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难不成路燃野回国了?
“麻烦问一下,路燃野回国了是吗?”凌有有好奇地问道。
“是啊,据说他刚回国,不过我们都没见到他本人呢。”小姐姐一脸花痴状。
“哦。”凌有有点点头,尾随她上了电梯......
然而,与TOE公司内外满心欢喜的人群大相径庭的是,此时刚从机场回来的路燃野正站在山海墓地山顶的墓碑前默默祭奠。
山海墓地的山顶上只有一处墓地,墓地周围栽满了黑玫瑰,远远望去,随风摇曳,虽是美丽壮观,却透着凄楚哀伤。山顶正中的黑色花岗岩墓碑上篆刻着三个人的名字:金辉、余婉墨、金有余。尽管路燃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每当看到或想起“金有余”,他的心总是像被匕首或是某个尖锐锋利的东西狠狠地刺了进去,心痛不止,无法呼吸。
他单膝跪地,将手中的鲜花和金有余生前最爱吃的小蛋糕依次摆放在墓碑前,而后轻抚着墓碑上的名字,默默念道,“再等等我”。
山风和海风交错吹向他瘦削的脸庞,灌入墨镜下面那双被泪水充盈着的忧郁的双眼。
“野哥,我们该回去了。”站在一边的助理商淮太怕他产生离逝的念想,赶忙安抚道。只有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清楚,路燃野得知金有余出事那天,便失了心、丢了魄,甚至放弃所有、全然不顾,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将自己认定的幕后黑手置于死地。若不是海风提醒丰雅颂要随时关注路燃野,还好丰姐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他,恐怕此时的他早已万劫不复。
然而在国外生活的那些天,也并非外界相传的进修深造,其实路燃野是去治病,只有一直形影不离的商淮清楚,被抑郁症折磨的路燃野是如何才熬了过来。
路燃野方才慢慢站起来,默默转过身朝山下走去。这一次他走得很干脆,甚至带有一种决然。因为他重新有了目标,这次回来的意义,不,是继续走下去的意义便是那个目标。
下山的过程很快,路过山脚旁的琉璃瓦房时,路燃野忽然停下脚步,他接过商淮手中的两盒点心递给门房内的老者,“文师傅,辛苦了。”
琉璃瓦房里的文师傅轻轻扯下老花镜,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虽然带着帽子墨镜却依旧难掩非凡气质的小伙子,微微扬起嘴角道,“是路先生吧?”
“您还是叫我小路吧。”路燃野微微颔首。
“回来就好。”文师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上葬礼那次,这是文师傅第三次见到路燃野了。回想起葬礼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路燃野像疯了一般,硬是淋着大雨在山顶栽满了黑玫瑰,像是再也无法言说的告白,也像是依依不舍的告别。出国前,路燃野专程找到文师傅,拜托他照顾好山顶那些玫瑰花。为了表达感谢,此后,路燃野便每个月给他寄过来两盒他最爱吃的点心。
文师傅以为再见到路燃野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望着路燃野远去的背影,老人家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他能开启新的生活。