:够了!子胥,你不要再危言耸听!
伍子胥:大王……
夫差:我意已决,不必再议!
伍子胥见夫差不采用他的意见,愤怒拂袖而去。
越王和范蠡受到了吴王的严密监视。但范蠡凭借着机智和勇敢,早有提防,他用美女黄金收买了伯嚭,让伯嚭一次次在夫差面前挑拨离间。
伯嚭:大王,子胥他仗着自己有些功劳,便越发狂妄起来,全然不把大王您放在眼里。
夫差:子胥他向来直言不讳,这我是知道的。
伯嚭:可他如今越来越过分了,常常在朝堂上顶撞大王,让大王下不了台。
夫差:或许他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恶意。
伯嚭:他这是在挑战大王的权威啊!长此以往,大王的威信何在?大臣们又会如何看待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